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电局内,李大妈重重的放下话筒,摇头道:“你妈这是越活越过去了!关晌也就中午的事情,也才几个小时,现在想想,他们这走的也太急了!”
“这明显就是准备好的,要不然这一家子能说走就找,就落下誉子一个,肯定是打着什么坏主意,这个老沈家的,以前还觉得她就是偏心眼了点也不至于太糊涂,现在..........唉,看走眼了!”李干事说着看向沈誉:“要不我陪你一块骑车去七里公社看看?”
沈誉婉拒道:“不用,我看我姥家那么催着,肯定是有要事,这年头扯张结婚证就算结了婚的多得是,我爸妈不用来也没事了,大伙儿吃个席热闹一下就成。”
李干事赞同道:“可不是嘛!我这了年纪的,还没你们年轻人想得开,新人新事新国家,没必要揪着老一套的规矩不放。”
不是他们没想到,是他们这一代人都属于旧社会的人,对于孝道很是尊重,当然不会想到明明有父有母却没有父母坐高堂的婚礼,不过沈家老两口做事不厚道,让他们吃回鳖那也是活该。
“那见面礼呢?”李大妈问道:“你二嫂进门哪回,你妈可是给了一红封和一金素戒,那红封看着还是有点厚度的,同样是她生的,你这个老三平时出钱出力最多,总不能太吃亏,不然你媳妇的面子往哪搁啊?”
沈誉笑道:“没事,我妈不都说了让我们自己看着办吗?活人哪能叫尿给憋死啊?我妈那还有几件小物件,我随便拿出一个,这面子应该是说得过去了!要是我妈回来有意见了,我跟公会的会计交情不错,到时候让他帮忙估个价,我当着大家伙的面补给他们就是了。”
李干事和李大妈欣慰不已,只觉得这小伙子有出息了,学会反抗了,他们就不信当着公会会计和大家伙的面,老沈家的好意思要沈誉的钱票。
李大妈都已经想好了,等老沈家的回来,必须召开院里的妇女全院大会,对于老沈家的进行严厉敲打!
沈誉对于老沈家的那点算计嗤之以鼻,想讹他沈誉?那代价怎么能小。
回到家后,沈誉径直撬开了家里五斗柜的柜门,从柜门底下摸出一个黑色小匣子,然后摸出铁丝打开匣子:金手镯金耳环银链子银镯子都是老沈家的宝贝。
沈誉掂量了一下那个光面实心的金镯子,顿时笑了。
这可是老沈家的心头肉,以她娘家的本事,能陪嫁一个镀银的手镯就算不错了,据说这是老沈家的刚嫁进沈家时,沈誉他奶奶给的,鉴于儿媳妇是个乡下来的,所以不讲究做工只讲究用料,这么一个金镯子少说也得100g。
老沈家的虽然对婆婆有意见,但对婆婆给的东西可没意见,当年逃难的时候也没舍得把这镯子给当了,现在没事的时候就爱把这镯子掏出来摸摸。
当然了,公平起见,沈誉还选了一个沈有粮最喜欢的,那是一对做成花朵形状的金耳环,是匣子里第二贵的东西,做工非常精致,是沈有粮早就看好要让老沈家的给自家媳妇的见面礼,也是老沈家的唯二的金首饰之一。
把金镯子和金耳环用红纸封好,沈誉笑着眯了眯眼睛,有些期待看到老沈家的回来之后的表情。
傍晚的时候,院子里聚集了很多的人,都在讨论沈誉婚礼的事,毕竟沈誉也算院子里的一大出息人,被偏心娘老子虐待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还有亲妈带着一家老小跑乡下不参加婚礼这一出,这简直是听人说评书还有趣。
听到李大妈语气不忿的说出和老沈家的通话内容后,大伙儿咋舌过后又是一阵鄙夷,虽然也有一部分质疑声,但大部分都是在鄙视老沈家的当妈没个当妈样!
沈拴住和老二两口子进院时,就迎来了满院子的指责。
李大妈看见人就来气,戳着沈拴住的肩骨道:“老沈啊,你还晓得回来,没看你媳妇都把誉子给逼成什么样了吗?好好的一个孩子,你非得把人往外推是吧?你怎么这样儿啊,誉子都给你换了清闲工作,你还要跟着你媳妇一块欺负他,以后你们家以后出了什么事,也别找我男人了,我们都不稀得搭理你们!”
说完李大妈就带头转身走人。
沈拴住对着一院子掉头走人的背影,一时没回过神来,待回了神,不禁呸了一句:“好嘛,我这大老远的赶回来,反倒里外不是人了!”
老二嘟囔了一句:“要我说,这事就是妈做得不对,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她这是故意下老三脸子,那李大妈可是把老三当做亲儿子看的,她能忍得了这个?”
老二媳妇问自家男人:“这事儿怎么着啊?难道要咱俩去劝老三到乡下哄妈和大哥他们回来?我丑话放在这里,这本来就是妈没事找事,我可不担这得罪人的活。”
“我去说!老三这孩子向来孝顺,再说了,这种大日子,你妈怎么可能不去,估计就是吓唬吓唬老三。”沈拴住搓了把脸:“先进屋,好好劝劝老三,让他给你妈个台阶下,这事就算成了。”
老二两口子点了点头,跟着沈拴住一块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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