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麻子的放映机都是人家电影院淘汰下来的那种,王麻子本人就是电影院的放映员,干了许多年,有了门路,就从一些渠道弄了些小电影的带子。
说是小电影,其实并不是直接真刀真枪的干,女人的身体倒是拍得很仔细,男人就基本只露上半截了。
说实话,看见的第一眼贼刺激,严琅眼睛都差点瞪出去了,可过了那种震惊感后就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片子是部聊斋,讲的就是一个书生半夜床头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光洁溜溜,反正就是报恩之类的话。
严琅撇撇嘴,要是他他早把这妖精给按在地上揍了,比起让她报恩,严琅更好奇她的原型是啥。
接着往下看,严琅知道了女人是兔子精,为了应景,女人头上戴着毛茸茸的头饰,严琅想了想,决定一会儿去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发夹,上次在镇里的供销社只有头绳,发夹也是纯黑的那种。
那书生也是厉害,明知道是只兔子居然想的不是红烧兔肉烟熏兔肉干,反而是满脸激动的把兔子往床上压。
严琅越看越没劲,左右看了看,原本想要找人抱怨的,结果发现孙老二他们一个个看得都两眼冒光,手都往裤、裆下面伸了,还一动一动的,难不成是挠屁股?
突然小电影里传来一阵杀猪声,严琅吓得一哆嗦扭头去看,只看见女人被压在下面,被书生推得一抖一抖的。
“哎呀我艹!馒头好大!嘶~”
不知道是谁嘀咕一声,说完了还传来一阵吸溜口水的声音。
严琅喉结一滚,有点想吃馒头了。
镇上公社食堂里吴三叔他媳妇做的馒头真的好吃,又大又绵软,还有嚼劲儿,里面放了一点糖精水,吃起来就带着一股不腻人的甜味,下次一定要记得给容倩带几个。
不过最好还是吃刚出笼的那种,凉了虽然也好吃,可还是少了一点那个味儿。
一部片子因为是剪辑过的,其实并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兔子精跟书生拉拉扯扯就花了十来分钟,剧情还因为剪辑过所以显得一点都不符合逻辑,看得严琅脑壳痛,特别想知道完整剧情。
可惜王麻子这里啥都有,就是正片没有。
孙老二看得意犹未尽,放完了扭头去朝严琅嘿嘿的笑,“怎么样刺激吧?还要不要看?王麻子这里可是有八部小片儿。”
八部说起来不多,可这年头能有这种收藏的人已经是少之又少了,拿出去一说那都是特别让同道中人羡慕的。
严琅也不能说自己没看出什么味儿来吧,就光顾着忍受杀猪惨叫以及不符合逻辑的剧情去了,挠了挠下巴,严琅为难道,“我爸还在招待所等着呢,晚上还要开车回去。”
时间这么紧,要办的事可不少。
孙老二一听也明白了,可惜的叹了口气,“那行,下次哥哥再带你来看,这次上来弄不弄点货回去?”
严琅笑了,用“这还需要说?”的的眼神看了孙老二一眼,“这都要过年了,当然要弄点年货回去了好过个丰收年了。”
孙老二挤眉弄眼,把其他人打发走了,自己这才带着严琅去弄了点东西,用外表看起来脏兮兮的蛇皮袋给装了,两人跑了两趟,把东西都给放到了招待所外面停着的卡车里。
卡车上扔了很多之前盖甘蔗的塑料布,这点东西塞进去一点看不出来。
更何况严琅他们就是从城里回镇上,也没人会拦车检查。
严琅送走了孙老二,自己回招待所楼上看了看,严全奎还在床上补觉。
到底是上了年纪了,严琅昨晚一晚上基本没睡,如今却依旧活蹦乱跳的,严全奎却要抓紧时间休息,晚上回去还要开那么久的车,途中一点不敢松懈。
严琅没把人叫醒,又去外面打开卡车驾驶座车门,从里面拎出一只装得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这是刚才严琅顺道从孙老二那里弄来的,看着大包,其实并不重,都是些棉衣棉裤棉被之类的,里面再夹带了一些吃的。
这么远,寄那种有份量能填饱肚子的食物肯定不现实,所以严琅弄的都是有营养的那种,有占空间的罐子的粉末,严琅就拆了罐子用几层牛皮袋给装上压扁塞进去。
找了邮局花钱把信跟包裹都寄了出去,严琅这才转身去了百货大楼。
孙老二除了搞货物倒卖,还倒卖各种票券,严琅换了一些,去百货大楼里买了些家里需要的,想买的女式发夹也买了好几个,家里的女人们包括奶奶都有,连亮叔家的婶子小妹也没忘。
虽然欢喜容倩,严琅倒也不至于只对她好而忽略了其他人。
至于那些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男人,严琅小时候就琢磨明白了,纯粹就是那男人没本事,要不然哪能非要抠了孝敬老娘的钱才能去买东西讨好媳妇?
严琅又买了一大包东西回来,衣服那些成衣都不怎么样,严琅就把手上弄到的布票都换成了布,再弄了一些棉花,回去就能自己做新衣服过年了。
忙活了一下午,差不多也就五点多了。
严全奎跟严琅一起在招待所食堂吃了碗热面条,这才退了房间开车离开。
至于车里严琅都买了些什么东西,严全奎问了一下大概有些什么东西,之后就没管了。
严全奎问这个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如果在哪里出了岔子被人给拦住了,他也能说是帮村里带的东西。要是那么说,总要知道具体都有些什么东西吧?
