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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入佛门(1 / 1)

梁简一对易珩昱这种无耻行为表示非常不屑,但碍于观致,她也没再继续跟易珩昱针锋相对。

汽车在一个宽阔的地方停了下来,易珩昱扫了一眼,“不是还没到?”

梁一笑他:“要把你扔掉!哼!”

易珩昱懒得理她,观致笑而不语,只是带着他下车。

周围没有很多建筑物,只有眼前这座巨大的科技感十足的高楼,还带点赛博朋克的感觉,易珩昱去过的娱乐场所并不少,但这个确实不在印象里。

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任由观致牵着他往里面走。

此刻在二楼单向玻璃里正站着几个围观的男人。

蒋孝四处逡巡眺望:“来没来没来没?”

左弋插着兜随意看了眼,“别扭了,要来总会来,要不来,你扭成蛆也屁用没有。”

蒋孝没好气瞪了他一眼,真是从左弋嘴里就别指望听到什么好话。

易珩昱走得慢,渐渐就被吴羡吟几个人落在了后面,观致也不急,出院的时候,主治医生跟她简单交代了一下易珩昱的身体状况。

外伤基本已经痊愈,但是当时被易克礼踹的那两脚力道很猛,角度也很刁钻,所以易珩昱的肾脏其实受损严重,至于腿部因为关节炎加剧,走路或者逢到阴雨天都容易疼痛。

“你在想什么?”

易珩昱注意到观致有点心不在焉,伸手在她眼前轻晃一下。

观致摇摇头,“没什么,就是看这天感觉会下雨。”

易珩昱抓紧观致的手,晃了两下,说:“下就下,反正我有伞。”

观致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是他的伞,脸颊噌的红了。

如同烫手山芋般,观致甩掉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有、有也不给你撑。”

易珩昱笑意吟吟,心情似乎很好,还故意佯装要追她的模样,吓得观致又小跑了几步。

蒋孝:“我看是不是带错人了。”

左弋沉吟

:“可能被掉包了吧。”

梁简一总算是碰到一个想法一致的人了,如获至宝的愤慨:“我就说他转性了似的,还嫁祸我!心机狗!”

闻声无奈揪着梁简一的后衣领给拉了回来,还是少让她跟前面两个不太正常的人玩比较好。

等了许久,今天的主人公总算是姗姗来迟,蒋孝那嚎的声泪俱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没了。

易珩昱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们顿了一下,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想转身走的,被观致拉了回来。

蒋孝拉着易珩昱,可怜巴巴:“阿昱,你不想我吗?我tm就差每天以泪洗面了!”

易珩昱轻啧一声,把他的大脸推开。

“我是/死/了?给我把眼泪憋回去。”

知道易珩昱出院,蒋孝非要给他昱哥办一个迎接宴,说是一个新的开始需要仪式感,美其名曰重生。

因为易珩昱刚出院,所以今天的桌上并没有酒,蒋孝能说会道,所以场子倒也没冷过。

“对了,阿昱,虽然之前你把我酒窖都给搬空了,不过没事!”蒋孝拍拍胸脯,自顾自说着,也没注意到易珩昱逐渐锋利的眼神,还有闻声的咳嗽声。

“你们干嘛都看着我啊,”蒋孝促狭的笑笑,“怪不好意思的嘿嘿嘿。”

吴羡吟无声叹气,这孩子怕是小时候磕着脑子了,也是不容易。

易珩昱咽了下口水,小幅度扭头去看观致,她就好像没听到刚才蒋孝说的话一样,旁若无人的和吴羡吟聊天,不知道聊到什么好玩的话题,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可能她没听见吧,易珩昱抱着侥幸心理,松了一口气。

之后观致确实没有问起刚才的事情,一直到宴会结束,她也没有任何听见了的端倪,易珩昱彻底放下心口的大石头,回去的路上,观致沉默不语。

易珩昱以为她是太累了,“睡会儿?”

观致缓缓转眸,转过身子正对着易珩昱。

“易珩昱。”她叫他名字。

“嗯。”

“去

见见爸妈吧。”

易珩昱停下手上的动作,反应了几秒钟,意识过来观致是在说她爸妈。

“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急着要回去,“不过你不是有点累?到了我叫你好吗?你睡会儿。”

易珩昱拍拍自己的腿,示意观致枕着休息。

观致抓着身上的毛毯,想了想还是小声叫他:“其实我刚刚听见了。”

易珩昱微怔,无奈失笑:“蒋孝这人就藏不住事情。”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易珩昱的下颚。

“为什么喝酒?”

