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第一轮较量
“孙书记好，有个事汇报一下。最新更新”
审计局陈局长走进办公室打破了孙伏虎引以为自豪的回忆，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怎么？――有事？”孙伏虎阴着脸沉沉地问。话一问出来连刚刚走出回忆的孙伏虎自己都感到吃惊，怎么这样冰冷，没有一点近人的感情？可是猛然一回头又发现自己如今是坐在县委书记一把手的位子上，是堂堂正正的苍海县县委书记，再不是以前湖光县的那个常务副县长了。一把手就是一把手，绝对和其他的位子不同。孙伏虎有时候发现自己绝对是个搞政治的材料，那位风水大师只要给一点提示，就能立刻融化倒自己的血液之中去，时刻体现在自己的行动上。
孙伏虎发现陈局长在自己的话后感觉倒手脚无措一脸尴尬，于是脸上温和一下表情，扭动了一下子屁屁，抬起左手向下，示意陈局长坐下。
陈局长掏出笔记本说，我们利用一个星期的时间，对全县七十三个部门和五个部门的二级局进行了资金审计。审计的结果令人震惊。全县七十三个县级部门和五个部门的二级局都不同程度存在着问题。其具体表现有如下：一是增加收费标准截留收费款项；二是私自设立收费项目，加大群众负担；三是对截留和瞒报资金无一例外的有吃喝挥霍、乱发奖金和补助现象；四是个别部局领导有贪污迹象。截留资金和违纪问题最严重的部门和二级单位有城建局、国土局、教育局、农业局、林业局、计生委、公安局的交警大队、卫生局疾病控制中心、人民医院……”
“哦――”孙伏虎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陈局长立马打住了汇报。
孙伏虎问：“总的情况都有些什么人知道？”
“这――这我专门反复在各审计组强调过，县委没有作出结论之前，绝对不许在外面传言，更何况我们各个组都是背靠背工作的。只是――”
“什么？！”孙伏虎低眉一抬问。
陈局长猛然看见孙伏虎投来两把剑一般的目光，心里猛地一慌，“没、没什么，――只是刘树明县长昨晚上打电话问我――”
“刘县长？――你怎么说？”
“我、我只说是情况还没有搞完，等搞完后再去给汇报。”
“那――刚才去汇报了？”
陈局长隐隐约约听说过孙伏虎和刘树明之间以前积攒了矛盾，昨晚上刘树明打电话问审计结果时，他话已经到了口边上了，结果不知怎么灵机一动说了声“结果没有出来，但是可能有几个单位有问题”的话。就连刚才来孙伏虎办公室时都想了先去刘树明那里说一下情况，却偷了懒没有先去。还有，新上任的常务副县长王曼丽分管审计局也没有去汇报。这会儿听了孙伏虎的话中有话，猛然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人虽然年龄大一些，但脑子在运转上绝对是高速的。刹那间的运转之后，他说：“那――没有，还没有，分管的王副县长我也没有去汇报。”停了一下，陈局长说：“我做事是有原则的。”
“哦，原则？――什么原则？”孙伏虎头一歪感兴趣地问。
陈局长一听孙伏虎感兴趣的问话，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回答道：“孙书记，我这个人没有多高的文化，说出来你可不要笑话我――”说到这儿陈局长停下来眼巴巴望着孙伏虎。
“嗯……”孙伏虎似答非答的嗓子动了一下……”
陈局长看孙伏虎面色露出几多和气来，便说道：“我做事的原则是，跟**走，听一把手的话。”
孙伏虎以为他有什么特殊而经典的说法呢，结果来了个大喘气儿。听人说过这个陈某人是个老油条，在审计局长这个岗位上干了有十个年头了。现在他也不求什么上进了，平时就和曹洪亮、刘树明走得比较近，一般领导的话都不大听。原打算安排这一次审计，一来可以全面了解部局领导的情况，掌握一些控制他们的武器；二来探察一下陈某人是不是刘树明的铁杆。经过几次接触，孙伏虎发现这个陈某人表面看来木讷委琐，实际是个既聪明善变又识体知趣的人。这样看来，几次见面他的手脚无措都是作出来给自己看的，这样可以表明他在自己面前是多么的规矩，是没有他自己的思想，你的决策就是他自己的决策。实际上这种做法也是向自己的一种示爱讨宠的方式。他的所谓做事原则，实际上就是向自己**裸的献媚宣言。孙伏虎心里一转暗暗在想“这也是个可用之人啊！”
孙伏虎面色温和地从自己的软中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自己嘴上叼上一支，另一支伸手递向陈局长。
陈局长慌忙从沙发上起来奔过去双手接住，然后连忙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给孙伏虎点上，站在一旁等候指示。
