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顾沅汀向谭渊道出当日事实真相后,谭渊气愤不已,给了他一拳。顾沅汀不想在御剑‘门’中多逗留,便提剑出去,风不破原本想拦下他,却被谭渊阻止。御剑‘门’的众弟子皆惧怕顾沅汀,最终还是让他轻易离开。不过,谭渊心中有数,他也不在意这件事情,倒是与风不破畅饮了一番。
山东,厉渊镖局。厉叶鸢见风不破回来,便赶紧迎上前,笑嘻嘻地说道:“大师兄,没想到你居然会饮酒,真的是难得啊。”风不破微笑道:“今日是代表咱们厉渊镖局去正式祝贺谭渊兄弟当上御剑‘门’的新任‘门’主,如此喜事,为兄岂能不饮?”厉叶鸢道:“所言极是,既然师兄你已经回来,就赶紧去见爹爹吧,他可一直在等待着你的消息呢。”风不破随口问道:“哦?师父现在何处?”厉叶鸢指了指右手边的方向,道:“跟我来吧。”
两人来到史武的屋子‘门’外,此刻厉放纵正与史武讨论着一些招数套路。厉叶鸢高声叫道:“爹爹,史教师,大师兄回来了。”风不破恭敬地向师父作了一礼,史武也与风不破抱拳作礼。厉放纵见他浑身酒气,脸‘色’颇为不悦,道:“今日喝了许多?”风不破面‘露’尴尬之‘色’,道:“还请师父恕罪,今日与谭兄弟‘交’谈甚欢,便贪杯了。”厉叶鸢偷偷一笑,厉放纵走到风不破面前,轻声告诫道:“你身为厉渊镖局的大镖师,今后这镖局迟早也会‘交’到你的手中,日后要切记少饮酒,以免误事,知道吗?”风不破恭敬地点了点头,虽然他已经是厉渊镖局中独当一面的大镖师,可厉放纵仍然会在小事方面再三教训。由此可见,他平日对徒弟们的栽培是多么的严格。
风不破忽然说道:“师父,今日去御剑‘门’之时,徒儿遇见了一人。”史武听到风不破说到了重要的事情,便拱手说道:“‘门’主,我先回房休息,枪‘棒’之事你我日后再谈。”厉放纵只是微微点头,厉叶鸢也识相地赶紧说道:“爹爹,您还有内伤在身,还是先行回房,再谈事情。”厉放纵自然答应,示意风不破跟上。
来到厉放纵的卧房,厉叶鸢关上了房‘门’,风不破先给师父倒上了一杯热茶。厉放纵却接着说道:“你自己也先喝下一杯,解解你身上的酒。”风不破不敢违命,便顺手倒了两杯,谁料厉放纵会突然拿起小杯伸到他跟前,做出要干杯的姿势。风不破赶紧与师父碰杯,说道:“没想到您也有如此雅兴。”厉放纵不苟言笑地说道:“事务多了,也很久没有和你们四位师兄弟一起饮酒畅谈了。此刻,便借此机会,以茶代酒,与你干上一杯。”厉叶鸢嗔道:“爹爹,您也是,既然也想喝酒,为何刚才还要责怪大师兄。还有,大师兄,你也是,都给爹爹和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为何却独独遗忘了我这个师妹。”风不破故意敲了敲脑袋,赔礼道:“对不住了,师妹,我这就为您也倒上一杯。”厉叶鸢高兴地笑出,三人碰杯,认真地饮下了这杯冬日里的暖暖热茶。
厉放纵让风不破坐下,询问道:“不破,今日你去御剑‘门’,到底见到了何人?”风不破解开外衣,厉放纵顿时惊讶,厉叶鸢却抢先说道:“师兄,你今日与人动手了?而且对手还是个扎手的点子?”要知道,风不破是擅使暗器的好手,外衣之中一定会藏有许许多多的暗器,此刻厉氏父‘女’都见到他外衣内的暗器数量已经所剩无几,虽然今日去御剑‘门’他不会带太多暗器在身,可仅剩下这么一点,也是极为不寻常之事。厉放纵很是惊讶,自己大徒弟风不破武功如何,他心里最为清楚,在这山东地界,能够与风不破‘交’手到这种地步之人,可没有几个。
厉放纵又仔细打量了一番风不破,发现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也知道他虽然用出了许多暗器,可却并未受伤,这便更加令他疑‘惑’。厉放纵没有说话,只是有小指轻敲了下桌子,示意风不破说下去。风不破郑重其事地说道:“师父,师妹,可能你们猜不到今日与我‘交’手之人到底是谁。其实,当初我在御剑‘门’的大‘门’外见到他之时,我也是惊讶不已,那个家伙居然还敢回山东,而且还敢再回御剑‘门’。”厉叶鸢没有想出对方究竟是谁,可厉放纵顿时反应过来,略微吃惊地问道:“什么?那个小子回来了?你今日竟然是与那个小子‘交’手?”风不破肯定地点了点头,厉叶鸢见爹爹已经心里神会,而自己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着急地询问道:“大师兄,你今日到底是遇见谁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呀!”风不破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说道:“我今日见到了顾沅汀,也就是这几月把江湖闹的沸沸扬扬的白发魔童。”厉叶鸢不敢相信,反问道:“不会吧?他可是弑师的御剑‘门’弃徒,他居然还敢回来?”
