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那个男人,的确在某一方面对自己很好,只是关于自己利益的时候,却是狠辣果决,不惜一切,强阿柔神色复杂,眯眼看了一会儿:“烟儿,尽量离他远一些。”
乔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敷衍道:“母亲,不要想那么多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活在当下。”
却不知,她的母亲日日夜夜都在饱受摧残。
她出去,看到采薇,随即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
采薇手里拿着刚绣完的女工。
采薇:“母亲近几日心情不好,我绣了一些小玩意,想要拿给她看看,说不定还能开心一会儿呢,”脸上带着笑容,一脸柔和,像极了温柔体贴的儿媳妇呢。
乔烟了然一笑,随意抓起她的脉象试探,半晌叹气:“快些去吧,母亲正在里面喝茶,不然就又要困了。”
据她所知,母亲总是犯困。
采薇不以为意,点头进去看了一眼,唤了声:“母亲。”
听到声音,强阿柔回头一愣,微笑:“是采薇来了啊,快过来坐,和我说会儿话吧,免得我一个人不自在。”
采薇却没有当真,窃笑:“不是还有姐姐嘛,母亲怎会弧度?”
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儿女双全的人应该不会孤独,要说孤独那也是前一段日子吧,她抬头露出点点笑意出来。
强阿柔没有回答,绕开了话题:“任歌是个倔性子,凡事你得劝着点,让着点,别让他一个人为难,好吗?”
采薇觉得话里不对,但还是牵强点头。
看到她点头,强阿柔才放心下来,开口:“你先回去吧,我累了。”
随即不顾采薇,自己站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乔烟其实并没有走,她只是站了一会儿,半天抬脚朝着前面走去,不就是个接班人,她就不信,还查不出来了。
她回去之后,也一直在思索,去空间吃了一些东西,便沉沉的睡了,这一夜,她睡得很舒服,只是忽略了前来造访的某人,只记得,那个神色深沉,而且熟悉。
她开门,听到下人讨论。
“你们听说了吗,乔家家主没了,也没有新的家主,你们说,乔家是不是就由此没落了呢,”其中一道声音小心翼翼,附耳在另一个丫鬟耳边唠叨着,西语说话。
“乱说什么,你不想活了吗,”她愤怒:“这样的话休要再提。”
她抬头,看到站在跟前的乔烟,神色一晃,立马脸色惨白起来,想要求饶,人已经走远了,此刻却是更害怕了。
看了一眼旁边的姐妹,她嗔了一句:“都怪你。”
“我也不知道她会在这儿啊,谁知道呢,这可真是。”
感叹了一番乔家的管理,她脸色不由得惆怅起来,半天,还是唤来了下人:“去看看少年在做什么,让他来一趟。”
“是,小姐。”
乔家不可一日无主,乔宏的家族,绝不能在她手里败落。
任歌是那个人公选的欧家继承人,还可以以此寻找接班人,可是她,却是可以胜任任何职务,神女,不做也罢。
不过暂时还要留着,以防万一用的上。
这时她听到声音再次响起,依然不辩男女:“神女可不是人人能做,只有我欧家的女儿,才能成为神女,那些草寇,只配挣破头充当你的恃女,还有什么是不满足的?”
她听到那个声音的不满,是在对她思想的不满。
她出声讽刺:“那……若是欧家没有女儿呢,难不成要空置?”
“那又有何不可。”
随即声音再次消失,她脸上闪过坚决,她必须这么做。
乔任歌过来的时候,看到她神色看向远方,迷离,却又似闭眼,上前下意识叫了一句:“姐姐,你找我有事?”
看到没有回答,只好继续等着。
她回头看了一眼,突然开口:“任歌,乔家不可一日无主,你的身份又不被允许,你……能支持我这样做吗?”
乔任歌愣神,半天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张大了嘴巴开口:“姐姐,你要成为乔家的家主,是这个意思吗?”
她点头重复了一句:“你可以支持我吗?”
乔宏对外是猝死,没有什么非议,只是他到底违反了天道。
成为他的继承人,惊险万分。
乔任歌不答反问,出声:“你想好了吗?”
乔烟点头,他呼了一口气:“我会去安排,你放心吧。”
只是她们没有注意到,身后采薇听到这话,立马就朝着强阿柔房间跑去了,强阿柔听到消息,坐起来,一愣:“依她吧。”
这也是她愧对乔宏的。
关门之后,她看着天空说了一句:“不是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做决定。”
只是万里无云,没有回答的意思,半天只有自己的回声。
对于接班人的事情,乔烟打算放一放,打算先继承人乔家主的位置,自古以来,女子为主的事,也不是没有。
她把日子选在了三日后。
她吩咐柳恒远发了请帖,就在自己继承家主之位的时候,没想到来的第一个人,竟然是答禄倩,看到自己她也是一愣,随即蹲身礼貌微笑:“乔家主,这厢有礼了。”
乔烟微愣:“没想到,答禄伯伯竟然会让你来赴约。”
她可以算得上是任何人,万万没有想到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答禄大家长的意思,随即看到答禄倩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她微愣,听到答禄倩说:“这是答禄家族的信物,父亲的意思是,看到信物,希望你我就冰释前嫌了。”
她托腮诧异,半天闪过异样:“你竟然已经通过答禄家族审核了?”
答禄家族的大家长选择是要通过家族审核的,极其严格,她不由得对这个女人多看了一眼,没想到她竟然藏得这样深。
随即伸手,笑了起来:“竟然是答禄小姐来了,请里面坐吧。”
竟然是答禄伯伯的意思,她自然是要给一个面子的。
这样,就相当于恩怨一笔勾销了。
不过是一场假渣男的设计,一场虚构的恩怨罢了,她还没有度量小到这个地步,更何况,她不能将步子局限在这里。
应该朝着眼前的事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