孙伏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陈局长，这次审计工作搞得不错，既细致又快捷。把审计局这样的重要岗位交给你，我很放心。这样吧――审计的情况告诉同志们不要在外面去乱讲。这一点很重要。至于审计结果吗，放在我这儿。――好啦，今天就谈到这儿吧。”
陈局长知道自己该告辞了，伸手从里面衣兜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放到孙伏虎的办公桌上说：“孙书记，这点小意思！”
孙伏虎看了看那个信封客气道：“自己人嘛，还这样客套？”
陈局长一听孙伏虎都将他改称为“自己人”了，心里面一阵激动，动了感情地说：“孙书记，正因为是自己人才有这份感情哩。――今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了！”
孙伏虎听了这话一抬屁屁站了起来，转过办公桌来到陈局长的身边，一只手拍了拍陈局长的肩膀说：“我相信你！”
送走了审计局长，孙伏虎靠在大皮椅子上双手叉开作出梳状，**头发中向后梳理着头发。他要很好地理一理自己下一步工作上的思路。来到苍海县委工作快一个月，全县一百二十万人都在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这个新官上任如何来烧着三把火。特别是他的同僚们，他们要看一看这个三年跳了三个台阶的人有些什么特殊的本领，他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尤其是那个刘树明，他一直对自己不屑一顾。还有他的老婆――自己曾经迷恋的那个女朋友，她说自己心术不正心胸狭窄。我要你们好好看一看我孙伏虎是不是比你们任何人都出色都强，也让你刘树明在我的手下工作得比我当初失恋还要难受。
按照官场的一般规律，新到一个地方，先要平稳过渡，待熟悉全面情况后再全面出击实施自己的计划。但苍海县不同于其他地方，这里是宿敌刘树明经营了多年的地方。如果不在防备疏忽的时候出击的话，胜利的可能性就很小了。一个月里自己的三步走战略之中的两步在苦心经营之下大获全胜。调整干部管理范围极大的削弱了刘树明等人的管理权限，对全县各部门的审计工作顺利完成将在下一步的实施中给他更大的打击。审计局长刚刚送来的审计结果就是对刘树明权力圈子打击的定时重磅炸弹。
想到这里孙伏虎不觉得笑出声来。
“咚咚咚……”有人小声敲响了门。
“啊，请进……”孙伏虎嗓子动了一下子。
总工会主席陈毅走了进来，“孙书记……”
“哦――陈毅主席，有事？”
“没、没什么事――我来坐坐。”
“哦，好、好……”孙伏虎口上应着也不招呼坐，双眼盯着陈毅看。
县总工会主席虽是个副处级，但是是非重要的角色，因此孙伏虎对陈毅的到来没有感兴趣。
陈毅看见孙伏虎盯着自己也不说坐也不开口说话，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软中华烟抽出一根递了过去，然后就要用打火机给点上。
孙伏虎迟疑了一下接了过来，看见陈毅要给点着就用手摆了摆拒绝了。他把那根软中华烟在手指之间捏弄了一会儿说：“你坐吧。”
陈毅松了一口气环顾四面看了看退到一进门口的沙发上就座。
“主席最近都忙些啥？”陈毅屁屁刚坐稳孙伏虎就开口问道。
“孙书记，最近我们根据县委县政府的总体安排慰问了退休干部职工，又配合县民政局走访慰问了部分困难干部职工，还开展了一些业务上的工作。”陈毅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好、好。”孙伏虎点着头应着问，“困难干部职工的情况和情绪怎么样？”
“大部分困难干部职工都能过得去，但个别残疾和常年有病的企业人员和退休人员情况的确不好。譬如纺纱厂的退休老厂长杨无能一家的情况就相当的差。上个世纪杨无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曾多次获得省市县的表彰和奖励，也是我们县工业上的一面旗帜，但是退休的时候他已经是积劳成疾满身是病。目前七十多岁的他和老伴浑身有病，生活倒能基本自理，但仅凭老两口每人每月不到五百元的工资收入还要养活三个低能人。纺纱厂现在半死不活，根本没有为职工办理医疗保险，老两口的那一点养老金既要吃饭又要看病，家里极度困难；还有机械厂的职工唐明万一家三口人。唐明万是机械厂的技术骨干，每个月工资也不到五百元。妻子是个农民又患上了尿毒症，种不了庄稼不说，就得病住院一项花去了卖房子的钱，现在一家三口人都住在场内的工棚里生活，每个月光透析就需要四千多元钱。刚上初一品学兼优的儿子只好上街道的小饭店里去打工，每月挣上二百多元钱给母亲看病贴用。我们去的时候，唐明万的老婆一直说是自己害了这个家，并表示一定要拔掉身上的透析管子停了用药。唐明万还悄悄的告诉我们说，她几次都想自杀幸亏发现的早被制止了。现在家里二十四小时都不敢离人……”
