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到李庆安为何能练的这么快,除了他的确是个比太高祖皇帝更胜一筹的武学奇才(本人没有自觉),外加大量的天材地宝辅助外。
最重要的一点却是被这咸鱼误打误撞的碰着了。
天元决,这本绝世功法从何而来早已无从考证,太高祖皇帝当年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了这本秘籍。
而习武,尤其是修行上乘的内功心法,在修行的过程中自然而然的就会对人体的经脉、筋骨进行改造、重塑。
若是根骨不佳,这些改造、重塑的过程就会异常艰难,这也就是武学天才与庸才的区别。
而天元决除了对根骨要求极高,同时也更讲究一个浑然天成。
换句话说就是,这本秘籍修炼的时间越早,难度越小,效果越好,最好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才能圆融如意,至尚至美。
反之,若是年纪越大越难,而对于那些已经练过其他功法的武者而言,更是极不友好,贸然修炼极易走火入魔不说,而且终其一生也不可能修行至大圆满,这一点,太高祖皇帝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简而言之,它就像独角兽里的最变态的那一只,纯洁的少女都已经不再合它的胃口,还非得是纯洁的幼婴才行。
但另一个方面,作为顶级武学,天元决的内容又晦涩难懂,寻常人悟性不够,想要看懂都难,何谈修行?
综上所述,天元决想练至大成乃至大圆满,几乎是不可能的,年纪大了,筋骨定型,难以修炼,筋骨未定时,修行者的年纪太小,又根本看不懂秘籍上的内容。
似乎也只有李庆安这样生而知之的穿越人才能圆融如意的修炼它。
可误打误撞之下捡了大便宜,这咸鱼却毫无自觉,反而在九岁那年却是大失所望,因为他终于发现这天元决只是本稀有的武功秘籍,根本不是什么仙家秘法。
而且更让他大受打击的是,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修仙…
奋斗了近十年,结果发现自己坚持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虚无之上的是种什么感受?
反正李庆安是心灰意冷,沦丧成咸鱼,只觉得人生无比空虚,唯有声色犬马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朕只是儿时练过几篇天元决,算不得什么。”
李庆安摆了摆手说道,表示不值一提。
咸鱼没有自觉,可一旁的众武将以及唐悦城都愣住了。
“是比混元诀更难练的天元决?陛下您居然练成了?”
刘凡不禁惊呼道。
天元决与混元诀都是大秦皇室的秘法,威名赫赫,而相比起偶尔传给有功之将的混元诀,天元决却是从未外传,因此便显得更加神秘。
“据说天元决对于修习者要求极为苛刻,为皇室的不传秘法,六百年来修行过的皇室成员少之又少,能修至大成的更是屈指可数,陛下连如此年纪就能修成天元决,果然是天纵奇才。”
武泽惊讶之余,也是马屁拍的飞起。
而他这一开了拍马屁的头,庞应龙等人也跟着一通马屁狂拍,什么英明神武、天资卓越、风华绝代,仿佛这咸鱼就是光就是电,就是夜空中最靓的那个仔。
李庆安被夸的有些尴尬,毕竟,他对于自己是条咸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关起门来自己人夸一夸也就算了,这还当着唐悦城的面呢!
“好啦,别说了。”
这咸鱼强行打断了这群马屁精的奉承,转移话题道。
“唐世子,此事…”
他话还没说完,唐悦城便连忙说道。
“陛下放心,此事我天启责无旁贷,臣定然查明真相,揪出主谋,给皇上一个交代。”
李庆安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
“既然如此,朕今日就先回营了,唐王的这餐饭便改天吧…”
对于跟唐虢正面对线这事,他本来就怂,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刚好借题发挥,趁机推掉。
“这…”
唐悦城有些迟疑。
而就在这时,前方的街道拐角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很快一支身穿银色铠甲的骑兵小队便带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出现了,而为首的那名将军正是虎豹骑的大统领,杜明。
“虎豹骑统领,杜明,参见陛下!臣奉领主之命,护送陛下赴宴!”
马队到了众人面前,杜明便翻身下马,向李庆安拱手道。
“姓杜的,你来的倒是恰到好处,之前刺客来袭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李庆安还没说话,一旁的庞应龙却是阴阳怪气的说道。
杜明冷冷的瞟了庞应龙一眼说道。
“姓庞的,少在哪里阴阳怪气,要是不爽就画下道来。”
“好啊!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咱们比划比划?”
说着庞应龙就从马背上抽出长枪。
“住手!”
“杜将军!别乱来!”
眼看这两人一言不合的就要打起来,李庆安和唐悦城连忙出言阻止。
“哼!算你运气好!”
“切!你才是,赶紧烧香还愿去吧!”
两边的主子发了话,庞应龙与杜明这才不情愿的收了手,只是两人嘴上依然不积德,像极了两只被主人牵着狗链的吉娃娃。
“陛下,这虽然发生了意外,但饭还是得吃的,我父王将此事交给了我,您要是不去,我可是要挨罚的。”
唐悦城双手合十,半哀求的说道。
李庆安刚想谢邀,婉拒,一旁的杜明却突然说道。
“陛下,方才臣过来之前,我家领主大人特意交代了,这次针对于陛下您的袭击,他会当面给您一个交代。”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还是不去,就太不给天启面子了,虽说名义上天启还是大秦的臣子,但如今强弱易位,还在人家的地盘上,再加名义上自己还糟蹋了人家闺女…
“带路吧…”
李庆安也只能选择从了。
在虎豹骑的护送下,一行人很快就到了北郡城的城主府。
“诸位将军请随我来吧。”
刚进入城主府大门,杜明便开口说道。
看来唐虢是想与李庆安单独见面。
可这样的要求理所当然的被拒绝了。
“姓杜的,你想干什么?陛下刚刚遇刺,你就要将我等支开?莫不是设下了鸿门宴?”
庞应龙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