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给你说原因！”杨凡戏谑的看着那位女警官说道。
“问！”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折腾我？”杨凡问道。
女警官甩手，用手中的单子砸了杨凡一下，眼睛一瞪说道：“我折腾你干嘛？这都是必须要走的流程好不好？就你的那些证词，我怎么交差？有人梦见杀人了，还梦见了细节，然后就真的出了凶杀案？”
“是你自己笨老是反应不过来，实话实话，我除了一遍一遍问你，不然还能怎么着？”
杨凡点了点头，“第一次跟你们混，没经验，下回注意。”
“你的那个事情不出意外大概是你家有客人，或者说是主人，看你住的是什么地方。你最好找个阴阳先生去看看，这种事虽然不是很常见，但遇见了大大小小也是个麻烦。”
他接触这种事情就两个晚上的功夫，了解的东西其实非常的浅薄。
但就这位女警官所说的，呓语还有梦魇倒是挺明显的，不出意外的话，她家里肯定有诡异。
“你怎么收费的？”女警官的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问道。
杨凡摇了摇头，“我收药的，不干这个，本事也一般，可能应付不了你这个事。”
“一个大男人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呢，我不就对你说话的时候带了点命令的语气嘛，这不是事情紧急，我着急嘛！”女警官没好气的说道，“多少钱，有空帮我去看看。”
“我是真学艺不精。”杨凡说道。
他对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水准，心里还是有数的。
就他这水准可远没有到给别人解决麻烦的地方。
“你要是不放心，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杨凡说道。
“你的排场就这么大？别人什么水平我不知道，但你我现在亲眼见到了。像这种案子，很多时候是很难发现的，如果家属不注意，我们根本发现不了，可你知道的一清二楚，这就是你的本事，开个价。”女警官说道。
“我不是没找过阴阳先生，还找了三个，什么原因都没找到，庙里都去过，但也没用。”
杨凡的眉头蹙了蹙，“那我更没办法了，我真的学艺不精。”
“行吧，那我就按你的第一份口供交差，到时候你会面对什么样的审查，可别怪我！”女警官的眉头忽然扬了起来，“你们这种人，如果没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人会管，但如果浮出水面，后续的麻烦可不小。”
杨凡：……
这什么鬼性格，说实话还不信。
虽然他觉得这可能就只是这女人说的气话，但也担心真的会有什么审查。
“行，我去看看还不行嘛。你这个人我感觉有毛病，说实话都不信，弄不好可别怪我。”杨凡无语说道。
“那就是我自己的眼光问题，跟你没关系。”女警官说道。
“我这边很快完事，下班后，我带你过去，茶水费你随便开口。”女警官说道，“对了，我叫向雪婷，不叫喂，也不叫哎。”
杨凡点了点头，心中却不竟有些腹诽，这么脾气暴躁，且死犟死犟的一个女人居然取了这么温婉的名字。
看样子她是辜负了老父亲期望的一个女人，长歪了。
自己这边没事之后，杨凡走出了院子，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给沈老爷子打了个电话。
向雪婷赖上他了，就认为他有本事，这事必须得请教一下沈老爷子才行。
他这点本事，哪够给人看事的。
在电话接通之后，杨凡将向雪婷那边情况，简单说了说，便问道：“沈老，那女人现在认定我有处理这个事的本事，还一直觉得我是跟她置气不愿意帮忙，您老赶紧支个招，让我脱身吧。”
沈老爷子呵呵笑了起来，“开天眼的方式我给你的那本书里有，你捣鼓捣鼓自己去看，这种情况一般是寻常诡异，被困在那个地方了，搞恶作剧，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不过，提前问一问，周边有没有出现过自杀的情况，如果有就得提防了，有可能会是灵级诡异呓语者，这玩意杀伤力不大，但不容易死，传染性极强。”
“沈老，这是诡异不是病，怎么来的传染？”杨凡疑惑问道。
“呓语者攻击人的手段就是呓语，诱导人轻生，从一个死者转移到接触过死者的另一个人，这算是她成长变强的路径，是不是跟传染差不多？”沈老说道。
杨凡了然，“沈老，我感觉这个事我恐怕搞不定，但那个女人脾气死犟死犟的，我也没办法，我先去看看，如果没辙您老可得搭救我一把。”
“看在你小子那么客气，还给我和老梁赠酒的份上，到时候打电话吧。”沈老说道。
杨凡欢快的应了一声，这才挂断了电话。
有沈老爷子，他也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了。
哎，不对，赠酒？
他什么时候赠酒了？
……估计恐怕是小妈或者嫂子干的。
杨凡收起心思，翻开了沈老爷子给的那本书，找到了开天眼的部分。
“冥想双目……天眼诀……”看着上面那晦涩难懂的字眼和图画，杨凡的表情呆滞了。
沈老爷子是不是有些太高看他了？
他尝试着盘膝坐了下来，照着书上的图画，手捏天眼诀，然后默念咒文，同时闭上眼睛观想自己的双眼。
但杨凡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观想不到几秒钟，思绪就飞到其他的地方去了。
他反反复复的尝试了好几遍，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看了一眼不远处王大强家门口来来往往的警官，杨凡起身钻进了不远处的苞米地里。
换个安静点的环境再试试。
再度手捏天眼诀，默念咒文，杨凡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渐渐稳住了思绪。
恍惚间好像耳畔的风声都慢了下来，苞米叶子摩擦的声音也跟着也从刺啦刺啦便是断断续续的刺……啦……刺……啦……
忽的，盘踞在杨凡丹田内的那股凉气分出了一缕沿着特殊经脉涌了上来，汇聚在了他的双目，这股清凉的感觉让杨凡猛地睁开眼睛。
一道精光在他的眼中攸然而逝。
他知道自己开天眼成功了，之前沈老帮他开天眼后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么快就可以了？
杨凡都被自己的进度给震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