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晨起便出至戊时中方回东宫,姜铎已经在王福收拾出的一间别苑住下,姜苒则坐在临渊阁的矮榻上等楚徹回来。
钟娘正从小厨房送了东西出来,便见楚徹从外归来,推门入了临渊阁,钟娘瞧了瞧天色,索性退下直接回房。
姜苒正半卧在矮榻上看书,听见门响声以为是钟娘从小厨房回来了,抬头望去却见是楚徹的身影,姜苒连忙放下手中的书下了矮榻。
姜苒迎至楚徹身前,她已沐浴过,换了一身玉兰色的中衣,墨发垂散在身后,满身馨香。
“殿下回来了,可需备晚膳吗”
楚徹瞧着姜苒的小脸“不必了,孤用过了。”他说完拉着姜苒入了内室。
姜苒一边替楚徹宽衣,一边道“王福将墨香阁收拾出来让妾身兄长住下,今日匆忙未来得及向殿下请安,明日”
“不必了,”楚徹开口打断姜苒的话“明日你陪着你兄长在幽州择处宅院,东宫不是他久住的地方。”
姜苒闻言微顿,随后垂头称是。
王福将墨香阁收拾出来,应该是楚徹的吩咐,他肯让兄长留宿东宫已是难得。其实今日也并非匆忙,只是姜苒不确定楚徹可愿见姜铎,正巧他今日晚归,姜苒索性让姜铎先去休息,她试探下楚徹的态度。
果然,楚徹是不愿的。
姜苒替楚徹宽衣后,柔声道“殿下,水已经备好了。”
楚徹的面色算不上好看,他轻嗯一声,转身入了西侧浴房,姜苒将楚徹的反应看在眼里,然后将他的衣服挂置在衣橱中,又拿了干净的中衣。
楚徹一出浴房,便见姜苒怀中捧着中衣站在原地等他,楚徹走过去想从她怀中拿过中衣“不是说了不必站着等。”
姜苒并未松手,她仰头看着楚徹一笑“妾身为您穿。”
楚徹显然一愣,他看着姜苒明媚的笑脸,慢慢松了手。
姜苒的小手慢慢解开楚徹衣侧的系带,他精致的胸膛袒露在烛火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布满了错杂交纵的伤疤。
那伤疤望上去触目惊心,姜苒的小手下意识的抚摸上,一道一道。随着姜苒的动作,楚徹的呼吸声愈发粗重。
忽然她仍不自知而游走的小手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攥握住,姜苒一瞬回神抬头,她的美目撞入一片炽热。
姜苒的心微微一颤,随后她小脸微红,缓缓的垂下。
楚徹看着姜苒的反应,刚刚被她撩拨起的欲望一瞬点燃,姜苒捧在怀中的中衣掉落在地上,一阵的天旋地转她被楚徹压在床榻之上。
今日的姜苒着实是难得的,楚徹只觉得自己要融化在她的温柔里,他紧拥着她,似乎想将她揉进血脉中。
姜苒亦顺着楚徹,她忍着身上的疼,伸手环住楚徹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
楚徹的身子一颤,他只觉得周身的血液悉数涌上,他的脑海一片空白,唯能感受到怀中娇软的人。
他的火热留满她的身子,许久楚徹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湿汗淋漓的姜苒,姜苒累的没了力气,但仅存的思考让她慢慢扶上楚徹的肩头,她柔软的身子半贴半压在楚徹的胸膛上,她附在楚徹耳边,柔声撩人“多谢殿下,妾身真的真的很想兄长。”她迷迷糊糊的说完,似乎再没了力气,爬在他肩头沉沉睡去。
楚徹的心似乎被什么撩过,有些痒。姜苒从未如此主动过,刚刚对他来说着实是享受的。
楚徹侧身,姜苒原本枕在他肩头的小脑袋滑至枕畔,楚徹伸手环着姜苒,将她又搂近了几分。
他虽应她放姜铎来幽州,可他心中终究是有条沟壑,他不愿见姜铎,所以躲去了白逸修那,如实说,心里是不爽的。
只是他没想到,姜苒会是如此反应,从前觉得她温顺,也仅仅是表面温顺,有时他甚至觉得她冷淡,隐藏在温顺外表下的冷淡。
直到今日楚徹才知,原来极容易害羞的姜苒,也可以主动对他。
那窝在心间的不爽,似乎被什么打散,楚徹紧搂着累坏了的姜苒,舒心顺意的睡去。
翌日一早,姜苒仍不见了楚徹的身影,不知道昨晚,他的心情可有缓和些。虽然楚徹表面上并未与她说些什么,可自他踏入临渊阁,姜苒便察觉出楚徹略冷淡的情绪。他不愿见姜铎,她能理解,他心中不爽,她亦能理解。只是兄长既来幽州,往后的牵扯更多,她唯有尽力安慰楚徹,护住兄长,再图谋往后。
姜苒起的有些晚,昨晚着实是乏累的,沐浴更衣后,钟娘说姜铎正等着她用膳,姜苒便出了临渊阁往墨香阁而去。
墨香阁在东宫西南角,是距临渊阁最远的别苑,楚徹如此安排,他心中对中山的嫌隙轻易可见。
墨香阁栽着一树墨梅,至凛冬时节,墨梅迎寒吐枝,梅香迎鼻,故而得名。
姜苒至墨香阁时,姜铎正披着一件雪白狐裘立在梅树下,姜铎背对着她,姜苒望着姜铎的背影,只觉得一种苍凉孤寂之感充斥心间。
姜苒慢慢走过去,在姜铎身后轻声唤“哥。”
姜铎闻声回头,他瞧着姜苒只着了一身锦衣,不由得蹙了蹙眉心“怎得不多穿些”他说着解了身上的裘衣走至姜苒身前裹上。
满是温暖的狐裘落下,姜苒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她抬眸瞧向姜铎笑道“好暖和。”
姜铎瞧着姜苒那娇俏的笑意,伸手勾了勾她的琼鼻“走吧,吃饭了。”
姜苒便紧随在姜铎身旁,同他入了墨香阁。
