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在外面等候着半天,段辞的车却迟迟没有动静。
车内,见段辞没有过来抱自己的意思,秦真张着手的动作也没有动。
“你不是要我自己解决吗,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我们出去秀波恩爱,然后把事情解释一下,这事就完了。”
段辞依旧没有动,反而是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慵懒的撑着脑袋看她。
“我为什么要配合你,这可是你惹出的事情。”
秦真:“虽然是这样,但这也是你的事情啊,我这样做也算是在帮你啊。”
有没有搞错,弄得像她想要占他便宜似的。
段辞:“我再说一遍,这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就要自己善后,要是你处理不了,就按之前的契约办事。”
也就是要扣钱的意思。
说完,段辞扣了下门,车门被打开了。
闪光灯扑面而来。
眼看着靠段辞是不行了,但是想扣她的钱,别说门都没有了,连窗户都是不可能有的了。
她的脚行动不是很方便,所以一只手还要拄着一个简易的拐杖,
虽然对身形稍有影响,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两人站在一起的养眼程度。
秦真挽着段辞的手臂,笑的周全而有礼貌。
因为他的行动不便,所以两人走的速度并不算快,而短短的一段路程中,记者的问题就没有停下来过。
无非都是关于今天才爆出的新闻来的。
段辞自然没有理会这些的想法,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
眼看着就要到前面的签名板前了,一般会在那里有个短短的互动活动,然后就是接受记者短暂的采访了。
秦真嘴角的笑容不动,在段辞的耳边小声说道:“是你要我自己看着办的,不管怎样你都不能生气的啊。”
段辞闻声,刚垂下眉眼,秦真就一个趔趄的扑到了他的身上,连手上的拐杖都扔到了一边。
只听“哎呀”一声低呼,秦真的双手挂到了段辞的脖子上。
左右他不愿意陪自己演戏,那他就只能把他当工具人好了。
随着两人的动作,一时间闪光灯暴涨。
段辞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下意识伸手就想将她拉开。
可他还没来的急拉开,秦真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向他的身上挪了挪,在段辞的耳边小声说着。
“推开我就做实了我们两个不和的消息,这就是你造成的了,那就不能怪我了。”
也就是说根据约定,他就没有理由扣自己的钱了。
就在段辞犹豫几秒的功夫,秦真调整了一个角度,揽着段辞的手臂站好了。
这个时候早就等在一边的记者早就围了上来。
“段总,您有看到昨天的新闻,请问您作何感想。”
“段总,您跟您未婚妻的婚期就只有半年了,请问还会如约举行吗?”
“秦小姐,请问报道上的内容是真的吗,你跟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
问题铺天盖地,吵的段辞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秦真笑的天衣无缝,“昨天的报道当然都是误会了,你们也看到了,我跟段辞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还不忘将自己的头靠忘段辞的肩膀上靠了上去。
两人恩爱的样子,倒是让众人微微迟疑。
但是很快记者又追问道:“也就是说,两位的婚事还是会按时进行吗。”
段辞没有说话,却是看了眼身边的秦真,
“当然。”秦真深情的望了眼身边的段辞,甚至还伸手,为他捋了捋本就没有乱掉的鬓角,誓将撒狗粮进行到底。
看向众人的时候一脸的为难的模样,娇俏道:“辞是想早点定下来的,但最近我们都太忙了,所以还是会按原计划进行的。”
当然两人心中清楚,到了年底,等爷爷做完手术,也就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话说到这里,就算记者想要写些什么,好像都没有可能了。
眼看着事情解决了,秦真挽着段辞准备离开。
只是她的拐杖刚刚为了演戏,已经甩到了一边了,秦真求助的看向了一边同行的孟诚。
孟诚见状,当即了然,去找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的拐杖了。
但是记者已经将前后的路围的水泄不通了,孟诚寻了半天未果。
等了半天,段辞失去了耐性,单手揽着秦真的腰,就像是报包袱似的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向前离开了。
秦真的腰被箍的生疼,不仅不挣扎还要笑的满脸的甜蜜,笑的脸都有些僵了。
到了会场内部,记者是不允许经常的。
远离了众人的视线,段辞放下了手中的某人。
秦真扶着旁边的石柱站好,笑的像是个得逞的小狐狸,“看到了,事情解决了。”
段辞弯了弯嘴角,懒散看她,“要奶奶相信才行。”
这么说也对。
请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正在她准备说话的时候,两人的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秦真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蓁真的继父,也就是她的母亲离婚后再嫁的男人,王迟。
他身边一袭蓝色长裙,身材婀娜多姿长相美艳的女人,自然就是秦真最不待见的女人,也是她的亲生母亲,程依。
真是冤家路窄啊。
秦真笑着看向了两人,手又重现的搭在了段辞的臂弯上了。
“王叔叔好。”秦真打着招呼。
王迟憨厚的笑了笑,“好久没见,长的更漂亮了,怎么不见你来家里做客,你妈妈都想你了。”
想她?
当初她把她卖个秦家的时候,最想的应该就是忘掉她吧。
心中虽然只觉嘲讽,秦真嘴角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最近要忙结婚的事情,所以有点忙。”
很多时候,段辞也成了秦真的绝佳的借口。
而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程依却在这个时候出声了,“对啊,还没有恭喜你呢,嫁了个金龟婿,秦家人高兴的要死吧。”
她的话刚说完,秦真却只是哎哟一声,体力不支的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腿,声带委屈,“辞,我累了。”
压根就没有理程依的意思。
段辞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像刚才那样夹着秦真走了。
只是这次稍微温和的了些,看上去没有那么像是抗麻袋了。
拍卖会开始之前,有个简单的宴会,吃喝不是重点,主要是给大家交流认识的机会。
段辞找了个角落将秦真放下了,看着脸色逐渐垮下来的秦真。
“我倒成了你的搬运工了。”
今天他什么都没有做,倒是将她搬进搬出好几遍。
见过了程依,秦真的情绪跌到了谷底,脸上连装的想法都没有了。
秦真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的抬头望向了身前的段辞。
“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她的话没有前因后果的,但段辞好像却听懂了。
“你在意她,便是你输了。”
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是没有用的,至少段辞觉得为了不必要的人浪费情绪,挺蠢的。
秦真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也不怪别人这么说自己,便只能自嘲了勾了勾嘴角。
她确实在意,确实也有恨,也许是因为还有一个问题,她自己一直都没有弄清楚罢了。
没让自己沉浸在情绪中太久,秦真整理好情绪笑着站了起来。
见她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身材,段辞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不怎么聪明,但意志却听强。
这时找到拐杖的孟诚也进来了,却带来了一个对秦真来说不太好的消息。
“老大,陈思思和陈宇鸣他们也来了。”
满血复活的秦真,将身前的长发拨到了脑后,像只骄傲的孔雀
“来就来呗,怕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