他分明不爱酒,甚至可以说厌恶酒精。

突然觉得那段时间有些久远。

观致离开,不知道她的住处,不知道她的情况,也不知道她的感情生活。

对于易珩昱来说,有一种看不到方向的迷失感。

他记得以前问观致为什么喜欢酒的时候,她说:“酒精误事确实没错,不过有时候人活着太清醒也很痛苦啊。”

第一次喝到酒的味道的时候,涩口又苦,易珩昱觉得那东西真是喝过最让人绝望的味道了。

可是后来的几口,他开始弄不清自己在什么时间里,在干什么,很迷糊的状态,开始头脑发昏,天旋地转。

后来他开始刻意喝各种酒,度数有高有低,王屿劝阻过好几次,但收效甚微,毕竟易珩昱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中止的。

易珩昱从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里抽离出来,他握着观致的手,轻揉掌心的那块柔软。

“是啊,为什么呢?”

他笑了笑,说:“想一醉解千愁?不知道。”

易珩昱用指腹轻轻擦拭观致脸上的眼泪。

观致破涕为笑,“那味道怎么样?”

易珩昱歪头沉吟:“嗯……说实话不怎么样。”

听到这个回答,观致更乐了,逗他:“那你以后还喝吗?”

易珩昱假装生气,又拿她无可奈何,捏着观致两边脸颊,“你让我喝我就喝,这样好不好?”

观致点头,“不过我还没见过你喝酒的样子呢

,起码是不是也让我看一次哦?”

易珩昱扬眉:“这有什么好看的,大男人喝酒不都一个样子。”

这句话让观致在易珩昱喝完酒后重新刷新了对“大男人”的定义内涵。

观致也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所以这一趟观致和易珩昱的紧张程度并无二致,甚至易珩昱看起来都没有观致紧张。

如果他下车后没有走错家门的话,可信度或许会更高一点。

“妈,爸,外公,我回来了。”

观致决定要回来前就给观父通过气了,所以家里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今天连祖父都请出来了,坐在八仙椅朝南的方向。

易珩昱被观致护在身后,观母刘艺雯越过观致看着他,没有说话。

观父招呼:“坐吧坐吧,难得回来。”

“臭小子也坐吧。”

观致见母亲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拉着易珩昱坐了下来,结果易珩昱站着就是不坐。

观致:“?”

易珩昱微微欠身:“今天叨扰,其实是有事情想要和观伯伯观伯母,还有外公,请求一件事情。”

一直没开口的刘艺雯,放下筷子,“你先坐,先吃饭。”

易珩昱点头,得到刘艺雯的许可才真正坐下来。

观致小声问:“什么事情?你怎么没跟我说?”

易珩昱让她安心,按了按桌下观致的手背。

饭桌上,祖父异常怀念以前,说了很多那时候随军做医护的事情。

他笑着看向易珩昱:“那时候你爷爷可是厉害得很!腿上伤口破的很长,流了很多血,愣是一声没吭在清醒状态下缝的针。”

观致心里一咯噔,担忧的看了眼易珩昱,他仍旧淡然的接过话头,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陪着外公谈笑风生。

老人家年纪大了,没一会儿就疲乏了,观母让人送回房间休息去了,餐厅里只剩下观致和易珩昱和观父观母四个人。

场面一时很安静。

刘艺雯和易珩昱都不是

健谈的人,观致和观父对视一眼,只能靠他们俩缓和气氛了。

“那个我去弄点水果?”观父站起来,冲观致招招手。

观致刚想站起来,刘艺雯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桌面,道:“水果一会儿有人弄,都坐下,我们聊聊。”

火还没燃起来就被浇湿了,没法,两个人只能坐下。

“伯母,我想娶观致。”

观致一口水没来得及咽下去,瞪大了眼睛扭头看易珩昱,但他的表情很严肃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

刘艺雯没有回避,直说:“你们离婚了。”

这是事实,易珩昱没有否认:“是。”

“离婚,就说明你们并不合适。”

“妈——”观致想说点什么,被刘艺雯一个眼风给噤了声。

易珩昱没有辩解什么,只是说:“之前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所以让观致受到了伤害,没有苦衷之说,确实是我处理的不好,一切都因我而起。”

刘艺雯不错眼的看着易珩昱,耐心地听着他讲完,双手交叉。

她也算是看着易珩昱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又经历了什么她看的一清二楚。

“你自己也知道,所以这就是你们不合适的原因,你不是明白的么?”

