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把我们当人看,咱们凭什么还要敬畏他?”
“说的对!”
“我们有许钦差撑腰。”
“不跪!”
在主流声音的感染下,弯了十多年腰的围观百姓们,终于也硬气了一回。
他们站直了弯曲的膝盖,挺直了腰板。
同时,更把希望寄予在那道年轻且高大的身影上。
此刻,他们内心虽有波动,甚至隐隐担忧;可一想到替他们出头的许钦差,也和自己一样泥腿子出身……
之前,又刚剿灭了在苏州府不可一世的太湖水匪,连带着无锡知府都被他通缉。
面对高腾及众官兵,更是把霸道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自家好孩子’,值得他们冒着大不违信一回!
而打前站的这十几名骑兵,看到现场无动于衷的百姓,聆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妄言……
当即咆哮道:“一个个刁民,还翻了天了?”
“庆国公到场,尔敢不行跪拜礼?”
“老子倒要看看,谁给你们底气。”
说这话时,为首的侍卫长,一边瞥向了远处的许山,一边挥舞着手中马鞭。
冲向最近的人群后,当即准备抽向这些冥顽不灵的老百姓。
“跪不跪?”
“今天,你们不跪也得跪!”
‘噌!’
猖狂的侍卫长,话刚落音。一道寒光,由远至近的划了过来。
‘滋啦。’
‘砰。’
先是他高举的右臂,侧切的脱离了肩膀,喷溅出了鲜血。
紧接着,余劲未消的寒光,当即斩碎了另外一名官兵所扛着旗帜。
“嗷嗷……”
数息之后,完全失去右手的侍卫长,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回过神的众百姓,先是瞥了一眼那脱落的手臂,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远处,出刀的许山。
‘噌!’
顺手把王启年的绣春刀归还回鞘的许山,一脸不屑的开口道:“特么的还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
“一品侯而已!”
“老子在京城朱雀大道,一板砖能拍倒三。”
“也没见谁特么的出场时,非要百姓行跪拜礼的。”
说完这些,许山拔高声音的质问道:“还谁给他们的底气?”
“我,许山给的!”
“不服,来战!”
‘轰,轰,轰……’
也就在许山刚说完这些之际,西市东街内,传来了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共鸣声。
现场的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数百名身着重甲的骑兵,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他们这边袭来。
为首不是别人,正是把盔甲武.装到牙齿的严苛!
而看到这些人后,王启年连忙提醒道:“大人,这是庆国公府最为精锐的重骑甲!”
“据说,每一名重骑兵皆是先天境,每一匹战马都是西域大马。”
“呵!”
听到这,许山冷笑出声,当即询问道:“比之金吾卫如何?”
“那多少还是差点意思。”
王启年淡笑的回答道。
在他说这话时,许山瞥向了不远处跃跃欲试的张廉崧。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
张廉崧的眼神中,瞬间有了光。
“大人,我悟了!”
说完这话,张廉崧当着众人的面,一跃而起的窜到了西市东街口。
面对数以百名重骑兵,一夫当关的张狗蛋,单手紧握刀柄的一刹那,他身边聚拢了汹涌澎湃的真气。
而佩戴盔甲,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小眼眯的严苛,在看到当街拦路的张廉崧,整张脸变得扭曲。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在武进失去的尊严,今天一定要在苏州找回来。
“重骑甲!”
“出击。”
‘轰隆隆。’
伴随着严苛的一声令下,这百余名重骑甲宛如脱缰的野驴般,冲向了在他们看来‘螳螂挡车’的张廉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