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这沉默的饭以后薄柔就上了楼,她上楼以后就迅速的关了自己的门。
她本来打算要是能搬出去先晾一晾他们,没准这么一激他们的好感度就上去了,结果没想到这么一激差点黑化了。
这不是她想要的。
算了,那她还是不多想老老实实呆着吧,这小日子也挺好的。
她想了一会就不想了,索性抛在脑后。
毕竟佛系做任务是她的终旨,最重要的是享受快乐。
所以忧愁不过三秒的薄柔就开始瘫下开始看小说了,不过小说没看多久她就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很微弱,弱的几乎听不见,要是这会睡着了没准都能直接忽略。
“谁。”
听见这种敲门声薄柔都知道肯定不是那俩人,那俩人现在撕破了脸皮,在开门这方面可大方的很,才不会跟你装示弱这一套。
“是我……克莱德。”
听见少年微弱的声音薄柔有些没想到,在她印象中克莱德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主动来找她的事情,不过他如今来也可能是有什么事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她就打开门对着站在她门口低着头的单薄少年问道:“怎么了?”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带了一点冷,不过相对她之前的表现来说已经柔和了很多。
克莱德缩了缩脖子,声音细小的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不会耽误您很久的时间,只要一小会就可以。”
他轻轻的说着,语气有些快,听起来有些小心翼翼。
薄柔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道:“进来吧。”
她说完就让开了身子,让他进屋。
克莱德先是小声道谢,然后就走进了房间里,等薄柔关上门以后这才说道:“夫人的身体还好吗?”
薄柔很意外他竟然能关心她的身体,她诧异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正好对上他微微抬起眼眸看向她的目光。
交接上目光以后他就迅速低下头,手紧紧地捏着衣袖看起来很紧张。
“我还好,谢谢你的关心克莱德。”
听她这么说,克莱德才又抬起头来看她,目光落在她被忧愁填满的眉眼中,唇微张,不过最后还是合上了,没说什么。
薄柔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没询问,而是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有时候培养交流也是增强信心的一种方法。
克莱德使劲捏了捏手心里的千纸鹤之后这才说道:“那个……”
“我知道夫人很伤心,我也不能为夫人做什么,只希望夫人能保护好自己。”
他说这话并不是没理由乱说,身为大家族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彻底单纯的,哪怕包括信奉上帝的米切尔也会有属于自己的阴暗思想。
人是不完美的,而不完美的人,就会有无法满足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最后不是毁灭别人就是毁灭自己。
薄柔知道克莱德一直都不是个蠢笨的孩子,他只是太过于擅长掩盖自己,让自己沉浸在黑暗中。
而他如今这番话是不是意味着,他终于不那么防备自己了呢?
薄柔虽然没笑,但是语气温软了很多:“我知道了,谢谢你克莱德。”
克莱德听到她的声音低下头,过了很久才微微张开手心,将那个伴随了很久的千纸鹤递到她面前,鼓起勇气对上她如同夜空繁星一样的眼眸道:“我可以……”
“把它送给你吗。”
七彩绚烂的千纸鹤,每次看到这个小小的千纸鹤折射的色彩,他都能想到她的眼睛。
一样绚烂的美,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
薄柔低头看向他手心里的千纸鹤轻声说道:“送给我吗?”
“是的。”
少年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很坚定,薄柔看着那个用糖纸折起来的小小千纸鹤轻轻笑道:“谢谢你啊克莱德。”
她说完以后将他手心上的千纸鹤拿走,同时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看她重新又绽放的温柔笑意克莱德看了一会以后就收回了视线,然后转过头去道:“那我走了,夫人好好休息。”
他说完没等薄柔回答就抬步走出了房间,只是背影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慌乱。
克莱德的心跳的很快,他知道自己的耳朵应该是红了,如果他要是有个妈妈,应该也是她这样的吧。
温柔的,善解人意的,会温柔鼓励他的。
如果她能早点来就好了。
回到房间逐渐冷静的克莱德想着,然后拿出放在抽屉里的日记本写上日期开始记录道:
“她笑的很好看,让我不知所措,我第一次开始想如果有个妈妈就好了。”
克莱德合上日记本,然后拿起书本开始写作业,只是写着写着她刚才的笑容就会出现子在脑子里,然后他就会顿一下,等钢笔水都浸湿了纸张以后才反应过来。
然后周而复始。
薄柔送走了克莱德以后想要伸手关门,结果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前的贝洛克。
“夫人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贝洛克盯着她唇角尚未收回的笑意,目光略微朝着克莱德的房间看了一眼。
他也不过是刚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只是看到个克莱德离开的背影和她此时唇角的笑意。
看见贝洛克站在她房门前,薄柔当时还浅勾着的唇立刻就消失了弧度,她伸手想将门关上,贝洛克却伸手横在门中。
“如果夫人忍心看我以后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就将我的手压断吧。”
薄柔刚要关门的动作一顿,她冷下嗓音道:“贝洛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可是我的心,已经想你想的快痛死了。”
他缓缓的轻柔的说着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亲爱的夫人,你忍心将一位爱你如痴如狂的男人关之门外吗,明明我们才刚刚度过了一个那么美妙的中午,夫人也热情的将毛毯都打湿了,这还不能证明夫人对我的喜爱吗。”
“闭嘴!”