陈毅说到这里发现孙伏虎并不太感兴趣，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在我们走访慰问之中发现，群众对我们的党和我们组织还是信任的、拥护的。他们一再表示，让我们替他们向县上领导问好，他们还说……”
“好啦，不要讲啦！”孙伏虎低沉着声音打断了陈毅的话。
陈毅猛地刹住车呆呆地望着孙伏虎。
……
空气凝固了一样。时间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孙伏虎开口了：“陈主席，你一天能抽两包烟吧？”
“差不多两包。”陈毅摸不着头脑小心地回答。
“你一个月工资能有二千多吧？”孙伏虎低着脑袋手里捏着一支烟继续问。
“嗯――接近三千……”
“哦，对啦，听说你们接了一台广州本田新车？”
“啊，”陈毅一愣，心里嘀咕着，昨天才接回来孙伏虎咋这么快就知道了。他心里一紧张就辩解说：“想改善一下办公交通条件。”
“交通条件？你那台帕萨特呢？”
“总支李书记用哩。”
“桑塔纳3000呢？”
“两个副主席共同用一台。”陈毅见孙伏虎越问心里越毛，紧张得浑身都冒出了一层汗。
……
“好啦！就到这儿吧，你们那里是为职工说话的地方，要注意一下形象。”孙伏虎直起身子，放下手里一直捏弄的那支烟。
陈毅看见孙伏虎要送客，就赶忙站起身来，想走又犹豫了一下。
孙伏虎看见后问了声：“还有事？”
陈毅往孙伏虎跟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一脸的为难之色。
孙伏虎心里明白他要干什么，同时也明白他为什么在为难，于是就面色温和的说：“陈毅呀，还有什么事不妨说一说！”
陈毅一听孙伏虎把称呼中的主席两个字都省去了，心里一激动面色就好了许多。他走到孙伏虎的办公桌跟前，手从棉衣的里兜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孙书记，我们的一点心意。”
“好好好，――这是？”
陈毅赶忙说：“您刚来，需要买点日常用品什么的，我们就不帮买了。”
“是钱哪！多少？”
陈毅心里一喜，“两万。”
孙伏虎看了看陈毅又看了看那厚厚的信封严肃地说：“陈毅呀，我有组织发给的工资已足够我的生活了，我想你也不想让我犯错误吧。更何况目前我什么也不缺。谢谢你！”
陈毅看见孙伏虎严肃的脸又听他说的话，心里还是一沉。他心里知道孙伏虎是知道他们的资金比较紧张的，或者说，还没有把自己看成是他的人，他还想努力一下。他说，“孙书记，这真是我的一份心意，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
孙伏虎看着陈毅故意作出一幅为难的样子，沉思了好半天说：“既然是这样――那就放下吧。”
陈毅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他说了声“谢谢你，孙书记”就告辞出去了。
看着陈毅出去的背影，孙伏虎拨通县委办主任叶江海的电话。
孙伏虎对叶江海说：“总工会陈毅送的这两万元你帮缴到纪委的廉政专户上去吧！”
上次常委会上定下的二件大事，一是县委收拢干部人事权，这是落实党管干部的原则，由县委那边负责，另一件就是对散落在各部门的国有、集体资金进行治理。过去政府确实没有管起来，该各部门在资金使用上带来了很多的方便，有点还出了小问题。现在统筹起来，没有错。但是这是政府这边的事，孙伏虎到这里就插手政府的工作，是不是操之过急。县长刘树明闻出了孙伏虎的火药味，他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沉着应对。是你党委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是我政府的事，我可是当仁不让。既然定下开展资金审计，迟下手，让你抓住小辫子，还不如早动手，于是他喊来王曼丽，和她商量怎么应对这件事。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一致的意见是主动开展工作才能由被动赢得主动。于是县政府决定立即召开全县财政资金统筹和小金库治理专题会议。全县有税费收入的单位主要负责人参加会议，会议由王曼丽主持，邀请县纪委书记于洪刚参加并讲话。
刘树明开始做了重要讲话，他说，随着形势的发展，我县财政用于发展的压力越来越大，资金周转十分困难，而在我们的一些部门特别是有收入的单位，却是十分的宽松，这些散落在部门的资金，有的用于了发展，但是更多的是用于车辆费、招待费和福利费，群众的意见很大，为落实县委常委会精神，县政府决定对散落在部门的资金全部实行统一管理……
