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扇走后,向笙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空完全暗了下来,向笙也没开灯,祁思墨以为没人,就直接进来了。
眼睛一瞥,就看到了黑暗中和他对视的向笙,在祁思墨接近自己屋子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但没动,就坐着等祁思墨。
轻声的叫了声:“徒儿?”
向笙:“师傅。”
祁思墨:“怎么不开灯?”
向笙:“睡了会,刚醒,不适应就没开。”
祁思墨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嗯,有事说,开灯?”
向笙:“嗯,开吧。”
墨天按下开关,“咔哒”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顷刻亮了起来。
祁思墨:“找你是讲一下明天的武术考核,有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机器测试,评估力道、速度、闪躲和擂台对战,都由机器完成,地点在墨字班大楼。”
“第二阶段是捉迷藏追击,简单来说就是猎人和猎物各来一遍,地点在荆棘森林,会由墨字班的三名成员进行追击。”
“第三阶段是打擂台,在中央广场的擂台,根据你之前的表现为你分析匹配和你差不多的对手,赢了就继续打,输了就结束。”
向笙点点头:“我明白了。”
祁思墨:“嗯,后天的收徒大典在下午两点开始,流程都在这张纸上,你看看。”
说着递过去一张纸,向笙接过来。
流程倒也简单,祁思墨致辞,向笙出场,宣读向笙的考核成绩,拜师礼,最后是饭局。
祁思墨抿了口茶:“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你房间放着,去试试。”
向笙回到房间,衣柜里多了三套衣服,迎合向笙的喜好,都是暗色系的。
先拿起了黑色劲装,黑色紧身高领上衣作为内搭,袖子延长直接做成半个手套,外面套个短款上衣,刚刚到腰。
下面配着短裤,腰带带着金色金色的纹路,分别两根绳子连接两个圆圈,套在大腿上,旁边的小包看样子是放枪的。
四肢伤的布包向笙做了调整,形状几乎完全贴合着皮肤,完全看不出异样,露出来也没什么。
下去给祁思墨看,祁思墨:“好看,其他的也试试。”
第二套是藏蓝色的套装,把短上衣换成了工装马甲,短裤变成长裤。
祁思墨:“这件一般,下一套。”
第三套是暗红色,直接用皮质的宽带大致的做成了马甲形状,像个框架架在向笙的身上,下半身也是短裤,款式和黑色那套一样,只是换了个颜色。
祁思墨:“嗯,果然这套最适合你,就这套了。”
之后祁思墨就走了,因为召集了心腹回来,所有最近要处理事情非常多。
向笙把衣服换下来,洗了澡躺在床上,像往常一样看抄下来的书。
终于看完了最后一页,之后要重新抄新的内容了。
这时,门铃又响了,向笙心想:今天的客人真多。
打开门,是从秦扇那里出来的沈文宗,以及沈文泽。
向笙疑惑:“文宗哥哥,文泽哥哥?”
沈文宗:“向笙妹妹,我能进去吗?”
向笙:“当然,要喝点什么吗?茶还是水?”向笙一边往里走一边问。
沈文宗:“水就好。”
向笙端着水走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沈文泽:“我们是来坦白的。”
向笙喝了口水:“坦白什么?是因为秦扇姐姐?”
两人一愣,对视一眼,沈文泽:“嗯,算是吧,三师妹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沈文宗:“她会巫蛊之术我们都知道的,那天我早该发现的。”
向笙:“没关系的,我自己发现了,那么来是为了说另外一件事情吧。”
沈文泽吞了口口水,看着沈文宗,os:我怎么感觉笙妹都知道了?
沈文宗:“嗯,其实,我们俩还有个妹妹,叫沈文溪,从小体弱多病,我们一家人拼尽全力,但终究还是在她九岁那年让她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向笙点点头:“嗯。”如此淡然的反应让他们更加猜不透了。
沈文泽:“就,我们虽然对妹妹这种存在有些偏爱,但我们知道你是不一样的,从来没有把你当替身的意思。”
向笙放下杯子,淡定的说:“我知道。”
两人皆是诧异,沈文泽:“是,是吗?你不怪我们吗?”
向笙:“我不怪,或者说,我没有立场去怪你们,不论是你们还是秦扇姐姐,我作为间接被爱护的对象,没有资格去否定你们对我的好。”
沈文宗皱了眉头:“你不需要这么想。”,对上向笙的眼睛。
沈文泽:“就是说什么有没有资格的,你是小妹,对你好本来就是应该的。”
向笙:“事实情况就是如此,但我也知道,你们没有把我跟你妹妹当作同一个人,只是作为寄托。”
沈文宗:“你和她不一样,虽然都很乖巧懂事,但完全是两个人。”
向笙:“嗯,我知道,你们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和秦扇姐姐闹僵是吗?”
两人没说话。
向笙:“简单来说,就是她想让我成为她想要在她身边的那个人,从第二次见面就开始有动作,下午摊牌了。”
向笙:“我也不多说了,毕竟你们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这个人,事挺多的,除了我妈妈,我谁都不信。”
沈文宗:“我知道了,你和秦扇之间的事情我们不好管,就先走了。”
两人离开,沈文泽有点没搞懂沈文宗的态度:“老哥,秦扇为什么不说清楚?”
沈文宗:“她对我们都有所保留,又怎么会和笙妹说,我去找秦扇的时候,她的桌上有只死了的蛊虫,以及一支笙妹的木箭,被拆开了个小口。”
沈文泽不说话了,秦扇居然用上了蛊术,一经使用,不可逆反,被施加的对象就成了傀儡,生死难定。
良久,沈文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回,笙妹算是彻底对人情失望了吧。”
沈文宗拧眉:“怎么说?”
沈文泽:“在这里,所有对笙妹好的人都带着目的,就连祁先生也一样。”
沈文泽猛地停下脚步,有些激动:“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沈文泽:“我也是无意听到了师傅他们的谈话,笙妹经过几年的训练,最终是为了去到祁先生的死对头,祁兰君那边当卧底,拿到祁先生想要的东西。”
沈文宗双手有些发抖:“我们,都干了什么啊.....”沈文泽也红了眼眶。
沈文宗:“对于她来说,感情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因为不做任何期待,但她无情吗?她从来都不无情,谈到她妈妈的时候眼神里是无尽的思念和依赖,只是现实让她不敢相信其他人,而我们,把她推的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