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枫说不出更多的证据和理由,只是极力坚持:
“外公,你不相信,我们就试一下。”
“怎么试?”
“这蛇肉不能随便丢,怕村民偷去吃。我把它切成几段,从跳崖石上丢到下面的山沟里,那里无人能去,不会有事。过一两天,我们再看看沟底里会有什么情况,就知道了。”
“好,小枫,就听你的,生命安全第一。”
外公点头同意。
高枫把蛇身切成四段,然后捧了到跳崖石上,一段段丢下山沟。
第二天上午,外公不相信,走到跳崖石上去看。
他伸出头往下一看,吓了一跳。蛇的身段旁边躺满黑乎乎的山鼠,狐狸,狼等食肉动物。
这些动物吃了蛇肉,真的都中毒而亡。
这事在山中传开来,山民们才恍然大悟。
有些山民还以为高枫爷孙俩把这么多的蛇肉独吞了呢,藏起来,不给大家尝鲜味。
尤其是帮他杠大蛇的四个山民,以为高枫说话不算话,对他产生看法,对他原先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现在,他们走到跳崖石上,往下一看,也是惊骇不已。他们这才理解了高枫,感激高枫,夸赞高枫,把高枫传得更加神乎其神。
而这一切,高枫还不知道,因为第二天一早,韩玉英就骑了摩托车赶过来,急得脸色煞白,嘴唇发紫:
“高枫,我家倩丽身上烧得厉害,快去看看吧!”
高枫刚刚起床,连脸也来不及洗,就推出摩托车,跟着韩玉英往她家赶。
赶到她家,高枫连忙走上二楼陆倩丽的闺房,到她床前去看她:
“陆倩丽,你身体怎么样啊?”
陆倩丽脸色火红,眼睛浮肿,迷迷糊糊地睁不开,说话也有气无力:
“高枫,快救我,我要死了。”
高枫吓得不轻,弯下腰,伸手去摸她的额角,被她滚烫的额头烫了一下,他缩回手,有些紧张地看着韩玉英:
“她发寒热,起码有四十度,吃中药太慢,扎针也是扎不退寒热的。”
韩玉英急得哭起来,高枫连忙拿出手机,给昨天那个司机打电话:
“师傅,你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就是那个女孩家,对,要快!”
他昨天就担心陆倩丽在湖水里受了凉,会发寒热,想弄她到乡医院去吊水。可他们都浑身湿辘辘的,太难过,也没有衣服可以换,只得先回家。
“阿姨,你不要急,我已经叫了出租车,他马上到。”
“我先给她扎几针,控制住她的热度,不让它再升上来。”
高枫边说边从双肩包里拿出针盒,取出四根银针,给陆倩丽四个穴位扎针。扎好,刚拎捻了一遍,出租车就到了。
高枫快速给她拔了针,托起陆倩丽的身体,把她抱下去。
韩玉英拉开后排车门,让他们坐进去。高枫一坐进去,就催司机:
“快朝乡医院开,越快开好!她的热度很高,再晚,要烧坏身子和脑子的。”
司机配合地马上开出去,高枫又叮嘱韩玉英:
“阿姨,我们先去,你关好门,慢慢骑车过来。她肯定要住院,你再拿一些生活用品过来。”
“哦,高枫,辛苦你了。”
韩玉英抹着眼泪去收拾东西。
司机以能开的最快速度,朝乡医院急开。
开到乡医院,高枫抱着陆倩丽往急诊室走。奔进急诊室,他把陆倩丽放在诊床上,对那个中年女医生说:
“她发烧,超过了四十度,快给她吊水,把热度降下来,再晚,要烧坏内脏和脑子的。”
他急,医生却不急,有些奇怪打量着他:
“你是医生?”
“我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怎么知道她的高烧超过四十度?”
高枫没心思跟她斗嘴,急得脚直跺:
“你不信,用测温计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女医生慢悠悠地拿出体温计,要塞入陆倩丽的口中量,高枫急得真想骂人:
“这个太慢了,现在不是有往手腕上一照,就能反应出体温的仪器吗?”
女医生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那种仪器,往陆倩丽手腕上扫了一下:
“啊?真的四十一度。是不是新冠?要做核酸等检查!”
高枫冲她瞪起了眼睛:
“不是,她昨天傍晚掉进仙女湖,受了凉,是寒热,快给她吊水退烧。”
女医生嘴里嘀咕:
“你又不是医生,懂什么呀?”
高枫真想上去抽她耳光,但女医生说是这样说,也能立刻在电脑上打着处方,然后走出去,到处置室让护士拿来盐水,给陆倩丽吊起来。
女医生有些奇怪地看着高枫:
“你好像有点懂医啊?给她去办理住院手续吧。”
高枫见陆倩丽吊了水,才放心地去收费处缴费,办住院手续。
韩玉英赶过来,找到他们,高枫已经办好手续,护士把陆倩丽推到5号病房,弄到3号病床上。
“缴了多少钱?我给你。”
韩玉英感激地看着高枫,拿出钱要数给他,高枫摇摇手:
“不要给,刚才缴了两千元钱,正好,你就不要给我了。”
韩玉英不知道半份参的事,以为这是高枫同意做她未来女婿,要给陆倩丽付钱示好,高兴得什么似地:
“高枫,那是两码事,等以后你们结婚了,经济才能不分家。”
高枫尴尬地做着鬼脸:
“不是的,阿姨,陆倩丽昨天跟我进山,发现了一只野山参。虽然是我挖出来的,可我外公说,要算她一半的份,给她两千元钱。”
“还真巧,今天,我正好替她交掉两千元钱,不是可以抵销了吗?”
“原来这样。”
韩玉英眯眼看着高枫,从他神情上观察他有什么变化。可她看来看去,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他们昨天没有这方面的进展?
那这个死丫头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真是一点用也没有,我还以为她把高枫搞定了呢。
陆倩丽在吊水,高枫和韩玉英只好坐在她床前等。
高枫关注着陆倩丽的病情,也看着滴水的快慢。他觉得盐水滴得太慢,伸手把皮条上的那个小圆盘放松一点,让盐水滴得快一些。
韩玉英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