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观点,乔烟是不理解的,她也不敢苟同,最后看向欧辰问了一句:“告诉我,他到底在哪儿?”
神色里的渴求,让欧辰一阵心疼,闪过挣扎。
乔烟:“你放心,这件事我会自己去做,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绝对不会牵扯到你分毫,我乔烟说话算数。”
乔任歌也看了过来。
答禄大家长直接瞪大了眼睛,看着欧辰的表情不放过。
只是因为,欧家前任家主实在是神秘,他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几次,看了一边的柳恒远,他半天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小子神色太亦正亦邪了。
欧辰为难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空中突然多了一道声音,让在场乔烟之外的所有人恍惚,男女不辨,她皱眉,听到:“你这样是找不到我的,除非找到我的接班人。”
声音过于不真实,让所有人以为是梦,只有乔烟知道这是真的,她晃着脑袋,乔任歌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欧辰皱眉,有些不放心。
接班人,乔烟脑子里一直出现这样的词汇,无法挥去。
看到其他人不明白,她问了一句:“你们刚才有听到什么吗?”
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诧异,反而觉得平常呢?
欧辰摇头,答禄大家长皱眉,乔任歌直接上前:“姐,你在说什么?”
“没,”她最后看向欧辰,神色认真程度让对面男人不自在,看着红唇轻启,嘴里词句清晰:“你真的见过前任欧家家主吗?”
这话过于真实,让很多人迷茫了。
竟然心里已经有了目标,那么就要想办法,现在她不只是为乔宏,为强家了,而是为了天下,她刚刚发现那不是庇佑苍生,而是操控,把它们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样的感觉,是刚才声音共情时感觉到的。
回去的路上,她把大概意思跟乔任歌说了,他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
她回去之后,当天晚上立马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回到了那个世界,而且还看到了李盛,还有五个可爱的女儿。
她们都已经是大姑娘了,亭亭玉立。
她被自己惊醒,起来,看了一眼时间是半夜两点,她再也睡不着了,打算去空间看一会儿,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因为这几天的疲惫,她立马警惕起来:“是谁?”
“我,烟儿,母亲可以进来吗?”
听到是强阿柔的声音,她松了一口气,嗯了一声,看到妇人端着食盒进来,她下意识问了一句:“母亲,大半夜不休息,到我这儿做什么?”
不知为何,对于眼前妇人她没有任何亲热感,还很排斥。
“哦,是这样,”强阿柔温柔放下食盒,神色柔软:“母亲不是怕你饿嘛,给你准备了一些吃的,不知你喜不喜欢。”
她总觉得,妇人的温柔,骨子里面的气息有些不相符。
乔烟神色疑惑。
强阿柔从食盒里端出一碗看不清是什么的汤过来,递到乔烟跟前,神色柔和,劝她喝下去:“烟儿,喝了吧。”
她心里一阵排斥,反胃。
她低头呕吐的时候,在看不清的角落,妇人诡异一笑。
乔烟起来,猛然打翻了汤碗。
看着姐姐躺在床上,乔任歌眼里都是担心,看了一眼旁边疲惫的母亲,叮嘱了一句:“母亲,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姐姐。”
乔烟已经晕过去三天了,时常都是说胡话,半惊半醒。
强阿柔也是个犟的,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边。
她摆手:“母亲不累,你先回去休息吧,等烟儿醒了我自会叫你,我本来很少陪着她,就让我尽一尽这么多年来做母亲的责任吧。”
乔任歌还是不放心,看了一眼床上:“母亲,可是……?“
“放心去吧,还有我呢?“
“行,母亲,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换你,”乔任歌实在是疲惫,也没有拒绝,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强阿柔温柔给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只是眼里的担心依然不减。
下人前来禀报消息,说是欧家和答禄家族来人了,强阿柔一脸回绝,表情冷漠:“让答禄家族的人,回去吧。”
半天她停顿了一会儿:“欧家小子,倒是可以进来。”
毕竟答禄那个老东西,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其大家尴尬,倒不如直接不见吧,只是她话音刚落,人却已经进来了,她惊讶看了一眼门外,顿时不可置信起来。
手指指着门外忍不住颤抖:“你……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心里一虚,抬头看了一眼。
欧辰在一旁表示无语,答禄伯伯正门都通报了,还非要从后门进来,可中途再次改变计划,直接是打算翻墙了。
看了一眼老当益壮的答禄大家长,强阿柔直接将人退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声音从里面传出:“滚。”
这个老东西,实在是太讨厌了。
此刻被连带,而且差点撞到鼻子的欧辰,无奈,担心问了一句:“伯父,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烟儿可……。”
他话还没说完,被劈头盖脸直接骂了一顿。
答禄大家长直接指着欧辰的鼻子:“烟儿,烟儿,你就知道烟儿,老头子我都还吃瘪呢,你想如意,没门。”
直接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
此刻生气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是欧家的家主。
只顾着自己乐呵了。
看了一眼里面,答禄大家长打了一个手势,其实没有离开,只是朝着旁边去了几步,注意到外面没有动静的强阿柔,听到没有声音了,她小心翼翼上前,打开门缝。
左顾右盼的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在她打开门的时候,下一刻,她再次惊讶起来,被一只咸猪手直接给抱住了,猛然被搂在怀里,心里一阵害怕。
闻到很熟悉的气味,她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抱住他的后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骂道:“你这个杀千刀的,老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以为你死了。”
“给老娘滚。”
她捶打着心口,突然听到一阵哽咽的声音传来:“我来晚了。”
这一句,抵达千言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