刘艺雯端起眼前的茶,轻抿一口,还有些涩口。

“我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刘艺雯转了个话锋,她问易珩昱:“或者你跟我说说,你觉得你们合适的原因。”

观致急了,她想开口说话,易珩昱递给她一个没事的眼神,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他其实能理解刘艺雯的心情,如果有一个像自己这样的男人以后想要娶他的女儿,那他也是不太愿意的,所以他一点也没有因为刘艺雯的坚定而觉得没面子。

他是要把他们悉心照顾大半辈子的宝贝带走,所以什么要求,都不过分。

观父见他迟迟不说话,想着帮忙圆圆场子。

“其实,您说的没错,我们并不合适。”

观父想说的话一下子被噎在

了喉头,易珩昱眸光轻凛,柔和起来。

“但是我爱她,她是能让我心甘情愿做出改变的人。”

“我这样的人,无牵无挂惯了,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分寸,全凭自己意愿来,但是以后观致就是我的准绳,以她为制约,隐瞒也不会存在,只请求给我一个重新的机会。”

易珩昱从没对观致说过情话,所以她也一直认为易珩昱是不会的,觉得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有点奇怪。

但是他刚才说,以她为准绳,以她为制约,观致有点懵,这不是表白也不是什么海誓山盟,却让她觉得深重。

易珩昱还在说着什么她已经没在注意听了,只是垂眸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虎口的疤痕依然还在,修得圆润的指甲月牙完整,观致轻轻动了动,他就往自己那边抓进几分距离。

刘艺雯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思忖了一会儿,说:“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刘艺雯看了眼对面的观致,开口说:“入赘,愿意么?”

观致一下子跳了起来,“妈!”

易珩昱想都没想就把她拉了回来,“愿意,可以。”

刘艺雯笑笑,站起来拍拍观父:“去弄点水果来吧。”

观父迷迷糊糊站起来,刘艺雯也跟着走了,餐厅就剩下观致和易珩昱两个人。

观致搞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他还答应。

易珩昱敲敲她的额头,“我以后就有家了,不高兴么?嗯?”

有家……

观致看着刘艺雯离开的地方,久久出神,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啊。

易珩昱母亲离开,父亲又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唯一还有感情的大哥也不在,家里只剩下老爷子一个人,还有留下来守着老爷子的唐秀。

易家早已经风雨飘摇,易珩昱只有他自己了。

观致突然有点沮丧,她嗫嚅着:“我是不是很不懂事……”

她刚才还始终觉得妈妈是在为难易珩昱,想要反驳她的做法,可是刘艺雯自始至终都只

是在为她寻找最好的方式,想让自己的女儿不受委屈而已。

易珩昱摸摸她的发顶,“不是的,只是你们需要沟通,你没有不懂事,伯母也没有不爱你。”

“这样,文岚你也能放心了,只要有我们在,这孩子就不会没有家,以后就是我们观家的孩子,你就放心吧。”

刘艺雯坐在黑暗处,暗自抹泪。

观父默默走过来在一旁安静坐下。

他看着观母手中那张画质早已模糊的照片,那是刘艺雯以前和文岚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他给她们俩照的。

那时候文岚身体要比刘艺雯好很多,爬山从来不在话下,却万万没有想到最先走的是一直身体极佳的文岚。

走之后再见她,那一身形销骨立,完全不是那个他们一直熟识的文岚,只留下那个一滴泪也没流下的孩子,易珩昱。

观父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近怀中,顺着背脊安慰:“好了,没事了,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文岚不会怪你的。”

刘艺雯更是泣不成声:“文、文岚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说好了一起走的……她、她总是不讲信用……”

观母是个女强人,从不轻易落泪或者露怯,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和评价都是敬畏有之的,但是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很感性,什么事情她都会想的非常多,因此内心也很敏感。

观父叹了口气,以前文岚在的时候,只要她一出口安慰,刘艺雯就好的特别快,但是现在文岚也不在了,再也没有一句话就能让她停止哭泣的人了。

易珩昱,是刘艺雯唯一能够和文岚有关联的人了。

她不是讨厌他,只是一看到易珩昱的眉眼,她就能想到文岚,会难过。

斯人已逝,生者如斯,也庆幸,她的后代,唯一的骨肉还在,以后就由她来守护。

以后去找她的时候,也能笑着嗔怪一句:“看看你给我留的麻烦,我可给你照顾好了啊,以后你得照顾我来弥补没有陪着我的日子哦。”

晚上开车观父不放心,于是观

致和易珩昱今天就住在了观家老宅。

夜深人静,观致躺在床上,半倚着靠枕。

易珩昱坐在床沿迟迟不上来,观致奇怪:“你干嘛呢?”

