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沈拴住惦记着转岗的事情难得的早起了一会儿,提前跑到了厂大门处。
原来的门卫蔡大爷在弯腰收拾着物件,看见人来了招呼道:“沈老弟啊,你来的正好,回头你就是咱们厂的门卫了,这个行军床还有热水壶你要是要的话,我就留给你了。多亏了你养了个这么好的儿子,我二儿子家三花的编制才算有了着落,我啊,总算能退下去好好养老咯。”
“编制给了给你们老二家的闺女?不应该留给老大家的吗?”沈拴住的思想里就应该是长子负责养老,因此就算沈有粮再怎么不靠谱,他也全都念在对方以后是要给他养老的份给忍了下来。
蔡大爷脸色淡了下来,他压低声道:“你们家老三呢?搁外面?”
沈拴住老实道:“大早的骑着自行车出去了,应该是来厂里了。”
“来厂里了?你都不知道吗?你们家老三昨儿个刚转岗,厂里给批了一天假!不是我说你,沈老弟啊,你们家三个孩子就数老三最有出息,他休没休假?去了哪儿?你都不关心的?”
沈拴住迷糊道:“关心什么?他都这么大个人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老三从小到大,好像从没让人操过一分心。
“他就算结了婚生了娃,那也是你儿子,这当了干部要去哪庆祝,身钱票够不够,你都不过问一下?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换做是我,我不三天两头巴着去?”
蔡大爷说着用奇怪的眼光看向沈拴住:“你可别说我说话难听,有出息的孩子就得培养,现在新人新事新国家了,哪里还分什么长子嫡孙,我看你们家老三有了这份出息,还以为你们会多注重点......没想到你们还是这么不心,昨儿个我可是听说了,这孩子在厂门口被你家老大那岳家给堵了,连兄弟岳家都敢欺负到他头,这孩子得有多委屈啊!”
“我看你们老三对你可比你们家其他几个对你好吧?就你这工作怎么来的,你心里也是门清的,虽然说是我们占了点便宜,可那也是你们老三想着你一把年纪不能再干重活才换的!多懂事的孩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们也不安慰安慰人家?”
沈拴住呐呐道:“老三他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他以前每个月都把全部工资交给家里,个月起就没给了,还说以后和老大他们一样按一个月三块钱的伙食费给!我媳妇给老大老二还有老四买了棉袄,他也吵着要,给了两块钱才算消停。”
蔡大爷听了眼珠子都要掉在地,每个月给个三五块钱伙食费那不是正常人家的操作吗?这算什么不懂事?
他立志要掰回沈拴住,一条条地分析起来:“以前别人说你们一家子虐待沈委员我还不信,现在我算是信了!我问你,之前沈委员在车间一个月三十五块钱都交给你们老两口了,你们都不会帮他买件棉袄的吗?他这么大了,也到了处对象的年纪了,每个月的零花你们给过吗?”
沈拴住反驳道:“我媳妇说老大才是养老的,老二是防老的,老三.......”
蔡大爷撇嘴:“那是不是你们以后老了病了就找不到老三头了?是不是你们家老大老二还有老四都不管你们了,你们也不会求到老三头?”
“话........话也不能这么说。”
“那就换个说法,老三这么懂事有出息的孩子你们都说不懂事?那你们家其他几个又是这么孝敬你们老两口的?每个月都给了多少伙食费,给你们买过什么营养品?他们平日里出去,你们也都这样问都不问一句?”
沈拴住滞住了,半天才嗫嚅道:“我和我媳妇也不懂,光想着让老大养老,老二防老了,我两老了以后没人管,都是顺着他们来。老二还好,该给的伙食费都给了,老大他是临时工工资低........”
蔡大爷一听就明白了,这老二还算靠谱,那老大就是个不着调的,临时工工资再低一个月十八块钱总有吧,连三块钱的伙食费都舍不得给爸妈,那就是个没良心的。
“沈老弟啊,你别说我多话,我看你这养老还是得看你们家老二老三,你们老大.......估计悬喽!这年头,新人新事新国家啦,哪里像以前一样一大家子不分家全都供着一房来,这时代变喽!听我一句劝,这养老啊,得靠最有出息的那个来,你指望你家老大,你就别想安安生生的歇着喽!”
沈拴住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呐呐道:“行,回头我好好想想!”
另一头,沈誉从空间取出一蛇皮袋的白薯,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四合院。
刚靠近四合院就见三大爷呆愣愣的站在一辆没了一车轱辘的自行车前。
“三大爷,你这是怎么了?特地在门口等着我呢?”沈誉停下车招呼道。
三大爷半晌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道:“了不得了,了不得了!”
“什么了不得啊?”沈誉奇怪道。
“咱们院进贼了!我们家车轱辘没了!”
三大爷说完跑进院里一顿大喊:“了不得了,了不得了,大伙儿赶紧出来看看,赶紧出来看看吧!咱们这个院进贼了,你们全都查查自己屋里有没有少东西,赶紧的!”
“怎么了?”一大爷缩着脑袋走了出来。
“你.......你赶紧看看吧,出大事了!了不得了!快快快,快来.....”三大爷一把拉住一大爷道。
众人跟着两位大爷走到院门口,三大爷指着沈誉身旁的那辆少了车轱辘的自行车道:“您瞅瞅,您瞅瞅,咱们这胡同进贼了,我们家车轱辘没了,我要是没钥匙,车要是没锁起来,整个车就都没了!”
“这车轱辘会不会是贾家那小子偷的?”刘玉她妈嘀咕道。
“你放屁,我们家棒梗还是个孩子,哪能干这些事情?”贾张氏叉腰大骂道。
“那可不一定,许大茂家的鸡和傻柱家的花生米不都你家棒梗偷。”刘玉她妈撇嘴道。
“你个死婆娘,你欺负我们一家子老老小小,你.......”
“行了,都别吵了!刘家的,你没有证据就别往人孩子头泼脏水!”一大爷盯着没了车轱辘的自行车道:“看来真得加强防范了,我马去派出所报告一下去,对了,你跟二大爷商量一下,打今儿开始啊,咱门口的大门得锁了。”
“是是是!”三大爷连声答应了下来,目送一大爷去了派出所,嘴叮嘱道:“那........那您辛苦一趟。”
院子里傻柱提溜着网兜子走了出来:“誉子!”
“柱子哥,你这是要班去了?”
“干我们这行苦啊,睡不着觉,除了年关还没个休息!”傻柱憨笑道:“对了,这么大一堆人围着干啥呢?我咋还听到什么贼不贼的,该不会棒梗那兔崽子又........”
“是三大爷家自行车车轱辘被偷了!”沈誉解说道。
“哎呦喂!谁啊喂,这太大的事了这个!”傻柱咋舌道。
“是吧!”三大爷一脸的气恼。
“这有什么的啊!”秦淮茹还记恨着三大爷给傻柱介绍对象的事情,趁着一大爷走远了,不阴不阳道:“也就丢一车轱辘,谁不知道三大爷您是咱们院最会算计最会做媒的,这事搁在我们身算是大事,在您这顶多就是一小事!”
“说什么呢!”三大爷气恼道。
秦淮茹撩了撩耳鬓的头发,平静道:“三大爷,我说这是好话,我说您会算计,还会做媒的,怎么好赖话听不出来了?不过您想误会就误会吧,反正我说的都是实话。”
说完秦淮茹就冷哼一声掉头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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