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有诸多高手护送的士族代表团,悄然出城!
兵分两路,一路走官道,一路走水路!
而身处在城外高坡上的许大官人,目送着他们的离开。
脸上勾勒出了冷厉的笑容!
“王启年啊!”
“大人!”
“好戏开场了。”
“这应该是苏州府众士族,赌上全族兴衰的一役!”
“他们用全族的性命做赌注……”
“本佥事岂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听到这话,王启年泯然一笑道:“大人的丧钟计划,也可以正式开始了。”
待其说完这些后,许山扭头笑着回答道:“这也意味着,我们的处境,将越发举步维艰。”
“我很好奇……”
“狗逼急了会跳墙,庆国公逼急了,会用出什么手段来。”
说完,许山拍了拍王启年的肩膀补充道:“让兄弟们,好生休整。”
“陪我玩一把大的。”
“吾等,万死不辞。”
听到这的许山,望着这黑云压城的天际,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今晚有风,亦有雨!”
同样在城头上,目送这两支队伍的庆国公,一脸犯狠的开口道:“许山,你个狗东西……”
“这次哪怕是陛下及天师,都救不了你的狗命。”
在严鹏说完这番话时,高腾上前补充道:“岳丈,百损道人那边来报。”
“他已借穹窿山的阴脉,布好了七煞锁魂阵。”
“现在,如何引他入局,是关键!”
“哈哈。”
听到这话,严鹏大笑出声。
“穹窿山,可是我们熔炼税银的地方。你觉得,许山会不会去查?”
“会!但具有偶然性啊。”
“是啊!之前,本公也是这么觉得。可自贾庆明及胡伟涛被抓后……”
“本公可以笃定,他许山一定会去。”
“啊?”
“岳丈的意思是……”
“就他们俩人,还能扛得住锦衣卫的酷刑?这会儿,八成已把我们在穹窿山腹地,熔炼税银、私自克扣的消息,传递给许山了。”
“白天那里有重兵把守,为了不打草惊蛇,许山及锦衣卫,一定不会去轻易踏足。”
“对,以许山的谨小慎微,肯定先会去踩点。”
听到这,严鹏重重点头,随即冷笑道:“本公,已贴心的为他安排好了向导。”
“只等姓许的自投罗网!”
穹窿山腹地,乃是铸造‘鞘银’之地。
庆国公,也是在那里对税银完成了截留。
如此重要的案发地,又是从参与者胡通判、贾同知嘴里得知,许山为了扳倒庆国公府,一定会亲自赶到此地调查、取证!
而如今的那里,俨然成为了人间禁地。
“为了保险起见,让裘供奉也赴那里蓄势待命。”
“这么多高手,扎网等着他许山,本公就不信,他还能逃出生天。”
待到严鹏恶狠狠的说完这些后,高腾重重点头道:“只要许山一死,哪怕弹劾岳丈的折子到了京城,也是死无对证。”
“届时,再有贾老太君他们亲自向陛下施压……”
“哪怕天师和陛下,心里再有怨言,为了大局,他们也不得不咽在肚子里。”
“岳丈,此局出手的时间点,恰如其分啊!”
“呵……”
听到自家女婿的奉承,冷笑出声的严鹏,恶狠狠的补充道:“说起来这事,本公还得感谢姓许的那狗东西‘一视同仁’呢。”
“对谁都是那么嚣张。”
“这才给了咱们杀钦差之后,还全身而退的机会。”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哈哈!”
翁婿二人大笑之后,想到什么的高腾汇报道:“对了岳丈……”
“有件事我得给您汇报一下。按照计划,永昌商行的大掌柜子程云山,应该走水路赶至老家宁波了。”
“但就家里传来的消息,并没有接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