“咳,”他虚握空拳在嘴巴前面,“就是爸妈是不是就在隔壁啊。”

“在对面的,”观致理所当然,“你睡不着?认床?”

易珩昱没否认也没默认,只是搓着手往床上挪了一点,靠着床头柜的边上半倚着。

观致轻拧眉:“你别睡那么外面,万一掉下去,你腿不能再摔了。”

易珩昱喉结微滚,手攀着床面往里面挪了一点。

观致看他那小心翼翼地样子就好笑,仿佛这床是小到捉襟见肘的地步,挪一点都能把她挤下去似的。

观致直接上手把他往里面拽了一点。

“你挪了跟没挪有什么区别,我能吃了你吗?”

从刚才进来观致就觉得易珩昱不对劲了,不知道他在躲什么,也不敢跟她对视,感觉特别拘谨。

观致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怕什么呢,我在呢。”

易珩昱慢慢冷静下来,微微侧过头的余光里都是那个曼妙身影,好像从他们相识开始,观致就始终在他视线可及的范围里没有离开过。

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好看,细看也很有攻击性,但他觉得她是自己世界里除了母亲之外,最温柔的人,且强大。

情不自禁,他伸手去摸她的眉心,那颗小痣。

观致扭头,看着他,不躲不闪。

指尖微凉,落在温热的眉心,温度相撞,渡到指尖。

“有没有人说过,你生得好看。”

观致扬唇,“很多啊。”

像只昂扬的骄傲小鸟:“小菩萨都好看。”

易珩昱俯身靠近她的耳边,醇厚低沉的声音顺着耳廓染到心头,动摇人心念。

他纠正她:“不是,只有我的小菩萨,才生得好看。”

似蛊似惑,让观致一时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所以……如果我妄想拖小菩萨下神坛,会不会受到惩

罚?”

他附在观致的耳边,鬼使神差的,轻轻舔了一下耳垂。

像是被电击,酥麻传遍全身,观致肩颈微缩,锁骨更加凸显,身上的吊带欲坠不坠。

观致轻咽:“或许有,或许、没有。”她勉强还能回答易珩昱的问题。

耳边漾起轻笑,邪魅而又荡人心房,一阵阵泛起涟漪。

“挫骨吸血……也都拿去,枝枝,不要在神坛了,带你去看看迷情人间吧。”

窗外月光钻着窗帘的空子,泼落在木板地上,流淌在每个角落,银辉喑哑。

刚刚好的空调温度,却退散不去满床的温热旖旎。

这一天,小菩萨真正从神坛跌落,和深渊里的少年共沉沦。

来年的春天,是几年来京伊城最好的春天。

国家的政策实施下,空气质量大力改善,蓝天白云,绿水青山环绕。

观致依旧在参加各地的舞蹈演出,只是多了一个忠实的应援粉丝,这让她苦恼很久,后来发现没办法,便也随他去了。

书岚集团在去年受重创后再次东山而起,在这年春天因为一套烟花全线系列宝石饰品再次炸响京圈。

无数人重金求取,却通通被易珩昱轻飘飘一个不卖拒之门外。

后来有人质疑,不卖又为什么要摆在出售货架前,还是镇店之宝的位置上。

大屏幕上,男人抚唇勾笑,本就冷白的肤色在白色卫衣的衬托下更加少年气。

他抬眸,傲气的不行。

“给我家小菩萨的,给你们看看,不行?”

果然,没多久,那套首饰,一大部分都出现在了观致的身上,不同场合都能看见。

观致问他:“为什么是烟花?”

易珩昱握着她的手放进外套口袋里,说:“属于你的烟花,永远都会为你绽放,而这烟花,就由我点燃,足矣。”

新年倒计时在耳边响起,大屏幕上激动人心的数字在倒数着,零点到来,划破黑夜长空的烟花盛大绽放,却都没有观致胸口的那一束闪亮。

“新年快乐,枝枝。”onclick=hui

(皈依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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