会场里一片哗然。有的说，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有的说，我们车子以后就转不起来了，有的说，我们拿什么去公关啊……
于洪刚在会上说，党中央、国务院十分重视小金库的治理工作，将其作为反腐倡廉建设的一项举措，“小金库”存在的危害性很大，从爱护干部、关心干部、保护干部的角度，县委县政府的决策是正确的，英明的。
于洪刚说，什么是“小金库”呢？简单的说就是“账外账”，凡违反国家财经法规及其他有关规定，侵占、截留国家和单位收入，未列入本单位财务会计部门账内或未纳入预算管理，私存私放的各项资金均属“小金库”。
据我们了解，全县不少单位对“小金库”年年清理，但是时至今日仍在发展、扩大。“小金库”何以绵绵不绝，金额还又那么大？主要是因为小金库自有“妙用”。第一，有了“小金库”，等于是给领导或管理人员放了一个可以任意支取的小钱柜，谁不想无约束的用钱？第二，“小金库”成了单位给领导和职工发放福利奖金的“蓄水池”和“调节器”。现在财政对预算管理单位往往每年只核拨基本人头经费，有的单位甚至人头经费都不足，职工福利、补助和奖金必须由单位自筹。为了弥补经费不足，迫使单位寻求收费来源，解决资金问题，而自寻资金来源又往往不稳定，每年丰歉不等，为了能够稳定长期解决单位的福利问题，只有将丰年的余额积攒下来，放在一边，形成“小金库”，以弥补歉年的不足。第三、吃喝玩乐、请客送礼，“需”设“小金库”。“小金库”虽姓“小”，但作用功能却很大。跑项目、争资金需要上下打点，没有“小金库”周转“润滑”不行；争取领导重视，得到重用提拔，联络培养感情，上餐馆，下茶馆，进歌厅，去舞厅，更是“小金库”的主要开支之一。还有的单位主要领导利用小金库私分、贪污，甚至用它来保养情人、小蜜。
“小金库”的这些妙用，几乎每个里边都藏着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其一是藏着“混乱”。既藏着收入的混乱，又藏着开支的混乱；既藏着财务的混乱，又藏着业务的混乱；既藏着管理的混乱，又藏着制度的混乱。其二是藏着“浪费”。只要看一下各个“小金库”的账目，就会发现，这里边的钱，除个别补充了办公经费外，大都用在了吃喝、旅游、发奖和提高本单位或企业人员的福利待遇上。还有的用在了超标准开会、超标准购车、超标准建房和超标准添置办公设施上。其三是藏着“炸弹”。这个“炸弹”，不是化学炸弹，而是法律和纪律的“炸弹”。谁都知道，失去监督的权力必然会滋生**。而“小金库”资金的使用，就是这样一种权力。逃脱了财政的监督，也逃脱了审计的监督，怎么花，花多少，全凭单位主要领导说了算。于是，便有很多能“说了算”的一把手，把“小金库”的钱当成自己家的钱，任意地一掷千金，任意地化公为私。可等到有一天，上边来查了，也就像“炸弹”爆炸了。第一个牺牲品，就是那些曾经“说了算”的领导。
因此，这次县委县政府从根本根治“小金库”问题十分必要和及时希望同志们端正态度，主动开展工作，该上交的上交，该退还的退还，该弥补的弥补，对财政负责，对单位负责，也是对你们自己负责。
会后大家要认真做宣传发动、自查自纠、责任追究、整改落实等工作的到位，切实做到不走过场、全面覆盖。各单位要将重点放在自查自纠上，要重点围绕有没有违规这个核心，认真查找存在的问题，深入剖析制度机制方面的原因，在建立规范管理长效机制上下功夫，确保深化“小金库”治理工作取得实效。
我要说明的是，严肃执纪，绝不手软。要坚持“自查从宽、被查从严”的政策，各单位自查出的问题，要认真自查自纠。对于不认真开展工作，在重点检查和财务审计中查出“小金库”问题，以及在财务管理和资产管理上存在严重问题的单位和个人，将依法依纪严肃处理，并追究当事人和主要负责人的责任。
于洪刚入木三分的分析和严肃的纪律要求，让部委办局的一把手们内疚的低下了头，原来还想争取留一部分的想法也不再提了。
这样，县委那边安排审计，政府这边安排自查自纠，许多被发现的问题在审计和自查中得到了解决。
个别单位的局长想不通，他们不知道这个动作是由书记和县长的过节而引发的，还找的刘树明那里问他为什么这样搞，还帮他出点子说，你不要做的这么绝好不好，如果县政府或者个人要用钱，我们就提供方便给你好了。
刘树明苦苦的一笑，说，定下来的就照办，不办呢会后悔的。
绝大多数同志都想的开，按照会议精神老老实实的上缴了资金，对一些明显的错误做了纠正。
刘树明保护了一大批干部。他较好的回应了孙伏虎的第一轮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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