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集团。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诡异。
销售总监手握这一季度的报表,站在位置上瑟瑟发抖。
在坐的没有人敢说话,垂着脑袋,生怕顾墨深下一个叫起来的就是自己。
这一季度的销售相较于之前而言有很大突破,但远远没有达到顾墨深的预期目标。
坐在上头那位没有发话,销售总监也不敢坐下,手紧握着报表,心扑通扑通地狂跳。
每次汇报都是一种凌迟,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顾墨深。
顾墨深坐在最上方的位置,背靠在座椅上,一只手搭在桌面轻轻地叩着。
周身散发着低气压,销售总监吓得冷汗直冒,咬牙等着接受最后的审判。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在场的众人慌张地探了探自己的口袋。
确认不是自己的这才放了心,看向旁边的人,也都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开会的时候手机不开静音,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只见,顾墨深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快速接起,“喂,怎么了?”
他的声音温柔,和平日里那雷厉风行的顾总,全然不是同一个人!
在场的人当场石化,看得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一句话也不敢说。
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有些心虚,“老公,我惹……惹了点事儿!”
顾墨深也不在意众人的诧异,放低声音,有些焦急地柔声道:“别怕!你在哪?我马上过来!”
他一手拿着电话,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朝着门口走去,程诀紧跟其后。
程诀见他挂了电话,有些担心,“顾总,太太怎么了吗?”
“打了人,被学校开除了!”顾墨深的声音低沉,酝酿着不少的杀气。
好一个江城a大,想不到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二话不说就将他老婆开除了!
真是胆子不小!
程诀开着车,脑海里不禁回想起刚刚安暖找他的事情,犹豫一下开口道:“顾总,刚刚太太找我要了魏潇的微信。”
“我忘记和你说了。”
顾墨深的眸色深了深,车里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你...会有忘记的时候?!”
程诀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曾犯过如此简单错误,很明显程诀在撒谎。
程诀有点心虚,咽了咽口水,这种时候把太太供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厚道?
但是他也顶不住顾墨深如此强大的压迫力,心里默默道歉,太太实在是对不住了!
他的手心出了点汗,握紧方向盘,“是太太嘱咐别告诉你的。”
顾墨深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十指交叉,半眯着眼,“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程诀明显觉得背脊发凉,深吸一口气,声音严肃,“我是顾总的人,只听顾总一人的!任何有害太太的事情都应该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这次是我的失误!”
“看来你还知道!”顾墨深的声音低哑,极具危险的气息,“r国那样的情况,不许再发生!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r国的事情,程诀向他汇报过,安暖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想要拦住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他没有惩罚程诀,不过绝对不能再出现一次这种情况!
程诀目光如炬,盯着前方的道路,恭敬地回答:“是!”
……
a大,办公室。
费启德将两张盖好章的证明拍在桌子上,声音尖尖的,听起来有点刺耳。
“经过学校商议,安暖和蒋厝开除学籍,林时初的医药费用,以及精神损失费由校方承担!”
“你们有意见吗?!”
魏潇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痞帅痞帅的,他看了眼费启德,轻笑道:“我们意见大着呢!”
他来这里不到一个小时左右,开除的电子通知就已经下发,如今才两个小时,纸质版的材料都已经准备好了!
看来这背后要是没点靠山,平时没有开除几个练练手,否则怕是也难有这办事效率啊!
如今还堂而皇之地问他们有没有意见,靠!他们意见大着呢!
蒋厝撇撇嘴,一看到这被开除的单子,心里就烦闷得厉害。
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学生开除的人,也还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凑巧就让他给撞上了。
一想到事情传到那些人耳朵里,心里的火就忍不住往上窜。
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稍微红,怒视费启德,“就是!我们意见大着呢!费启德,你不就是仗着你哥哥是副校长,才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吗?!”
“也不知道有多少得罪了你的学生被你开除,就你这种人,也配做老师?!”
费启德被他说得羞愤,这么多年来,他的确是一直仗着费明德耀武扬威。
这种事情向来是看破不说破,如今就如同窗户纸被捅破,所有的丑陋暴露在众人的视线。
费启德紧紧攥着拳头,面色铁青,“现在你们已经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马上给我滚出去!”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男人冷漠的声音,低哑性感,魄力十足。
“滚出去?你怕是没这个本事!”
费启德背脊一僵,身后传来的压迫感让他动弹不得,他缓缓地转过身。
对上男人阴沉的脸,一双冷冽的眸子透露着杀意,一身高定西装,气质不凡。
“你……你是谁?”费启德有些害怕,说话磕磕巴巴。
一旁的魏潇漫不经心道:“他啊!他是我三哥,安暖真正的家长!”
费启德心存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安家有这号人物。
如今的安家崩盘离席,除了安老爷子,这安暖根本就没人愿意搭理!
不等费启德开口,程诀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他走近顾墨深,“顾总!金校长马上到!”
顾墨深点点头,嗯了声,越过费启德,径直走到安暖的身侧。
费启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这个人叫他什么?
顾总?
如今气场如此强大,还能轻而易举叫来金校长,人称顾总的,除了顾墨深,别无他人!
想到这里,费启德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他转头看了眼安暖,这安暖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顾墨深将安暖搂在怀里,两人好像在说些什么,但他却听不清楚,心不安地狂跳着,脑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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