姜铎不停夹菜放入姜苒碟中,姜苒便不停的夹菜送入口中,将小嘴塞得满满的,姜铎瞧着姜苒的模样,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姜苒想着楚徹昨晚的话,将口中的东西咽下,随后有些小心的对姜铎说道“殿下同我说,要我陪你在幽州择处宅子住下。”
姜铎闻言微顿,他意外的神色显而易见“他这是要将我留在幽州”
姜苒闻言点头。
姜铎冷冷一笑,随后他瞧向姜苒;“你求他了”
姜苒瞧着姜铎眼中的冷色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是殿下主动说的。”姜苒的贝齿不由得咬住箸尖,她可怜兮兮的央求道“哥,你留在幽州吧,我不想你再去燕北。”
“我们一起想办法,让殿下放你回幽州。”
姜铎瞧着姜苒的模样有些心疼,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叹道“傻妹妹,你当真觉得楚徹会放过我吗他不杀我只不过是时机不到。我若早知中山与燕议亲,我拼死也不会让你嫁来燕地,嫁给楚徹。”
姜苒闻言眸子微红。
姜铎又是一叹“如今他对你好,不苛待与你,也是我最大的心安了。”
“哥不需要你在他面前为了我而委曲求全,如若有机会哥哥会自己争取回中山,如若没有机会,哥宁愿是死,也不愿你在他面前低头。”姜铎揉着姜苒的长发“明白吗苒苒”
姜苒的眸子彻底红透了,她望着姜铎投来的坚决的目光,点了点头。
用过膳,钟娘回临渊阁取了一件裘衣,姜苒陪着姜铎出了东宫,在幽州择选宅院。东宫附近自是不设民宅,姜苒同姜铎乘车向西,那里街市繁华,王福说因市价之故,那里有多处上等的宅院空置难售。
北方的宅院多厚墙高瓦,姜铎似乎对住何处的宅院何样的宅院并无多大意见,但姜苒连连看了三四处都不甚满意,对街还有两处空置的宅院,姜苒便要拉着姜铎过去,姜铎无奈只觉得住所之事不必太过麻烦。他来燕地的这五年,不是住下等军帐便是马厩羊圈,严冬里吃紧了苦头,如今姜苒拉着他在幽州择宅,姜铎只觉得讽刺无比,他本中山太子却要在燕地买房置地。
可姜铎看着姜苒兴致冲冲的模样,又不忍出伤感之言惹她红眼。
姜苒拉着姜铎正行至街中,三叉的街口,不知从哪突然冲出一辆马车,急急的朝她二人而来。
姜铎下意识将身前的姜苒用力向前一推,姜苒被推了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马的嘶鸣声响彻街道,马蹄在姜铎身前重重扬起,车夫奋力的控制着缰绳,对姜铎大喊道“快躲开”
姜铎这才回神,连忙拉住钟娘退后数步。
马蹄重重落下,又在前后踏了几步,才算稳稳停下。
姜苒被吓的心中惊悸,她连忙朝姜铎与钟娘跑去,确认二人皆没有受伤,姜苒揪起的心才缓缓舒展。
钟娘心中积了郁火正要开口,却见马车上急急跑下来一个小姑娘,豆蔻之年的模样,梳着双环髻,着了一袭嫩粉色的曲裾,发间的步摇随着她跑动叮当作响。
徐陵娇心有余悸的从马车上跑下来,她瞧着车前立着的三个人,连忙走了过去,她一脸担忧的愧色“可有伤到刚刚那畜生发狂,不小心惊扰到各位,多有冒犯,小女子在这里赔罪了。”她说着深深的俯身一礼。
那马车夫也赶紧下来,随在女子身侧赔罪。
姜苒抬头望向身前的小姑娘,见她一脸愧疚之色,又的确是因意外所致,便开口道“无碍的。”
徐陵娇的目光落到姜苒面上时不由得一愣,她呆呆的瞧着姜苒,似乎被面前女子的容颜惊艳到。
待她回神面色嫣然一红,有些窘态“抱歉,姑娘,惊到你了吧。”
眼前这小姑娘倒是有些可爱,姜苒微笑着摇了摇头。
徐陵娇见此,目光又落到姜铎身上“那这位公子呢”
姜铎闻声抬眸看向徐陵娇,他的目色有些沉,周身散发着冷淡,可徐陵娇望着,却是一瞬呆住,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姜铎,完全忘了处境。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嗜尔入骨
灯红酒绿上海滩,纵横嚣声洋场十里,无人不知念二爷。
念家二爷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过着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曾闻念家在十几年前惨遭仇家灭门,唯有念二爷幸存下来。
十几年后,风云叱咤的上海滩,念二爷在血雨腥风中杀出了一片天,念家煊赫一时。曾经的仇家被念二爷一夜血洗,那一夜上海滩的天红了半边。
念白两家世谊交好,十年前世代公卿的念家一夜落寞,念母带着十五岁的念毅雄南下投奔江城白家,八岁的白绾绾静静的望着身前这个眉目冷峻,神色阴翳的少年,乖溜溜的将手中的糖递了上去。
念毅雄冷眼瞧着眼前这个粉嫩如团的小姑娘,接过她双手捧来的糖。
白绾绾惹不起,惹不起
念毅雄甜,很甜。
嗜尔入骨,拥尔入怀,不死不休。
男主乖戾阴狠,偏执狂,对女主嗜爱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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