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细长如婴儿小拇指、通体呈猩红色的东西,张廉崧脱口道:“这,这是蛊蛇?”
而看到它时,许山冷笑道:“果然是阴蛇蛊!”
“五毒教的人呐!”
身怀解蛊术等多个神通的许山,对于蛊毒,可谓是了如指掌。
刚刚通灵前看表状只是猜测,通灵后已笃定了这一想法。
“给我找一个玉罐来。”
“是!”
安排好这一切后,许山持刀朝着下一名死者走去。
如法炮制的取出第二条蛊蛇,并随手置放于张廉崧所拿的玉罐内。
听到阴蛇蛊、看到这一切的任风,吓得是牙齿乱打颤。
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战战兢兢的询问道:“许,许大人,你,你取这些蛊蛇做什么?”
待其说完这些后,在宗门里学过不少这方面知识的张廉崧,卖.弄般直接接腔道:“任刺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阴蛇蛊的蛊蛇,惧阳、认主!”
“一旦受到阳光的照晒,它们的第一反应,是找到自己的主人。”
“许大人收集这些,自然是当场捉凶。”
待到张廉崧,说完这些后,任风及众人恍然大悟的同时,又对眼前这个埋头取蛊蛇的年轻人,内心又敬畏几分。
什么样的经历及底蕴,才能让他面对此邪物,如此轻车熟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凶手也够歹毒的。”
“阴蛇蛊的蛊蛇,通常只能在体内存活两个时辰。”
“但凡这案子,换成别人来调查。稍加耽误,所有的证据都随之消散了。”
“还得是我敬爱如山的许大人出手,才能这般迅速破案的同时,找到追查凶手的路子。”
在张廉崧说这话时,许山已陆续取出了多条蛇蛊。
够用之后,他便在一旁冲洗着双手。
脸色阴鸷的他,冷声道:“曹阉狗,你的吃相,特么的有点太难看了。”
听到‘曹阉狗’这三个字,任风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他说的不会是……
不等任风心中把名字说出来,张廉崧询问道:“大人,你说的曹阉狗,不会是距离开天门,只差一步的曹督公吧?”
“老子总有一天,把他打成丧家之犬。”
许山虽没有正面回答,但这番话霸气的话,已然让人心知肚明。
‘啪嗒嗒。’
也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匆匆冲进了地牢。
“大人,王大人率部去抓王琛行刑。被兵部的那几个狗东西,带人拦了下来。”
听到这,一脸犯狠的许山冷声道:“正好,一锅烩!”
“点齐人马,走……”
“是!”
羁押武进驻军的营地内。
携众锦衣卫缉拿参将王琛的王启年,被兵部调查团的执事刘知远,协同营地众驻军堵在了出门口。
“你们凭什么带走我们家王参军?”
“对于,你们所说的那些罪名,我们全都不认。”
“你们锦衣卫是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放人,放人……”
山呼海啸般的嘶喊声,此起彼伏的响彻整个营地。
面对人数上,远超于己方的驻军,王启年非但没有任何胆怯之色,反而一个个拔出了绣春刀。
一副随时准备开杀的姿态。
“王千户,你这是准备强行掳走王参军,制造驻军哗变吗?”
看到锦衣卫这番架势的刘知远,当即面目狰狞的质问道。
听到这话,一脸冷笑的王启年,把提前备好的‘铁证’,直接摔在了对方身上。
随即回答道:“王琛,勾结水匪、中饱私囊、草菅人命……证据确凿!”
“尊钦差许大人之命,立即押送刑场,斩首示众!”
待到王启年说完这些后,被乌解羽等人羁押的王琛,当即大喊道:“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