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美眸煽动,心知关宁可能还有什么底牌,便放下了心,但嘴上却鄙视道:“你关宁行走江湖,靠三样。”
“哪三样?”关宁问道。
“不要脸,油腔滑调,花女人钱。”楼心月淡淡道。
关宁顿时额头满是黑线,而后一脸霸气道:“花你钱是给你面子。”
“你说什么?”楼心月看来,眉眼如刀锋一般。
“干什么,我是伤员,你还想打伤员?”关宁瞪眼,战术性又拉开了一点距离。
“怂货!”楼心月骂了一声,然后用力帮他系好绷带。
“啊!!”关宁惨叫一声:“你特么谋杀啊!”
楼心月红唇上扬:“不是故意的。”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故意的。
“等等,你去哪?”
“回去睡觉啊。”楼心月转身,侧脸轮廓绝美。
“这么早,如此长夜漫漫,要不然坐下来咱们聊聊天?”说着,关宁突然鬼鬼祟祟的将门关了起来,一脸笑意。
楼心月心中冷笑,看破不说破。
“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咱们聊聊以后的事。”关宁笑的灿烂,实则眼睛就没从楼心月的长腿上挪开过。
如此孤男寡女,夜深人静的机会,他岂能错过?
“那要不要弄点酒来,咱们边喝边聊?”楼心月提议。
“好啊好啊!”关宁点头如同拨浪鼓,心中大喜,还特么有这样的好事,正所谓“醉酒无知己”啊!
喝醉了,那可就好办事了。
“你等着,我去拿酒,咱们今夜不醉不归,好好的畅聊一下理想!”关宁满口胡来,那是想跟人家聊理想吗?
砰!
他冲出屋子,消失不见。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端了足足两缸白酒!手掌的伤口在这一刻也不疼了,丝毫不影响他拿东西。
“酒来了,来了!”说着,他的笑容瞬间一滞。
“恩?”
“人呢?”
“喂!”
“心月!”他大喊,四处寻找。
“宁公子,刚才楼姑娘走了,说是让您等她一下,她去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时候,巴山的人在院外跑进来道。
闻言,关宁松一口气,还以为被放鸽子了。
露出贼笑嘀咕:“嘿嘿,她去换衣服了,莫非……”
“桀桀桀……”
他笑出了怪叫,而后冲外面喊道:“行,知道了,小兄弟,你回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了。”
“今夜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他自信无比。
“好!”
紧接着,他抓紧时间去沐浴了一番。
深夜,好个冬寒上枝头,屋内暖洋洋。
可关宁再没有等到楼心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来到次日的清晨,鸟群叽叽喳喳在群山峻岭中啼叫个不停。
关宁等了一夜,一个小时接一个小时,硬是没有等到楼心月再回来。
天快要亮了,他顶着两个熊猫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
气的暴跳如雷:“这个婆娘,敢耍我!”
“特么的,老子居然被耍了!”
……
七天后。
柳庄码头,突然迎来了一大批的船队,浩浩荡荡,以前从未出现过蜀地,从船到人无不是崭新衣袍,显得很是吸睛。
此事一经上报,刚刚接手柳庄码头的聂南马不停蹄冲了过去,亲自迎接。
并且两天后,消息传到了巴山。
“老,老祖宗!”
“来了,他们来了!!”
祠堂深处,常年寂静,古井无波,但今天忽然地震,老祖宗带着诸多老一辈的人物,纷纷赶了出来。
一时之间,整个巴山热闹无比,人山人海。
“老祖宗!”
“东西真到了!”激动的喊声不断。
随着一口口箱子被撬开,成批的官盐,绸缎,粮食,甚至还有少量的瓷器,一件件被摆了出来,直接铺满了祠堂外的一整片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