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几经辗转,刘备再次回到徐州刺史府。
只觉得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关羽、张飞、刘安等人,倒是没刘备这么多感慨。
他们分别找了一间房放行李,准备在此居住下来。
打了这么多天仗,难得能放松片刻,几人也想做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事情。
张飞来到刘安身边,咧嘴对刘安笑道:
“四弟,哈哈哈
想不到俺老张,竟然还多了一个四弟。
俺听说你是猎户出身?”
刘安点头道:
“我确实一直在山中以打猎为生。
运气好,才能得遇兄长。”
“说得对!
能遇到大哥,也是俺的运气!”
张飞拍了拍刘安的肩膀道:
“跟随大哥,得做好准备。
每天水里来火里去,刀头舔血。
要是没有本事,根本就无法跟住大哥。
俺听说你也挺能打,怎么样,让俺老张试试你?”
刘安对张飞抱拳道:
“请三哥指教。”
“好!取你兵刃来!”
张飞很迫切的想要了解刘安的实力。
他跟二哥关羽,都是天下难寻的绝世猛将。
想要跟他们称兄道弟,就必须拿出实力。
若刘安是个废物可不行!
刘安摆开三尖两刃刀,对张飞道:
“这三尖两刃刀,是曹司空赠的,说是一把利器。
三哥,你可要小心啊。”
张飞不以为意,说道:
“曹贼能有什么好东西?
能比得上俺的丈八蛇矛吗?
四弟,小心了!
俺来了!
喝啊!”
张飞大喝一声,挥舞丈八蛇矛向刘安攻来。
张飞这一招可没留情面,在他看来,刘安要是连自己全力一击都接不下,那根本就不配跟随大哥。
大哥能将刘安收为兄弟,此人必有过人之处。
“当啷!”
果然不出张飞所料,刘安双手持刀,稳稳的挡住了张飞这一矛。
“好!
有两下子!
再来!”
张飞再次回矛猛攻,面对张飞如惊涛骇浪一般的进攻,刘安竟能尽数接下,这让张飞很是意外。
两人大战了五十余招,张飞大概了解刘安的实力了。
刘安常年翻山越岭,与野兽搏斗,身体素质极佳。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无可挑剔,简直强到离谱。
更值得称道的,是刘安的武学招数。
刘安明明是一介山野猎户,却能施展出一门极为高深的武学。
他施展三尖两刃刀的手法,更像是在用戟。
兵刃与武学不合,对寻常武者来说没什么不妥。
高手对战之时,就是一种很严重的破绽。
比如刘安,明明有跟张飞大战一场的能力。
就因为他用的是三尖两刃刀而不是戟,张飞在一百合之内,就可击败刘安。
张飞觉得刘安能有如此武技,已经可以了。
能与自己大战上百合,已是天下难寻的猛将。
就凭这本事,给他张飞当四弟也够资格。
而且刘安兵刃不合适这件事,也很好弥补。
给他打造一柄戟不就行了?
若是刘安能领悟到戟法精髓,实力当不在他和二哥之下。
不过张飞多少还是有点遗憾,其实他更中意的四弟,是常山赵子龙。
子龙的武艺,连张飞都十分钦佩,远不是刘安可比。
也不知何时才能与子龙相见,只怕以后再相见的时候,子龙只能当自己的五弟了。
“行了,不打了!”
张飞一矛将刘安的三尖两刃刀拨开,对刘安道:
“四弟,你的武艺真不错,跟谁学的啊?
你的师父,当不是无名之辈。”
刘安如实对张飞答道:
“我年幼之时,家里来了一位客人,父亲拿出新猎到的熊掌款待他。
在吃饭的时候,他说我天生适合习武。
就教了我一套打熬身体的功法、一套拳法,还教了我一套兵刃。
这套兵刃,他是用铁叉演示给我的,所以我就一直用铁叉。”
“学了他的武艺,我就拜他当师父了。
师父对我学武的进度很满意,说我是天生的练武奇才。
我当时很好奇,问师父教我的是什么武学。
师父却没直接告诉我。”
“他说我如果一直窝在山里当猎户,知道这套武学的名字也没用。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走出去,与天下英雄豪杰争锋。
那就一定会有人认出我的武学。”
张飞听了刘安的话咧了咧嘴,说道:
“四弟,没想到你一家都在山里打猎,竟还有这样的奇遇。
你这武技,俺是认不出。
不过俺能看出来,这是一套戟法。
俺给你打一柄戟出来试试,绝对比这三尖两刃刀好用得多。
对了,教你武艺的人叫什么名字?
或许俺老张认识呢?”
“师父说,他叫李彦。”
“李彦
好耳熟,俺绝对听过!
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也罢,不想那么多了。
你的戟法不俗,这位前辈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
俺已经迫不及待,想给你打一柄戟了!”
张飞是懂铸造兵刃的,而且他的铸造能力很强。
他现在就想立刻去府库寻些上好材料,给刘安打造一柄趁手兵器。
看看刘安拿上戟之后,实力是否会有所提升。
在张飞与刘安切磋之际,关羽独自一人来到了秦宜禄的府邸。
秦宜禄被陈诚当场斩杀,身首异处。
秦府之人得知此事,尽皆四散奔逃,连个给秦宜禄收尸的人都没有。
最后还是秦宜禄的夫人杜氏和一个年迈的老管家,将秦宜禄的尸体抬了回来。
偌大的府宅,现在看上去冷冷清清。
关羽靠近秦宜禄府宅,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猖狂的笑声。
“夫人,秦宜禄已经死了。
现在没有人能保得了你!
你若从了我,我保证你后半生吃香的喝辣的,照样过富贵日子!
如果不从,我就把秦宜禄的尸首挫骨扬灰!”
“夫人,你也不想秦将军死了,连个下葬的地方都没有吧?”
关羽闻言眉头一皱,来到门前。
只见里面站着一个身穿暗黄色锦衣、尖嘴猴腮的青年男子。
这男子身材精瘦,神态嚣张,锦衣穿在他身上,有种沐猴而冠的感觉。
而秦宜禄的妻子则是一身白衣,跪在院中一口棺材旁,凄惨地说道:
“我夫君乃是徐州将军,你们岂能如此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