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向来都是先礼后兵的。”那姑娘坐在大堂的中央,翘着二郎腿傲视着左脸肿起的老鸨,语气中满是冷冽之意,“可是你们非得不听,非得逼得我动手,怎么?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模样也生的十分可人。
但是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无比的霸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女的什么来头啊?”
“就是说啊,不晓得这春风阁后面有靠山吗?”
“依我看,这女的估计身后的靠山更大一些。”
外面看热闹的议论纷纷,不过更多的却是对于她身份的好奇。
对此,南念几人却是兴趣缺缺,他们现在所要考虑的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上到二楼。
“我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今日我必须要把他带回去。”
也不知道那个老鸨说了什么,刚才还一脸淡然坐在椅子上的姑娘突然站起身,阴沉着脸一把掐住了老鸨的脖子。
“你要是识相呢,现在就去帮我把人找过来,要是不识相的话,等会我的人把你这里砸了,你可别说是我欺负你。”
说罢,她手一松,任由老鸨跌坐在地。
浑身发着颤,她感觉自己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似的,恐惧席卷全身。
“我...我...我...”脑袋一片空白,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动手。”眉头微蹙,那姑娘直接是失去了耐心,挥手示意手下人上楼寻人。
春风阁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三层楼的高度,并且二、三楼都属于姑娘们的单间,隔音效果那也是极好的,所以不管他们大堂内闹得有多厉害,房间内的那是该喝酒喝酒,该听曲听曲,丝毫不受影响。
“机会来了。”眼见着两个小队分左右包抄上去,沈叙白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不消一会,怒骂声、打斗声、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随后便有不少的男男女女从楼上往下跑,一时间又是混乱不堪的场面。
而南念他们也正好趁此机会,挤在了人群之中,迅速的冲进了二楼菊字号房。
经过刚才的那波清理,此刻的房间内空无一人,也正好免除了他们的不少麻烦。
“我们得抓紧时间。”冷君羽也不含糊,直接朝着密道的入口就走了过去。
只见他熟练的在墙面上摸索了两下,然后一条暗道便出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刚才好像有人进那个房间了。”外面吵吵然然的响起一个声音,随即便有脚步声快速的往这里靠近。
“走。”
神情瞬间凝重起来,所有人加快了脚步。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的踹开,可是屋内却是空无一人。
“你不是说看见有人进这屋了吗?”带头的大汉转身就对着刚才喊话的那人就是一个暴击,然后怒气冲冲的就朝外走去。
“可是明明刚才就有看见啊。”他揉着生疼的脑门,有些郁闷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才缓缓退了出去。
密道内的几人屏住呼吸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门被关上恢复原本的安静后,这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真的是就差一点他们就被团灭了还好最后关头沈叙白的动作迅速,拎起她的后领就往里冲。
“你...”张了张嘴,刚发出声,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
“别出声,小心有诈。”温热的气息出现在耳畔,南念能感觉到身后人的靠近。
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的抗拒之意,身子也随之挣扎了几下,想要从他的怀中脱离。
沈叙白也没有强求,手一松便放开了她。
结果,刚成功脱离的南念转头瞧着那漆黑到深不可测的密道,下意识的又缩回到了他的身边。
至少借着入口缝隙中的微光,他们还是能够看见彼此。
只是下一秒,沈叙白也大步一迈,整个人都没入了黑暗中。
“沈...”话脱口而出的瞬间,她又意识到自己不该出声,快速捂住了自己嘴巴后,她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索性,再小心翼翼的往下走了一段后,前面便出现了微弱的蓝光,随着那光源的出现,其他几人的身影也落入了南念的眼中。
紧绷着的神经随之松懈下来,她的神情也不似刚才那般凝重了。
“这密道到底是通向哪里的?”从一开始十几米的向下楼梯,到现在只容得下一人往前的小道,他们都不知道走了多久,而前方依旧还是漆黑一片。
这不免让墨安淮心生疑虑起来,连带着看向冷君羽的后背也满是审视的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跟我们讲?”
“墨阁主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原路返回。”他语气中满是无所谓,丝毫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闻言,墨安淮脚步一顿,差点就真的要转头往回。
还好书清亦连声哄着,他这才又不情不愿的跟了上来。
不过,那脸色是真的有够臭的了。
“这密道的出口是皇宫。”后方传来了一个冷淡的语调。
开口回答他们问题的,竟然是丝毫不待见他们的穆屹川。
“你是说着密道是通向皇宫的?”墨安淮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他看来,这密道压根就不像是后修的,因为这密道是直接修在了春风阁的后墙墙体内。
也就是在建造这里的时候就特意加宽了后墙,然后在其中修了一条向下的石梯,然后再从地下一直向北,几乎横穿了整个都城。
这工程不仅耗时,而且还劳民伤财,更重要的是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密道这么长,风险系数也随之提升了,真的是有些让人摸不清修这密道之人的用意了。
“别费脑子了。”瞧着他眉头深锁,书清亦自然是猜到了他所困惑什么,“我们的目的不是搞清楚这里,而是地宫。”
“嗯。”墨安淮点头,随即将眼前的问题暂时抛诸脑后。
又向前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前面带路的冷君羽却是突然停住了脚步,而后转身看向他们,神色凝重,“前面便是皇宫,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