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秋“啊”的一声,也是皱紧了眉头:“三万两?这也未免太多银钱,莫不是故意讹人?”
李老夫人重重地拍了扶手:“我看这就是做成的圈套。老二平时就在家里喝喝酒,很少去外表比,再加上如今府中银钱吃紧,他哪来的钱出去?要说别人请他,他如今无官无职,别人来请他,要说里边没问题,我老太婆是一点不信的。”
尽管李老太太的本意是推卸责任,袒护自家儿子,但是不得不说,她是接近了真相了。
姜南秋早就知道老太太的目的,此刻听了,就拿出了早就准备的说辞,道:“老太太,若是我刚嫁进来那会儿,三万两勉勉强强还能凑得出来,可是现在别说是三万,就是三千两都是吃紧的。账本你也看过了,这几年我的嫁妆几乎都填了进去,眼下手里还有不到一千两,实在是爱莫能助。”
老太太确实半信半疑:“我知道你为了这个家贴进去不少,只是你现在已经是孙家的人了,有什么必要私藏?二叔子要是倒霉了,你和老大就能逃得了关心吗?”
“况且我可是听说了,你娘家不知怎么的祖坟冒青烟了,居然和内务府那边拉上关系了。这要是日后做了皇商,那银子还不是大把的捞?三万两对于你们姜家来说不过是洒洒水的事儿,你娘家就你一个女儿,你回去借,他们自然会给的。”
姜南秋面上微微一沉,嘴角的笑就略带讽刺:“那不过口头上的戏言,怎么就板上钉钉做皇商了?如今哪里都不好做生意,姜家外都许多庄子也是买了的,也不像往日了。不过既然老太太这么急,那我就回娘家去问问,至于能不能借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太太听了这话,心里是又气又怨又心慌,却只得道:“老大媳妇,那你辛苦些了,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皇宫中,姚锐岩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如今他再不用每晚去宫外爬墙了,看起来他的日子轻松了不少,然而,其实不然。
太后做主,为皇上选秀了,十名各具特色的秀女已经悄然入宫了。
美人们胖瘦相宜,各有各的美,甚至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神似姜南秋,不是眼睛像她,就是嘴巴像她,又或者是眼睛像她。
虽然她们的容貌与姜南秋的容貌相差甚远,但是姚锐岩忍不住开始临幸后宫了。
这件事让太后十分开心。
然后姚锐岩不过流连了一个月,就留旧计重施。
其实早些年,姚锐岩的后宫中早就已经有一些嫔妃了,那些美人们也个个千娇百媚,可是那个时候,姚锐岩大概受了幼年那些经历的影响,无心这种男女之事。但为了不辜负太后的美意,就等到等熄灭之后,让自己身边的暗位去临幸这些妃嫔,事后,再和暗卫一同离开。
而自从遇到姜南秋,见识了那个女人从里到外的美,他看着所有其他女人,就觉得她们普通。她们太淡了。
临幸后宫那一个月,更让他认识到,她们不是姜南秋。无法让他产生那种灵肉合一的感觉。
于是,像那些年一样,姚锐岩到了翻牌子的嫔妃宫中,总是点上熏香,待到嫔妃朦朦胧胧之际,让身形神似自己的暗卫代替自己侍寝。
大概是识过女人滋味,看着帷幔内那神似自己和姜南秋的两道身影在纠缠,姚锐岩常常会眼睛发红,呼吸也忍不住沉重起来
皇上身边的徐公公看着皇上每日醒来那眼底的青黑越来越重,越来越寡欢的那张脸,心中似乎明白点什么。
他打发了得力的小太监,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
听说父亲那外室的事情外祖父那里有了一些眉目,姜南秋不再那么心慌了。她虽然这几日去姜府的时候多,却绝口不提李府这边的事情。
间隔个三五日,给老太太送去一百多两银子,还是在家中所有人都在的时候送过去,让二房成为众矢之,老太太心里那口气,真是上不去也下不来,却还是不敢发火。
李家确实是已经空了。
李殊未这段日子,在姜南秋的院子又多了起来。
姜南秋怀孕三月前,还会在他面前有所遮掩,如今却是想让他知道。
这一日,姜南秋和李殊未准备用膳的时候,四月端过来一条清蒸鲈鱼,姜南秋的喉间忽然泛起了一阵恶心,就忍不住呕吐起来。
李殊未似乎惊住了:“秋儿这是怎么了?还不快去叫大夫过来?”
姜南秋却是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来给姜南秋看诊的大夫年纪不是很大,却目光炯炯,经验老道。他给姜南秋看诊了之后,就笑着拱手:“恭喜老爷,夫人这是有孕了,已经三月有余了。大人和孩子都十分康健,好好养护,必然一切平安。”说实话,他还从没有看过如此好的脉象。
李殊未的脸色大变,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他笑容和煦了谢过大夫,又吩咐手下包了厚厚的银子给大夫,让官家亲自送大夫出去。
只是,等大夫出了李家,遣退了身边伺候的人,李殊未再也不复从前的潇洒从容,甚至看起来是悲痛气愤的:“你,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姜南秋笑了:“夫君说呢?妾身腹中的孩子,自然是夫君的,还能是谁的?”
“姜南秋!”李殊未忍不住掐住姜南秋的脖子道,“你若是再隐瞒,我不介意杀了你。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与人通奸孕子......”
姜南秋却一点也不惧怕他:“李殊未,你若是真的敢杀我,我反而敬你是条汉子。不过,想想李家,你敢吗?”
李殊未满脸惊骇:“你......”
当徐公公说,姜南秋怀孕三月的时候,姚锐岩震惊不已。
姜南秋曾和自己......那么,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