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曾几何时,我也爱极了他这双眼睛。
爱他眼底的温润疏离,爱他眼中偶尔潋起的笑意,爱他眼中只属于我的倒影。
可如今,我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想了。
不能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不去奢想。
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如几个月前在住院部楼下遇到他时一样,冲他轻轻颔首。
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我和宁子希之间本该这样,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两三个月来的一切,才是不该发生的。
走廊里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我的脚步声。
从宁子希面前走过的时候,他听不出半丝情绪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昨晚为什么没有回来?”
我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走。
身后仍旧是他清浅的声音:“傅烟雨都告诉你了?”
我没有应声。
是啊,傅烟雨都告诉我了。
如果她不告诉我,我很有可能就被你一直骗下去了呢。
眼看着就要走到走廊尽头,拐个弯就能回到急诊科大厅,身后忽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都手腕蓦地被扣住。
那人用力一扯我的手腕,我整个人往后倒了回去。
我没有挣扎没有叫喊,任由他拉着。
倒退了几步之后,抓着我手腕的手松开,我的后背贴上了一方怀抱,我被背后那人紧紧的抱住。
我低头看了眼紧紧怀在我腰上的双手,心比我想象中更平静,没有被欺瞒的愤怒,也没有得不到的不甘。
他的侧脸贴在我的脸侧,清浅的声音依旧温润轻柔,语气里却多了几分急促和无奈,“我是结婚了,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等他说完,我用力拉开他的手,跑出了拐角处。
事情是怎么样的都跟我没什么关系,结婚了就是结婚了,我不愿听原因,原因再无奈再惨烈再身不由己,他也终究是别人的,我没必要再为自己徒增烦恼。
跑回急诊大厅,有护士立即将我拉住,“徐医生你来的正好,这儿有个病人咦,徐医生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我愣了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早上抹的护肤品有点刺眼。”
护士没有再问,连忙领着我去看病人。
急诊的工作好在于忙碌,可以让我闲不下来去想别的。
一连好多天,我都没有再搭理过宁子希,也努力不给他和我独处的机会。
直到周六中午,黎晓惠打电话告诉我,傅烟雨和宁子希又在食堂里掐起来了。
他们两个互相埋汰是常事,如果不是黎晓惠告诉我说傅烟雨哭了,我怎么都不会走这一趟。
等我赶去食堂,在食堂内环视一圈,就看见某张饭桌前,宁子希正神色自若的吃着饭,傅烟雨站在他旁边,不停的用手背抹着眼泪。
坐在宁子希隔壁桌的黎晓惠和秦桑桑看到了我,黎晓惠冲我打了个手势,随后就拉着秦桑桑离开了。
我心下一沉,走到傅烟雨身旁,拉下她抹眼泪的手。
傅烟雨看到我时愣了一愣,随后嘴一扁,泪眼汪汪的扑进我怀里,哭着说:“安柠,宁子希他不是人,他威胁我,让我辞工,还让我马上离开b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