所幸一路上也没发生什么意外,白天一天雨都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了,不过雨势不大,也就毛毛雨的程度,严琅他们这样的男人光着脑袋走在外面也无所谓。
六点多天就黑了,严琅跟严全奎一直到九点多快十点才到了白鹭镇。
严琅停车拎着两只蛇皮袋离开了一阵,再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另外一个胖墩墩的小伙子,两人说说笑笑很是熟悉。
严全奎眯着眼一看,是小儿子的高中同学向前进,当初经常跟在儿子屁股后面玩,后来还时不时的跑来乡下抓鱼吃。
要说那时候跟着严琅屁股后面跑的娃子也不少,可这年头胖子还真少见,所以严全奎对向前进也算是印象深刻。
先前听严琅说这小子去舅舅家学开车,估计是学会了回来了,都已经在公社里安排上工作了。
虽然是临时的,可也算是很有出息了。
想到自己家的臭小子,严全奎有点泄气的叹了口气。
“爸,前进现在已经在公社当司机了,亮叔给安排着跟我们一起回去,待会儿他把车开回来。”
严琅可不知道自己老爸想了些什么,高高兴兴的把向前进介绍给老爸,向前进也笑着嗓子洪亮的喊了一声“严叔”。
在向前进看来他那哪儿算是有出息,他琅哥才是真侠客,还是独行侠,那才是男人该过的日子,兜里从来不缺钱,身边从来不缺兄弟,多潇洒自由啊!
卡车是公社的,严琅他们能借用一天已经很不错了,等着要用车拉甘蔗的小队可不少。
回来之后还能开车回家的也就严全奎他们,大部分生产队的人都只能在镇上下车,然后还了车自己走回去,那可真的是打着火把走四五个小时山路的都有。
能有人把车开回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严全奎笑着跟向前进打了招呼,然后往旁边挤了挤,靠着坐椅直挺挺的眯着眼打盹儿,让严琅开车。
出了镇子往乡下走,那路就有点难开了,还打滑,严全奎没那个精力去开了。
如此又在路上折腾了四十来分钟,下车的时候严琅跟严全奎都松了口气。
严琅爬到车斗里把那三只蛇皮袋给拎了出来,严全奎在下面接着,严琅给已经坐到驾驶座上的向前进笑着递进去一袋糖,“好兄弟,今晚也不留你了,待会儿路上小心点,特别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几个弯道,这糖你带回去给家里人甜甜嘴儿。”
向前进不乐意要,推了又推,还是被严琅给扔进了驾驶座里,“你要是不收我妈知道了肯定得抽我,行了行了我该回去了,家里人都得等着急了。”
说起家里有人等,严琅又想跟向前进显摆自己谈对象的事,可外面还下着雨,时间也确实不早了,严琅只能匆匆的跟向前进说一声过几天去镇上找他玩,这就朝向前进挥了挥手,拎起东西跟严全奎一起下了马路。
严琅家不是挨着马路的那种,隔着有两百多米,也不算远,中间隔着一块狭长型的水田。这会儿也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卡车进了村里就能听见,有些村民听见了,知道是队长跟严琅卖完甘蔗回来了。
虽然心急想要知道今年大概能分多少钱,这会儿倒也没人真那么不长眼的冒雨跑去打扰人家一家子休息。
张大梅跟严胡兰以及容倩三人却是一直在屋里烤着炭盆等着,听见声了三人才算是真的放下心来,然后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么晚了,天又那么冷,怎么也要让外出归家的人吃晚热乎乎的汤饭。
严琅一手拎一只蛇皮袋,冒着雨脚下匆匆的进了院子,抬眼就看见了站在堂屋门口的容倩,容倩背后是暗淡的橘黄色灯光,看不清她表情,但是严琅就是觉得肯定是特想念他。
“容倩,我回来了。”
容倩看那人小跑着一眨眼就冲了上来,抿唇笑着侧身,自己在旁边的洗脸架上拧了一条冒着热气的毛巾递过去,“衣服打湿没有?快捂一捂脸。”
后面严全奎也到了,容倩顾不得多看严琅,找了严全奎跟张大梅两人共用的那条毛巾,从烫手的热水里拧了拧,也给严全奎递了一条,“严伯伯,你也擦擦脸。”
这会儿又是风又是雨,别说脸了,连耳朵都要冻得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用热毛巾一捂,总算感觉活过来了。
严琅跟严全奎回房间换了袜子鞋子,棉衣也换了一件,再出来,张大梅跟严胡兰已经端上了炖鸡汤以及杂粮干饭,再配上一碟没切整个儿的泡辣椒,父子俩吃得头都不想抬。
旁边张大梅带着严胡兰跟容倩查看蛇皮袋里都有些什么东西,看见棉花跟布,嘴里一边计划着要做棉衣,还要给容倩也做上一件新棉衣,过年好穿新衣裳。
到家了,晚上可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严琅洗漱之后虽然特别想跟容倩说说话,可时间太晚,严琅自己困劲儿也上来了,只能遗憾的回房睡觉。
睡梦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琅居然梦见容倩突然站他床头,说自己其实不是人,是兔子精,问他以后能不能不要打兔子了。
“这不行,我、我还要给你攒兔毛做围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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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精:......要是真遇见这种人,我肯定会打死他。
严琅:呵?听说兔子精的毛贼保暖?
下一更,六点【左右】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我能悄咪咪跟你们预定营养液吗?【我撩长腿给你们看,腿毛不多,刮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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