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管局研究仓内寂静无声,只剩下一只异兽的尸体被巨大的防护罩罩着,而在研究仓最右边的一个大概三十多平米的小实验室内亮着明亮的灯光。
计正:“我记得苗谦先放的是这个?”
祖盅儿:“他不是失败了吗,我们还要按照他的顺序放药草吗?”
计正:“可是……他说好像是因为火候没掌控好,所以才失败的,也许是药量没掌控好。”
小法医看着桌子上的那几种在他看来长得都一样的草药,眉头微皱:“盅盅,你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吗,这干巴巴的草竟然还分药量?”
“额……”祖盅儿眉头微抖,多少有些心虚的说道:“无论是炼制哪种药,其中需要的草药都是分药量的,炼制药品的时候需要多少药量便放多少草药,有的时候为了更好的测量,会将所有草药磨成粉末状,然后做出最精确的药量。”
“哇塞,盅盅你果然懂好多啊,我就知道跟着你一起,我们一定可以的!”小法医一副盲目崇拜、信任的模样看着祖盅儿。
被这种眼神看着,祖盅儿都觉得自己突然生出了一种盲目的自信,虽然……这些基础常识是她小的时候被三叔强迫着背书背下来,但……基础决定建设。
她基础好……应该可以的!
“恩,我们一定可以的。”祖盅儿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随后拿起旁边的草药,对小法医说道:“咱们就按照苗谦的方法先试一次,你不是说他失败的时候只是冒黑烟吗,大不了咱们也冒一次。”
“好,就这么干!”小法医十分认同的点了点头。
商量好的对策,接下来就是真正的行动起来了。
计正:“对就是这个,我们应该放进去多少啊?”
祖盅儿:“我觉得应该放两株,看苗谦的记录本上写的两株半,我们少放点!”
计正点了点头:“对对对,我们少放点,保准一些!”
计正:“那个蓝色的小花还挺好看的!”
祖盅儿:“这个里面有一种微量毒素,会使人致幻,不过我三叔说过药毒不分家,只要找到与之相克的草药,就可保留药性的同时剃去里面的有害毒素。”
计正憨憨的点了点头:“那这个我们放多少?”
祖盅儿捏着几朵幽蓝色的小花:“我也觉得这个蓝色小花挺好看的,这么好看的东西,我们可以放多点?”
计正点头:“我看行?”
计正扭头去拿小花的时候根本没看见祖盅儿已经丢了三朵进去,满心都是“盅盅喜欢这个话,多放点。”
然后……在祖盅儿转身去拿草药的时候,计正这边随手丢了一小把小兰花进去。
然后……然后就有点一发不可收了!
计正一脸嫌弃的捏着一根枯黄的植物:“盅盅,这个什么东西好臭啊?”
祖盅儿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咦,臭的跟屎一样,这个真的有人吃吗?要不……放个小叶子就好了。”
“行!”计正那这个小镊子在那株枯黄的植物上摘下了一片米粒大小的小叶子丢进了鼎炉当中。
“这个药性相克,应该是一起放进去,才能达到药性相抵的功效!”祖盅儿利用自己对药理的尝试,依然在努力着做到最好。
“恩恩,听盅盅的!”计正乖巧点头,小心翼翼的将两株长相差不多的草药放进了鼎炉内。
地面上的异管局中,封崇刚结束一个会议,看了看时间之后,从办公室内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不远处刚挂断电话的苗谦。
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什么,就……心里突然升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封崇眉头微皱,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向着苗谦走了过去:“你怎么上来了?”
“解药炼制出了点问题,我有些东西没搞懂,刚给我阿婆打了个电话以求解惑!”苗谦声音清雅斯文,对着封崇温和的一笑,接着问道:“二爷这是忙完了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要不要先让食堂准备一些午饭?”
“也好!”封崇点了点头,眉头微皱着看向面前的苗谦问道:“你自己上来了?他们两个呢?”
“哦,我出来的时候见祖小姐应该是在研究那只异兽,阿正被我留在实验室了,有……有什么不妥吗?”苗谦觉得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你已经炼制过一次了,结果失败了?”封崇有些不放心的看着苗谦。
“恩,没错,可惜了那些草药。”苗谦轻叹一口气,他们苗氏虽然有很多草药,但自幼的习惯总是会心疼被浪费的草药。
“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恩?”
苗谦不解的看着封崇,迟疑的说道:“没有,没想到封总对那些草药也如此珍惜。放心吧,阿正留在实验室呢,研究仓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草药丢不了。”
然而,封崇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几分,转身看向后院的放心,开口说道:“谁关心那堆草啊,我觉得还是下去看看比较好。”
“二爷是担心祖小姐和阿正乱炼制解药?”苗谦快步跟在封崇的身后,微微一笑:“二爷不用担心,一副草药,异管局还是用的起的。我第一次炼制的时候把步骤和用量都记录好了,就算祖小姐技痒,想要亲自试试,顶多就是失败一次而已。那些药的药性都很温和,就算是失败也只是自燃罢了,不会有危险的。”
苗谦话是这么说,但跟在封崇身后的步伐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半分,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变得有些僵硬了一些。
而,封崇却在苗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脚步一顿,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苗谦。
突然封崇的脸上露出了妖异邪魅的冷笑,目光戏谑的看着苗谦,眉头微挑:“那你可知道,我家那丫头最是不按常理出牌,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而且特别喜欢自作主张,你最好祈祷我们两个赶得及!”
“什么……”苗谦一愣,心里突然突突突的一阵猛跳。
然而就在此时,地下总局的小实验室内响起一声惊呼。
“盅盅,你快看这鼎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红啊,而且……而且好像还在忽大忽小的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