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
你不要逼我!”
阎行脸上满是狰狞之色,自从马超武艺大成之后,他还从未与马超进行过生死之战。
看马超镇压羌人的手段,他阎行大概率不是马超的对手。
不过此时阎行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哪怕拼了性命,阎行也要从马超这里突围,否则就只能被烧死在营寨之中。
阎行将手中长矛一挺,直刺马超。
马超自然以虎头湛金枪稳稳接住。
两人交手之后,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阎行与马超一样,也是绝世猛将。
他的实力,要比马超弱上两分。
同为绝世猛将,即便实力稍弱,以阎行的武艺与马超战上百十回合不成问题。
可在当前的形势之下,阎行想要撑过百合却很难。
马超兵围营寨,气定神闲。
阎行则是穷途末路,想要杀出一条血路。
在这种情况下,阎行动手难免急躁,使出的都是以命搏命的招数,企图逼退马超。
这一拼命固然招法凌厉,可也容易暴露自身的破绽。
除了阎行冲过来之外,他麾下的士卒尽数被西凉军所阻,斩杀于寨门之处。
眼见着马超与阎行大战二三十回合,还未能分出胜负,李儒身边的锦衣卫高手对李儒问道:
“军师,需不需要我带人,助马超将军擒杀此獠?”
李儒看了看在寨门处激战的二人,摇头笑道:
“敌军已是瓮中之鳖,无法逃出生天。
阎行这个敌军主将,也是插翅难飞。
这是属于马超将军的战斗,我们不便介入。”
“唯。”
二人大战到五十余合的时候,急躁的阎行被马超一枪刺中右肩,肩头血流如注。
他手中的长矛,也被马超挑落。
马超攥着虎头湛金枪,直视阎行道:
“阎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我输了。
马超,你的武艺确实在我之上。”
阎行口含鲜血,对马超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便杀,你动手吧!”
阎行自知被马超击败,绝无活命之理,也是很光棍让马超动手。
哪知马超却摇头道:
“当年我败于你手,你并未取我性命。
今日我战败了你,也同样会给你留一条生路。”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投效大乾,投效于我大乾太子袁耀,我便放你一条生路。
否则,我只能送你上路了。”
阎行不是不怕死,之所以想要就死,是因为他没得选。
现在马超给他活命的机会,阎行岂能不应?
阎行,是最典型的势利小人,贪生怕死,喜欢荣华富贵。
他给韩遂当女婿,也是为了攀附韩家。
如果投到大乾麾下,得大乾太子看重,甚至成为大乾太子的心腹爱将
岂不是比在韩遂麾下强百倍?
这样的选择,阎行根本不用犹豫,当即便说道:
“既然孟起给我机会,我当然要牢牢把握住。
我愿意效忠大乾,为大乾太子效力!”
“好。”
马超缓缓将虎头湛金枪从阎行肩头抽出,阎行疼得脸色发白,却未哼一声。
马超心中暗赞,从这样的表现来看,此人倒是条汉子。
李儒一挥手,对锦衣卫高手道:
“去给阎将军处理一下伤口。”
既然阎行已降,那就是自己人。
锦衣卫高手不仅精通暗杀谍报技巧,还在大乾的仁心学院,学习过一些粗浅的医术,可以处理外伤。
在战场上包扎伤口,对锦衣卫来说没有什么难度。
两名锦衣卫上前,取出白布和疮伤药物,干脆利落地讲阎行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
身为绝世猛将,阎行对武道的感觉很敏锐。
他很容易就能看出,给他包扎伤口的锦衣卫乃是难得的高手。
这般好手,放在军中当一个百人将都轻而易举,如今却如士卒般在敌军谋士帐下听令。
大乾的底蕴当真恐怖,阎行觉得自己投效大乾的决定,实在是太对了。
阎行降了,可他麾下的士卒还在烈焰之中挣扎。
马超对阎行道:
“让你的人投降,还能活命。”
“好。”
阎行捂着肩膀,对寨中的士卒呐喊道:
“弟兄们!
韩遂不仁,吾已弃暗投明,归顺大乾!
你们都是我阎行的兄弟,吾也不忍尔等葬身火海!
都降了吧!
大乾太子英明神武,定不会薄待我们!”
听了阎行之言,被烈焰所焚烧的士卒们都有所意动。
跟随阎行前来攻打马超大寨之人,还有张横、马玩、杨秋、侯选四将。
见阎行归降于马超,忠于韩遂的张横破口大骂道:
“阎行!
你身为主公之婿,岂能背叛主公!”
侯选也怒道:
“吾等效忠主公,羞与尔等小人为伍!
今日有死而已!
想让吾等投降,那是痴心妄想!”
被张横、侯选二将一通臭骂,阎行脸色铁青。
“好好好!
你们了不起!
你们清高!
难道就我阎行一人贪生怕死吗?”
“我阎行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数万弟兄有一条生路,免得葬身火海!
大乾天子袁术、太子袁耀皆为有德之人!
天下纷乱,早晚归于有德之主!
我带弟兄们奔一个好前程,有何不妥?”
张横大喝道:
“阎行,不论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背叛主公的事实!
今日你若有本事,就将我们四人的头颅取下!”
听了张横之言,阎行更是愤怒。
他身为主将,竟然连麾下的几员将领都命令不了。
韩遂老贼果然不够信任自己,竟然派四员大将来分薄自己的权力!
阎行心中越发怨恨韩遂,他以左手提起长矛,竟然想亲自上前宰了四将。
马超见状说道:
“你身上有伤,能行吗?”
阎行咬牙道:
“收拾这几个猪狗,不碍事!”
张横、侯选与阎行决裂,便命令大军向外冲杀突围。
“弟兄们,随我...”
张横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胸口一凉。
他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一柄雪亮的长刀穿胸而过,透过它的前胸而出。
寒芒之上,还有温热的鲜血滴落。
张横下意识地转过头,望见了马玩那张胡须凌乱的瘦脸。
“马玩你...”
马玩握着刀,冷漠地对张横道:
“张横,你想死,何必要带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