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启华嘴角的笑意都直接是掩藏不住了。
如此一来,就能光明正大的查徐凡的经济了,就算他狡猾如狐狸,到时候还有后手等着他呢,不怕他这一次不死!
他又看了一眼徐凡,还在那儿装淡定呢?
等会儿有你哭的!
何启华也发的有信心了,紧接着严肃的询问道:“没有血缘关系,这说明徐凡在说谎,企图以此来逃避责任,想要蒙混过关。”
“另外,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红莲酒店有一个装修和配置顶级的房间,前台表示只有徐凡住进去过,也只对他开放,你能说明一下原因吗?”
“放心吧陈女士,不管他是如何以权谋私,威逼利诱你,或者从你那儿获取多少非法利益,我都就可以代表省纪委表示,不予追究你的责任,毕竟你现在也算是在将功赎罪了嘛。”
“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此时此刻的何启华,那真的像是一个正义的化身,打算为基层群众主持公道,伸张正义了。
谢育民也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甚至脸色有些阴沉了。
这算什么?
引导性这么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是要把徐凡往火坑里推啊!
他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就打算开口,谁知道这时候徐凡却把目光投向了他,并且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微笑。
这让谢育民心里一动,顿时压下了心里的火气。
袁冰也是心里一动,徐凡似乎一点儿也不慌,他倒是越来越好奇了,这小子这一次又将会如何扭转局面呢?
然而,电话那边陈英声音清脆的道:“我的酒店确实是有个房间专门装修出来的,只对他一个人开房,不仅仅是榕城,还有翠湖县也是一样,只要他在的地方,我的酒店都会是这样的安排,不为别的,因为我和徐凡虽然不是姐弟,但关系胜似姐弟。”
“在翠湖县的时候,我曾被人绑架,是他救了我,并且帮我维权,拿回了酒店股权,可以说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于我有再造之恩,却不要任何的回报。”
“所以我就想着在酒店里精装修一个房间出来,专门留给他住,但他说从来没去住过,说影响不好,这次榕城的事情我也听那边的负责人说了,他身为县长,把一些混吃等死拿着工资不干活儿的公务员踢出体制内难道有错吗?”
“居然被人身威胁不说,连自己的租房都不敢回去住了,不得已才去了酒店。”
“何书记说的没错,我确实有委屈,要不是为了支持我弟弟的话,我又岂会大老远跑去榕城那边投资酒店,不就是为了让他在那边的官场上能轻松一些,可现在你们这般咄咄逼人,上纲上线,是打算给他按个莫须有的罪名罢免了吗?”
“不知道何书记有没有想过后果,到时候我弟弟叫去榕城的投资商都撤资的话,将会造成多少万人失业,对榕城经济来说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打击?”
“我们就是些普通人,没有官场中人那么大的格局,也不懂什么叫大局为重,我们只知道过去投资是支持我们在乎的人,可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他,真的会让人心寒。”
“怎么着,为烈士遗属家属主持公道你们要整他,根治环境污染问题你们也要整他,学生伙食费被克扣,他换了承包,还是有人整他,现在淘汰一些害群之马,你们也要整他,官场上不需要能干实事的人,你们大可以明说,我弟弟不当这官儿了,我照样能养活他。”
“综上所述,何书记要是觉得我说谎,包庇他的话,大可以去翠湖县查一查,有我被绑架的档案,翠湖县的一些领导也是知道的。”
陈英这番话没有多么激动,甚至是很平淡的说出来,却充满了冷意。
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对官场充满了失望。
所有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居然是这样的,徐凡救过陈英的命,人家专门给他装修个高档的房间也是合情合理。
说白了,徐凡等于是住在了自家酒店里面,这也他娘的犯法了?
真的,此时此刻何启华脸都差点儿绿了,本以为胜券在握了,谁知道突然急转直下,还被对方问得哑口无言!
此时此刻他心里是又惊又怒啊,因为他从陈英的花语里面听出来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就是徐凡在榕城,已经成了气候!
一旦真的把他拿掉了,就会得罪那些投资商,到时候几万人的失业,榕城经济不仅会被打回原形,还很有可能造成社会动荡与很大规模的群体事件,那种后果,一般人怕是承担不起啊!
他直接面色阴沉的挂断了电话,生怕陈英这三八再说下去的话,那真的是脸都挂不住了。
现在怎么办?
形势不饶人,一下子这么被动了。
何启华脸色有些阴冷,难道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又回去了吗,那他何启华岂不是成了个笑柄?
撤资?
那些投资商投入了那么多钱,就为了徐凡撤资,他以为他是谁?
想用这样的方式,就将他何启华吓退?
谢育民则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何启华,尴尬不,现在打算怎么应对呢,还把市纪委书记给叫来了,脸还要不要?
刚才陈英那番话,也不知道其他人听了是什么样的感受,谢育民本人是觉得挺悲哀的。
一个干实事,为老百姓谋福利的干部,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针对,这官场究竟是怎么了?
容不下徐凡这样的人,难道不讽刺吗?
连省纪委的领导都跑来为难徐凡了,想干什么,不允许作风正派的干部存在官场?
这时候何启华冷冷的看着徐凡,开口道:“陈英所说是否属实,我会让人去翠湖县查证。”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有人举报你利用职权之便帮人拿工程,收受贿赂六十万,有没有这回事?”
徐凡眉毛一挑,终于是忍不住了,要用他那下三滥的手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