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太后眼睛一瞪。
“你胡说八道!”孙公公一听顿时就急了,当下也跪不住了,准备起来跟言六月拼个你死我活。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皇太后一脚狠狠地踹在了脸上。
疼得他怪叫了一声,翻倒在地,皇太后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孙公公踹的鼻子直窜血。
站在皇太后后身边的洛清清见此有些嫌弃的转过头,眼不见心不烦。
这孙公公平日里就以鼻孔待人,今天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是报应,不值得别人可怜。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孙公公被踹倒在地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的爬起来,直磕头求饶。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息怒啊!”
“奴才真的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真的没有。”
花繁看着眼前暴怒的皇太后心中有些诧异,看她现在的反应,估摸着应该是真知道孙公公平日里的行事,但她真的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倒不是让人诧异的,诧异的是言六月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那孙公公当真昨夜碰巧遇见她,跟她说了这些话?
想着花繁眼神一冷,面无表情的看向磕头求饶的孙公公。
若真是这样,那他便真该死。
“好你个大胆的狗奴才!竟敢在背后如此给哀家脸上抹黑!来人呐!将这狗东西脱下去乱棍打死。
”
“将尸体吊在树上,让底下的奴才都瞧瞧,在背后嚼主子舌根,说些莫须有的话来诽谤主子是个什么下场!”
“是。”说着有两个小太监应声向前,然后架起滋哇乱叫的孙公公往外拖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冤枉啊,奴才冤枉啊,太后娘娘饶命啊。”
随着被拖远,孙公公的声音渐渐小去,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估摸着是在不远处正在受刑呢。
这个孙公公平日里作恶多端,不少花季宫女都惨死在他的手中,如今他有这样的结果,也是报应,活该。
“我是来晚了吗?”
就在这时,一道笑盈盈的声音响起,众人望去,就看到小殿下花糖在一帮宫人的簇拥下,脚步轻盈的走来。
随后也没对皇太后行礼,而是直接上前抱住她:“皇祖母,我都想死你了。”
相比之前对花繁的严厉和狠毒,面对花糖的皇太后倒是真像个慈祥的奶奶了。
只见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拍了拍花糖的后背。
“你这臭小子就是嘴甜,三天两头的就不见踪影,平日里皇祖母找你你都不愿意过来,现在一见到哀家,就说你想死哀家了。”
“孙儿这不是去给皇祖母找好东西去了嘛。”花糖说着松开皇太后,从怀里掏出个小盒子,献宝一样的递给她:“皇祖母快打开瞧瞧。”
“你这小子又弄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小东西来逗你皇祖母啊?”皇太后说着眼神宠溺的看了一眼花糖,然后打开小盒子。
里面是一枚玉扳指,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哎呀。”一旁的贤妃知道自己一开始说错了话,惹了皇太后不开心,现在就抓紧机会拍马屁。
“这玉扳指可真好看,小殿下真是有孝心,知道太后娘娘您喜欢玉,就弄来个这么好的玉扳指来。”
很显然,贤妃说的话让皇太后很受用,此刻她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她把盒子关上递给了站在她身后的宫女手上,随后拉着花塘坐下。
“你这臭小子,算你还有点心。”
闻言花糖嘿嘿一笑。
言六月看着跟刚才面对花繁截然不同的皇太后,转头去看花繁的反应。
只见他眼眸微垂,神情淡然,就好像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似的。
“哎?你就是我二哥哥吧?”花糖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花繁。
闻言花繁抬起头,对他友好的笑了笑:“小殿下。”
“叫什么小殿下呀?”花糖听着不开心的皱起眉毛。
“你就跟大哥哥一样,叫我三弟便是,叫什么小殿下,听着怪生疏的。”
“不过……”说着花糖就眯起自己好看的大眼睛,痴迷的看着花繁那双异瞳:“你的眼睛可真漂亮啊。”
闻言花繁一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直视自己的眼睛,也是第一次有人夸他的眼睛长的漂亮。
“漂亮什么?”皇太后估计是见自己喜欢的孙儿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她不喜欢的人身上,当下脸上的笑模样就没了。
“不好看吗?皇祖母。”花糖转过头,天真无邪的看着皇太后。
“孙儿倒是觉得二哥哥这双眼睛生得别致,若是我也有这样一双好看的异瞳,那该多好啊。”
言六月听着直想翻白眼,要是你有这双异瞳,现在坐在这儿跟皇太后撒娇的人就是花繁了。
同样都是亲孙子,差别能这么大不就是因为花繁长了一双跟常人不一样的眼睛嘛,在这封建的古代,这就属于妖邪。
所以所有人都瞧不上他,把他当成了妖怪一样避而远之。
“别瞎说!”皇太后说着就沉下脸色,随后瞪向花繁。
“小爷。”
“孙儿在。”
“虽然你这小丫鬟不是本意说出那些话,但她确实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但看在她初次进宫,再加上她刚才也算是帮了哀家清除了身边造谣的狗奴才,哀家就免她死罪。”
“多谢皇祖母。”
“不用着急谢哀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哀家罚就她跪在外面,不足三个时辰不可起来。”
三个时辰?言六月算了一下,那不就是六个小时吗?跪六个小时,人不就跪废了吗?
“皇祖母……”花繁似乎也觉得这个惩罚较重,正想要求情,时就听皇太后道。
“当然,身为主子的你管教下人无方,也要同样受罚,你就跟她一起出去跪着吧,算是给你个记性,下次记得管教好自己的下人,到了六个时辰后,你们再一块起来。”
闻言花繁一下就闭嘴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言六月低下头:“是皇祖母,孙儿领罚。”
之后花繁就跟要六月跪在了凉亭外十米开外的槐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