程赢是什么意思?
“少爷?”
虽然是在为他疏导灵力,但是为什么要掐脖子?
“少爷?”
难道他还是怀恨在心,想杀自己?又或者是发现自己的秘密了?
“少城主!”
徐妄之回过神来,看向身旁叫他的人:“嗯?”
医官朝徐重躬身行了一礼,才道:“恭喜城主,恭喜少城主,少城主现在的脉象,和正常人无异。”
“好!”徐重闻言大喜,“来人,通告全城,为贺少城主身体康健,今年税赋全免,监内非重罪者特赦……”
听见屋内动静的仆从们面面相觑,少爷身体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只有徐妄之不怎么兴奋的样子,他看向满脸喜悦的徐重:“爹,我想休息一会儿。”
他要静静。
听他赶人,徐重也不觉得奇怪,十分顺从地起身,道:“也好,你刚刚恢复,确实需要多休息。”
等不属于徐妄之院子里的人都离开了,徐妄之才摩挲着碧玉茶杯,对着虚空喊了一声。
“行甲,出来。”
行甲闻令现身。
“见过少城主。”
“你见过程赢吧?”徐妄之突然问他道。
行甲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见过,是您的护卫。”
徐妄之一手撑着下巴,身子歪靠在椅背上:“你打得过他吗?”
“应在伯仲之间。”行甲保守估计。
“那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徐妄之低垂着眼,“近日派人跟着他,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随时向我汇报。”
行甲心里疑惑,但仍垂首领命:“是。”
“先别让我爹知晓。”徐妄之补充,“过后我自己会去跟他说的。”
行甲:“是。”
待行甲重新隐于暗处后,徐妄之想了想,让向善叫程赢来见自己。
不多久,程赢便如同往常一样沉稳地走了进来。
徐妄之一手撑着下巴,沉默着打量着他。
为什么在原主身旁待了那么久受尽屈辱都未曾对原主动手,昨晚却对自己动手了?
“恭喜少爷。”程赢向他道贺。
徐妄之却没应他,而是面无表情道:“你过来。”
程赢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靠近一步。
徐妄之却不满意:“再近点。”
程赢往前又走了两步,在离徐妄之半步的距离停下。
“跪下。”
徐妄之的声音极冷。
闻言,程赢抬眸看了他一眼。
隐在暗处的行甲注视着这边的动静,悄悄握紧了剑鞘。
但程赢什么也没问,十分干脆地单膝跪地。
两人离得太近,他跪下来,是坐着的徐妄之伸手就能碰到他的距离。
见他顺从,徐妄之这才倾身,俯视着靠近他,没有说话,只慢慢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脖颈。
碧眸与他对视,无惧无怖,只是颜色暗了些许。
“昨晚在床上,为什么掐我脖子?”徐妄之轻声问他。
原本警惕着程赢反应的行甲闻言,神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没听错吧?床上?
程赢仰起脸看他,答道:“少爷忘了?是为了给你疏导灵力。”
纤长的手指不松不紧地搭在修长的脖颈上,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喉结滑动带来的轻微震感。
“疏导灵力用得着掐脖子?”昨晚那受制于人的无力感,触及了徐妄之的底线。
如果程赢真的想杀他,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程赢和他对视着,听他这样问,毫不犹豫地张开手,覆住他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带着他的手指,摸索着停顿在颈侧一处地方。
“这是汇灵穴,疏导灵力时按住这里,有助于减轻你体内的灵力对我的排斥。”
徐妄之轻怔,掐着程赢的手指下意识松了些。
“不是想杀我?”徐妄之狐疑地观察着他的表情。
听到他的质疑,程赢皱眉:“怎么可能?少爷是在说笑吗?”
谁也没有移开目光,思量的眼神对上清澈无霾的碧眸,仿佛天山绿色湖泊般漂亮的颜色让徐妄之不由晃了下神。
“少爷不信我?”
沉默片刻后,徐妄之收回手:“好吧,这次我信你。”
程赢:“少爷,那我可以起来了吗?”
“嗯。”
程赢起身,瞬间,从仰视徐妄之,变成俯视。
暂时松了口气的徐妄之端起茶杯正要喝口茶缓缓,却见眼前突然落下一大片阴影。
他抬眸,是程赢毫无预兆俯身靠近。
俊美的脸庞放大,徐妄之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脖子。
程赢语气同以前差别不大:“少爷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徐妄之摇头。
“如果有什么不适,可以和我说。”
说着,程赢目光落在了徐妄之耳畔,他抬手,将他鬓旁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我就在门外。”
“……”徐妄之身子一僵,瞳孔地震,这是在干什么?!
直到房门被从外关上,徐妄之都没回过神来。
暗处的行甲松开紧握的剑鞘,缓缓吐了口气,他实在没想到少城主竟然有断袖的癖好。
徐妄之同样没想到,主角竟然可能是断袖?怎么会?!
……
向善看着两个仆役把徐妄之重新命名的牌匾挂正,转头就差点撞上一身黑衣的行甲。
“暗、暗卫大人?”向善惊惶地后退了两步。行甲隐在暗处保护徐妄之,向善先前见过几次,但从未和他说过话。
暗卫的手里不知沾过多少鲜血,向善有些忌惮。
行甲不知道自己吓着人了,只捏着下巴,问向善:“你跟在少城主身边多久了?”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向善提着胆小心翼翼回答道:“有七八年了。”
“那你应该知道,少城主和那个护卫的事了?”行甲继续问道。
护卫?向善灵光一闪:“您说的是程赢?”
行甲点头,委婉问道:“少城主,似乎很欣赏他?”
向善回想了一下徐妄之对程赢态度的变化:“以前是很不喜的,现在似乎……”
行甲等着他继续说。
向善咽了下口水:“暗卫大人,府里规矩,不能妄议主子的。”
行甲假咳了一声:“这是为了少城主安危!”
向善支支吾吾:“……那,那少城主的心思,我们这些做仆从的,怎么会知道。”
一看他这态度,行甲立刻明白了,果然有事。
他是不是该禀告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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