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门口董思文伏在江礼的车窗边亲热地说。“江礼哥我们下次再见……”又对前面的司机说。“麻烦师傅慢点开,江礼哥今天喝了不少。”
看着车子跑远了,董思文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对一边的妹妹说。“他真得挺好。”
董思萱在江礼的车子离开才长舒一口气。董思文看妹妹这样忍不住问。“你怎么都不说话,不接触怎么知道他怎么样?”
她红着脸。“人家害羞嘛!我没想到他比电视上还帅,不过长得帅不是最重要的,他的谈吐优雅又能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一定是个很细心的人。”
董思文拉起妹妹往旁边停着的车走去。“见了他算是完成你的心愿了,但能不能和他再一起可不好说,毕竟还有那位季小姐呢!”
董思萱有点失落。“妈妈的朋友不是说江太太不同意季小姐进门嘛!”
他敲了一下妹妹的头。“那些阔太太们的话你也信?人见就见了,但你也不要想太多。”董思萱乖巧地点点头。“哥你放心吧!不是我的我不要。”
他很满意妹妹的态度,妹妹从小到大一直都很听话,青春期的时候都没叛逆过。
季心并不知道餐厅里发生的事,她又去了陈老的别墅,他刚从国外回来,来了好几次他都不在家,想着不会躲她躲到国外去了吧?
陈老行换了一件家居服出来,见她把画板架好了,地上摆放着颜料,在安静地绘画,吃惊她竟然两只手一起画,看她右手有些生疏,有些地方右手画不来就用左手代替。
她画的是他花园里的一角,画功还不扎实但色彩掌控力很好,
季心听到声响放下画笔,一开口就是她问了无数次的问题。“师傅,有他的消息吗?”
他无奈极了,每次的开场白都是这句话,这句话听的他头疼。“我还没收你呢!别急着叫师傅。他联系我了……”
季心突然冲过来,差点把画板踢倒,迫切地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表情,最后满脸喜色。“他真的联系你了?怎么说的?他还活着?他真的活着吗……”
想听到他的消息又怕听到他不治身亡了,心情激动又忐忑,在屋子里转圈圈。
这连珠炮式的发问,就知道得到消息她会很激动,他来到装茶具的架子旁挑选茶具。季心马上接下他选的紫砂壶,想也没想就去找这套壶相配的茶叶,耐着性子冲泡好这壶茶。“信息是他本人发的吗?他怎么说的?”
陈老受不了了,这小子如果早点联系他,他也不用受这么多天的苦了,像被她戴上了紧箍咒,每天在他耳边不停地念。“他用一个陌生号码给我发了条信息,说他一切都好,勿念,这小子可是从来不会向我报平安的,他是想让你知道。”
季心一时激动的眼眶发热,陈老不会骗她,他真的活着,提心吊胆这么多天突然得到他平安的消息,眼泪差点掉下来,怕陈老笑话把眼泪逼了回去。“您能联系上他吗?是怎么确定那条信息是他发过来的?”
“我们有暗号,只有我们两人知道,能确定是他,我联系不上他,拨打那个号码已经是空号了。”
有些失望,但知道他平安放心了很多,可他为什么不联系她?是怕她报警让警察抓他吗?想想也能理解,劫持、非法拘禁会被判刑的,不联系就不联系吧!只要他活着就好。
这次她记得泡茶的时间,没有把茶泡得太久,泡好后斟了一杯送到陈老面前,陈老并未接过茶杯。“拜师敬茶要双手举过头顶。”
季心惊讶地差点把那一杯茶扔了,反应过来惊喜地把茶杯郑重地举过头顶,规矩地说请师傅喝茶,陈老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支笔,一只画国画的白云笔。“比起油画,国画才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等这次油画比赛结束,来我这里学国画吧!”
她又惊又喜,幸福得有些眩晕,郑重接过那只笔,这是一只使用过的笔,笔杆都有了岁月的痕迹,不会是师傅用过的吧?那可就珍贵了,感觉它的份量很重。
拜师礼没有她想得那么复杂,只敬了杯茶就可以了,突觉得她这拜师太仓促简单了,是不是要准备拜师礼?看她抱着那只笔傻笑,师傅受不了把她撵走了,让她回去准备油画比赛,最近别去烦他了,她在想师傅是不是受不了她的软磨硬泡才同意的,只是想清静几天。
还是很高兴,她拜了国画大师当老师,是不是她的身价也跟着上涨了?出了门还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控制不住笑出声。在陈老别墅里工作多年的佣人对陈老说。“季小姐真是一个单纯的人。”
陈然很赞同。“那小子没说错。”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忍不住告状。“我算是见识到她缠人的功夫了,实在受不了了,今天收她为徒了。”电话别一端的人心情很好,打趣陈老。“不是你看她有绘画的天赋才收的吗?”
被看穿心事陈老有些不自然。“当然不是,我可是从来不收徒的。”
“那是你没遇到满意的,她不一样,无论油画、国画都会学得很好,这可不是靠努力就行的,她有天赋。”
陈老受不了他这直白的夸奖。“在她身上你从不吝啬你的赞美,不觉得自己肉麻吗?”
“我说的是事实。”
陈老很无语。“好吧!你从来都是有主意的,我是说不了你。刚才那小丫头听说你活着差点哭出来,也不枉费你护她的心。”手机另一端的人沉默了,陈老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