厉放纵则问道:“既然他有胆量回来,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莫非他是得到了消息,知道谭渊侄儿要接任御剑‘门’的新任‘门’主,他便回来闹事,想要趁机夺回‘门’主之位?”风不破微微摇头,说道:“一开始我见到他,也是像师父您这般的想法,可后来,他似乎并没有想要当新任‘门’主之意。再说了,除了谭渊兄弟之外,御剑‘门’上上下下数十人,无一不对他是恨之入骨,就算他想当新任‘门’主,只怕也没有一个人会服他。”厉叶鸢更加不解,问道:“既然如此,那又为何?”风不破叹了口气,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本来我想如果他是来御剑‘门’闹事的话,我既然在场,就不得不出手相助,便与那顾沅汀过了几招。那小子不愧是谭伯雄前辈看上的练剑奇才,他虽然年纪不大,可剑术造诣却已到达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能攻能守,却是个棘手之人。”厉放纵便问道:“不破,你老实地告诉为师,若真的要以死相搏,你能打得过他吗?”风不破苦笑一声,道:“师父,我没有把握能够完全胜他。今日,我虽然没有与他过上百招以上,可在‘交’手的那几个回合之内,他是绝对胜不了我,当然,我也没能够胜他。”
听到这话,厉放纵颇为不悦,但仍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风不破瞧出师父的脸‘色’微变,但也必须把事情先说完,他继续说道:“那个家伙,与我‘交’手几回合后,谭渊兄弟便带着‘门’徒走了出来,阻止了我继续与之相斗。而后,顾沅汀趁着谭渊兄弟不戒备,挟持了他,一路进到了放着谭伯雄前辈灵牌的小屋,我也跟上,负责在屋子外面守护。可他们两个进去之后,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平静许多。由于我也隔着一段距离,再加上这毕竟是御剑‘门’内部之事,我也不好偷听,便干脆坐下静候。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里面的打斗声,然后,顾沅汀脸上带着伤走了出来,显然是被谭渊兄弟打伤的。我见里面没有了声音,我还以为他杀死了谭渊兄弟,正‘欲’除掉白发魔童之时。谭渊兄弟却再次阻止了我,还说莫要因为他扫了今日的雅兴,还说让顾沅汀滚的远远的,今后再也别回来。我本以为顾沅汀会反抗,可他却愤恨地离开。之所以,我回来要将此事告知师父您,便也是希望师父下令,我们要多加戒备才是,这个白发魔童‘性’格孤僻,行为怪异,万一他来偷袭咱们厉渊镖局,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厉叶鸢则不屑地说道:“大师兄,这你就大惊小怪了不是,纵然他白发魔童再厉害,我们厉渊镖局也不会惧怕他。现在,除了爹爹和我之外,你们风雷水火四位师兄都已回来,就凭他,是绝对不敢惹我们的。”厉放纵满意地点点头,道:“鸢儿说的不错,不过,他只身一人,武艺又不在风雷水火你们四人之下,还是不得不防。不破,你即刻传令下去,让近日押镖上路的弟兄们多加小心白发魔童。”风不破得令,立刻去办……
‘欲’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