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冲到脸上感觉有丝刺痛,照镜子才发现她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过了,感觉很丢脸。洗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出来,见他在坐在沙发上吸烟,心里一痛,他只要有烦心事就会吸烟,两人在一起后这是第一次看他吸烟。
江礼见她出来把烟灭了,冷冷地说。“你去睡一觉,睡醒了我们谈谈。”他从未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和她说过话,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想想自己还委屈呢!这两天情绪起伏过大,让她很疲惫,转身回房间睡觉去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种安心感,很快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又来到小豆子的生日宴,可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奇怪地向里面走,发现大厅布置的像结婚的礼堂,花路两边都是鲜艳的粉色玫瑰,花路的尽头站着两个人,是一对新人,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新郞穿着西装。
好奇心驱使她向前走去,这时那对新人回过头,她吃惊地看到新娘是小豆子,而新郞是江礼,像被人投入水中,很强烈的窒息感。“江礼……她大叫着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屋里没有开灯,但还是看到了坐在沙发里的人。
庆幸刚刚那只是个梦,双手掩面揉着自己的脸,想把刚刚那一幕从自己的脑海里揉出去。
沙发里的人站起来,冷冷地说。“醒了就出来吃饭。”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但比之前好多了。
她缓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平静下来,从房间出来见餐桌上摆着饭菜,昨天一天没吃东西,此时肚子没出息的咕咕叫了几声,感觉更饿了,吃了两碗饭才感觉肚子不空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冷着脸的人换了衣服,刮了胡子,但看起来还是很累的样子,收拾好碗筷,他叫她坐在沙发上。从把她扛回来后他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态度,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有些心虚地坐到他对面。
江礼开口。“吃饱了、睡好了,就谈谈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吧!”
听他的语气很有讽刺的意味,不冷冰冰的要开始挖苦她了吗?“谁离家出走了?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听到他的嗤笑声。“找个安静的地方?是个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吧!”
被说中心事她心虚了,但还在嘴硬。“我为什么要躲?”
他笑了,但语气里并无半点笑意。“为什么要躲?你要是有这点自觉我们就不会找了你一整夜。”
找了她这一夜这事她的确没想到,以妈妈的脾气揍她一顿都有可能。
见她不吭声他说。“怎么?理亏不知道说什么了?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自己躲起来……”
终于要提到她最不想提的部分。江礼看她咬着唇一言不发,语气柔和了几分。“我们不要回避问题,今天就把你的想法都说出来。”
季心还是咬着唇一言不发,好像说出那些话她会变得更卑微。江礼调整情绪,尽量平静地说。“我知道你去参加了董小姐的生日宴,也看到我和妈妈也去了,我也知道那次你去公司收拾设计稿时,知道那位董小姐在我办公室,我猜你也知道小姨撺掇妈妈,有意撮合我与那位董小姐在一起……”
没想到是他小姨撺掇的江太太。事情都说出来了,她不能再躲着了,倔强地昂起头看着他。“是,我今天参加了小豆子的生日宴,她说她的心上人也会来,要向他表白,我还傻傻的希望她能成功,你和江太太和小豆子一家说话时我就在那扇屏风后,听到了你妈妈对小豆子夸张的赞美。
谷/span上次去公司收拾设计稿时我的确知道那位传说中的董小姐也在,也知道江太太安排你们见了一面,也知道她心中儿媳的人选是董小姐,并且永远不会是我。”
看她委屈的都要哭了,江礼轻叹一声。“所以你根据别人的态度就对我下了定论,觉得我和他们是一样的。”
这是季心最矛盾的地方,他的确从未有过要离开她接受别人的举动,又想起那条围巾,心里冷了几分,犹豫着还是说了出来。“我的确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在心里把我和董小姐进行过衡量比较,你们有钱人的思想我还真跟不上,婚姻可以当成筹码,为了自身利益的最大化,可以牺牲一切。”
她想到了周太太的女儿,不明白那样的婚姻会给她带来幸福吗?知道自己心里有气,并且把心里的气都撒在了江礼身上。
他静静听她说完,压着心里被她不信任带来的火气。“还有呢?今天把你心里的火气都发出来。”
季心豁出去了。“在你之前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怎么处理,但我还是不能接受男朋友接受其他女人送的围巾。”
他平静的面色变了,随后想起了什么,去玄关的柜子上拿起那条围巾。“你说的是这条围巾?”
此时这条围巾看着特别刺眼。“这是小豆子给你织的,围巾上有她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当初就感觉这条围巾奇怪,sx思萱,董思萱。
江礼被气笑了。“没想到你还有当侦探的天赋,但怎么没调查清楚这条围巾是从哪里来的?”
被拆穿了还在嘴硬。“能是哪里来的,她送你的呗!”
江礼把那条围巾扔在茶几上。“你还真是傻,我根本不知道这条围巾哪里来的,莫名的就出现在我车里,还以为是助理买的,如果我收了别的女人的围巾,怎么会拿出来给你戴?”她的确忽略了这个问题,难道他真不知道是小豆子送的?
她沉默不说话了,江礼开口。“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从未把你和其他女人进行过比较,我也不可能为了利益出卖自己的感情。我的问题都说明白了吧?现在开始说说你吧!”
她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一点她的确做错了,答应他受了委屈不会躲起来,是她食言了。
他眉毛微蹙。“你的拖鞋为什么在杜萧家里?”
这思路跳跃的也太快了,怎么跳到拖鞋上了?“那是我在a市时用的,回来时忘记拿回来了,我哥回来时就带了回来,后来一直放在他那里。”
他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