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王大强的话，杨凡再看巷子里这些女人，眼神一下子敬佩了起来。
她们是真的拼啊！
这可真是拿命在挣钱。
虽然说就她们这个任务量，每个月下来的收入绝对非常可观。
可付出的身体的代价，也绝对不容小觑。
她们一个月的活动量差不多能顶上有些女人一辈子的次数，这个数字，有点儿恐怖。
这种敬业精神，是真牛比。
再深的迷宫，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杨凡和王大强两个人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等到再度抬头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马路上。
“凡子，你看那个人，怎么长得那么怪异？”王大强忽然对杨凡低声说道。
杨凡顺着王大强的视线看了过去，瞳孔猛地一缩。
在距离他们大概有个七八步的地方，一个女人在卖炸串。
摆摊的东西是大街上很常见的手推车，上面的食材也很常见。
但她的摊位前面排了长长一串队伍。
真正的关键是，那个女人是个光头，脑袋比正常人大了足有两倍左右，上面坑坑洼洼的，密布着各种大大小小，形状极不规则的疙瘩。
她的整个脑袋，完全就像是一个变异了的肉瘤。
她站在那里，笑的满面春风，正和面前的顾客有说有笑的聊着。
那个看起来像个寻常职工模样的客人，好像早已习惯了女人这怪异的模样，甚至于好像还觉得对方很美。
杨凡很惊奇的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爱慕的眼神，而且是那种非常渴望的想要得到的爱慕眼神。
“凡子，好香啊，这个女人……也很有味道。”王大强呆呆的看着那个女人喃喃说道。
“嗯？”杨凡狐疑的扭头看了过去。
他是从哪个角度出发说出这句话的？
那个女人大概是得了什么病，所以才变成了这个模样，杨凡并不想因此而用另类的眼光看待人家，可是她这个模样，实在跟有味道牵扯不上任何的关系。
不过，她的炸串倒是真的香。
仅仅只是飘扬而出的那些香味，就让杨凡舌下生津，胃里馋虫大动。
难怪她的摊位前能排上这么多的人，看样子手艺是真的好。
但看着看着，杨凡忽然看出了一些不对劲。
那些排队的人不论男女，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都跟看见了梦中女神一般，眼神炽热而迷恋。
可队伍外面的人，看向那个女人的眼神，却是截然相反。
他们眼中多的是不解，以及厌恶和嫌弃。
就好像以这个摊位为中心，内圈的人和外圈的人处在两个世界。
“凡子，我们去买点儿炸串吧，看着真的很好吃的样子。”王大强眼神呆滞，充满迷恋的看着那个女摊主，狠狠吞咽了几下口水。
杨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是啊，看着确实很好吃的样子，买点儿吧，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一直摆摊挣钱肯定不容易。”
“那我们去排队吧。”王大强说着，机械的迈动了步伐，往前面走去。
“嗯，走吧。”
杨凡下意识的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他裤兜里忽然有东西动了一下，散发出一股透骨的冰凉。
杨凡猛地清醒过来，瞬间后背发凉，事情不对劲。
他猛地一把扯住王大强，匆忙向后退了几步。
一直退去了左右十来步，那种令他头昏脑涨，觉得炸串的气味无比诱人的感觉才渐渐的淡了下去，他轻拍了下口袋里的绣花鞋，心有余悸的说道：“谢谢你啊。”
刚刚若不是绣花鞋及时散发出那股入骨的凉意，他肯定也成为了排队队伍中的一员。
绣花鞋没有回应，安安静静的，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没得感情的鞋子。
“凡子，我们……排队去啊？”王大强的眼神依旧还是呆滞的，瞳孔的中央散发着一股淡粉色的光泽，像是有人拿了一把粉色的发光粉撒进去之后形成的模样。
杨凡抽出戒尺，重重敲在了王大强的后脑勺上。
“嘶……！”
王大强捂着脑袋痛呼了一声，眼神瞬间清明了过来。
“凡子，你没事干打我干什么？”他揉着后脑勺痛呼道。
杨凡定睛看了看王大强，“你觉得外面的炸串香吗？”
“什么东西？哪有炸串？”王大强疑惑问着，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是这个味道吗？确实好像挺香的，但也就是普通炸串的味道吧。”
“你刚刚觉得这炸串的味道是人间美味，非要嚷嚷着去排队，还说烤炸串的老板娘是你的女神，必须支持一下。”杨凡心中带着几分凝重，随意调侃了一句。
“我？刚刚？”王大强很懵。
“我怎么不记得我刚刚有做这些事情。”
他很不解。
刚刚发生的一切，显然没有一丁点留在他的脑子里。
“暂时别急着刨根问底了，你让我现在给你解释，我也解释不清楚，我们遇见怪事了。”杨凡沉声说道，他连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弄清楚，很难说的明白。
“你换个方向离开，尽量兜个大点的圈子，避开前面这个街道，我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闹事街头卖炸串，好像有点儿张狂。”
王大强一听，神色瞬间严肃了下来，他掂起手中的杀猪刀说道：“凡子，我给你帮忙，我打架真的不错的。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一刀劈了，总能解决了。”
“这跟打架没关系。”杨凡摇了摇头，“也不是打架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一刀下去肯定劈不死，先回去。”
如果只是单纯的打架就能解决了，那事情可就真的简单了。
王大强仔细想了想杨凡刚刚说过的话，沉声说道：“凡子，这儿是不是安全的？”
“暂时貌似是安全的。”杨凡说道。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大声喊我。”王大强认真说道，“我好歹也是七尺男儿，怎么能遇见事情把你扔在这儿自己跑路？你放心，我绝对不脱你后腿，如果事情不对劲，我立马跑。”
“怎么就这么犟呢，行吧，那随你，往后面走可以，但千万不要随意往前面走。”杨凡沉声叮嘱了一句，开启了天眼术，左手木锏右手戒尺小心翼翼的迈动脚步，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