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现在看起来，不是你太厉害，而是他们两个太弱！”
原本以为楚晨曦会生气，可没想到楚晨曦只是背着手静静的站在那里，听完他的话不疾不徐的开口：“你能说出来这句话，也证明你挺没有自知之明的。”
瞬间,那小丑就瞪大了眼睛：“你，你再给我说一遍！”
看着他指着自己的手都在抖，楚晨曦嗤笑一声：“你现在在这里拖延时间有什么用呢？”
“小丑原本就已经全军覆灭了，你以为你画个油彩过来，就能冒充吗？”
说完，楚晨曦反而转过身，甚至十分放松的将后背交给了他。
看着楚晨曦的背影,小丑知道这是最好的时机。
他握了握自己口袋里的刀，刚想掏出来,就听到楚晨曦那充满了嘲讽的笑声：“你信不信，你只要把这把刀掏出来，你现在就会立刻倒下。”
万万没想到，她就算是背对着自己，还能看到自己的动作，小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手就停在了原地，眼睛左顾右盼，却不敢再动。
楚晨曦装作不经意的转过身靠在车上，实际上却严严实实的将墨权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她这才开口：“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给墨权下毒的？”
打了个抖，小丑毫不犹豫的开口：“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我负责的，他们就是给了我点钱，让我画成这个样子。”
看他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楚晨曦微微蹙眉。
她觉得对方好像是需要很长时间，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楚晨曦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抬眼看向小丑：“给了你点钱，让你画成这个样子，你怎么会对我动了杀心呢？”
没想到楚晨曦会这么问，小丑有一瞬间的怔愣。
深吸了一口气，他颤抖着声音开口““”因为因为我来的时候，他们之前跟我说……”
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听到“扑哧”一声，是刀插进肉的声音！
楚晨曦抬眼，猛然瞪大了眼睛，就看到小丑的身体缓缓滑落倒在地上。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做出这么个反应，楚晨曦眉头微促，抬眼看着那收回刀，面无表情转身离开的男人，耳边还伴随着付小柔的惨叫声。
楚晨曦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那车开走，她却不敢擅自行动。
她没有办法保证，如果自己一旦离开现在的位置,墨权还能不能是安全的。
只是，付小柔的惨叫声,从最开始的惊恐渐渐变成了疼痛。
看着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渗出噼里啪啦的掉在地上，楚晨曦微微蹙眉，但还是掏出了手机。
原本想叫个救护车的，结果，她刚把屏幕打开，就听到付小柔尖锐的骂声：“楚晨曦！你到底有没有点心？”
“我都什么样子？，你竟然还玩手机！好歹我也是墨权的继母，是你的婆婆！”
她要是不说后面的话，楚晨曦顶多想着是自己被狗咬了。
可是，她这话一说出口，楚晨曦的脸就沉了下来，十分淡定的将手机揣回了口袋，环着胳膊看着远方的风景。
该说不说，这条路虽然被废弃了，但是风景真的挺好的。
要是以后能尘埃落定，或许还可以再来这里走一走。
就在她发散自己的思维的时候，远处有汽笛声传来。
耳朵一动，轻叹一声，楚晨曦转过头，就看到那红蓝色不停交替闪烁的灯。
皱着眉头，她打起精神，只是，脚却纹丝未动。
看着车上下来的工作人员将自己团团围住，楚晨曦轻叹了口气：“我车上有监控记录，还有……”
说着，她转头看了一眼，还靠在副驾驶上脸色惨白的墨权，语气都温柔了不少：“还有，我爱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昏了过去，麻烦你们把它送到医院。”
说完，楚晨曦直奔后面的工作车辆。
工作人员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配合工作，连带着态度都跟着好了不少。
一直到他坐在审讯椅子上，工作人员的脸才再次沉了下来：“人是你杀的吗？”
楚晨曦微微摇头：“不是。”
“我们通过调取道路监控，看到是你追上去的。”
楚晨曦轻轻点头：“是，两个车擦身过去的时候，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熟人，这才追了上去。”
那警察看着楚晨曦，动了动嘴唇，最后轻叹了口气：“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等门都关上了，楚晨曦自己一个人面对着黑暗，抬起手，缓缓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想安抚着自己内心的慌乱。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闭上眼睛，想着上一次这样发生的事情，楚晨曦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而此时医院里，墨权好像陷入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境。
梦里，无数的小孩被带进了一个纯白色的半圆形建筑，从那一天开始，油彩就像是镶在了他们的脸上。
每一天都有小孩子的尸体被埋在地下，不见天日。
知道这是梦境，墨权拼命的想醒过来，可却无可奈何。
想要救这些小孩，他却依然做不到这么日复一日的折磨，一直到耳边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
感觉脑子一痛，随即眼前一白，墨权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丈母娘背着手，站在病床边，皱着眉头盯着自己。
意识渐渐回笼，他猛地瞪大的眼睛，抬头看着柳凤歌：“妈，晨曦呢？晨曦现在在哪儿？当时我们看见了小丑，我们追上去了！”
再次听到小丑这两个字，柳凤歌皱着眉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小丑早就已经没有了。”
“不，我们今天确实看见了小丑！”
在墨权十分笃定，柳凤歌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这才抬腿走出去。
没想到他们没有一个人理自己，墨权坐在床上，看了看扎在自己手背上的针，直接抬手要拔掉，却被另一双算不上粗糙的手给按住了。
“打着吧，你的身体因为中毒已经再次亏空了，我可不想将来我的女儿嫁给一个身子不好的人。”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得到岳父认可的，墨权的脸上丝毫不见笑意，他满脸担忧：“爸，晨曦呢？”
几次三番听到他提到自己的女儿，楚镇天的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