夫人被他下流的话说的很羞恼,伸手就要捂住他的嘴,却不想趁此被他钻了空子,一把拉开门闯进了屋里。
薄柔刚想开口叫娜丽莎的名字,结果就被他反应迅速的伸手捂住了嘴,另只手则是利落的反锁了们。
锁完门以后他手很自然的放在她的脖颈上,将那个薄薄的丝巾像是拆礼物一样轻飘飘的拆开,然后低头在那已经有些淡去的痕迹上重新又吮吸了一个出来。
他揽着她的腰,另只手也从她的唇前挪开,缓缓下滑放在该放的位置。
“我可是想夫人的小宝贝想的紧,夫人就不想我吗。”
他边说边动手抚摸,唇也在她的脖颈上流连下一串暧昧的吻痕。
正当他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门传来了轻轻的扣响。
他动作微顿,趁着辖制有些松懈的时候薄柔挣脱了他的怀抱,在门又传来敲门声时给了贝洛克一个巴掌。
“这是你不尊重女士的惩罚。”
薄柔说完以后整理好自己领口被拉低的裙子,又捡起地上的丝巾系在脖子上,不理会一旁的贝洛克道:“谁?”
门外一阵沉默,然后传来一道声音道:“是我,菲尔。”
不一会门开了,露出菲尔那张俊美的脸来。
菲尔有些微微诧异,他以为她不会开门,刚想说话就看见她房间里站着的另外一个人,眼眸微冷,明白了她的用意。
要是房间就薄柔一个人的话,薄柔确实不会让他进来,不过眼下屋里有个贝洛克在,多一个人会比独处要安全的多。
更何况,独善其身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别人内斗。
让他们算计她,接下来她要让他们彼此算计。
贝洛克在一天经历了两次打,那张俊俏的脸依然没什么事情,看来上天还是比较眷顾他,并不会因为他混蛋强上了自己的继母就让他倒霉。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很淡定的跟门外的菲尔打招呼道:“大哥,很巧啊。”
菲尔没理会他的打招呼,径直走进了屋里,然后将门关上。
“你怎么在这。”
他视线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贝洛克和夫人的状态,确认没有什么情况发生这才出口问道。
“大哥为什么在这,我就为什么在这。”
贝洛克说着,然后视线看向一旁靠着墙角看着他们的薄柔道:“夫人可好狠的心,不仅推拒我的示爱,还放了个男人进来。”
“难不成夫人的意思是……要让我们一起吗?”
他说完唇角微勾,金色的眼眸泛着温柔的波澜:“我倒是勉强可以跟他分享,不过我比较担心夫人的身体可能受不住。”
他边说边用视线打量着薄柔,粘稠暧昧的视线让薄柔恨不得上去再给他一巴掌。
不过她也知道贝洛克这么说是在提醒菲尔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但是她怎么能让他们如意呢,她一定要让他们知道一肚子坏水的代价。
所以她直接开口道:“菲尔,贝洛克他进房骚扰我,这事情你管不管。”
菲尔抬眼去看她,一双碧蓝的眼睛映入她柔软易碎的神色,她的神色看起来很伤心,是那种仿佛一碰就碎的伤心。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上她白嫩的脸颊,入手是她微凉的肌肤,柔软细腻。
“别伤心,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说着。
“你明知道他那样对我你也无动于衷吗,分明你也和我……那是我的第一次,你不明白吗。”
她脸颊微微蹭了蹭他的手心,隐晦又伤心的暗示让菲尔眸中微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有些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夫人竟然是第一次。
更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他说这种话。
这意味着夫人她……
也是在意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