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司徒瑾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来,在见过叶枭和吴楚南,在斗牛场上的施为后,显然她觉得能与这样的两人交好,即便牺牲掉四头价值数亿的牛王,也算不得什么。
她现在的处境,司徒瑾本人是最为清楚的,外有蓬莱其它两大帮派,压缩中和门的生存空间,内有王北雄和林云翔两人,妄图将她拉下马。
哪怕是豹堂的人都设下杀局,对龙晋元这个龙堂堂主动手了,她也只是杀了一个蒋大坤进行震慑,而没有彻底与豹堂撕破脸。
现在的她,很是需要得到外力的帮助,只是司徒瑾行事甚为谨慎,这才有了方才,对叶枭和吴楚南的武力测试。
“呵呵!司徒门主,过奖了!”吴楚南冷笑着回应了一句。
虽然司徒瑾刚刚那话是在称赞两人,但吴楚南却是并不太领情。
“司徒门主,我想吴家已经将我们的来意,转告给你了吧!不知道司徒门主,要如何应付十日之后的中和门大会呢?”叶枭开门见山的说道。
鉴于司徒瑾冷傲的性子,以及方才那套,让他颇为不爽的招待方式,是以叶枭并不想与司徒瑾寒暄什么,直来直往将他承诺吴家的事做好就行。
听得叶枭这话,一旁的龙晋元心中,顿时疑惑起来。
叶枭竟然是通过吴家,介绍给司徒瑾的吗?
对此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叶枭与吴家相熟,那为何昨日还要让黄书文,来找自己帮忙,以吴家在蓬莱的势力,要帮叶枭找人岂不是更加容易?
这时候,司徒瑾美眸一转,说道:“我中和门,早先乃是八个小帮派组成的联盟,后来在我父亲手里,整合成了一体。”
“除我父亲外,原先的七个帮派头领,现在成了七个元老,他们虽然没有了实权,但却是在中和门内有不少的影响力,这次吴先生召开中和门大会,应该就是想要让那七名元老,出来推选新门主。”
“我和吴家可以说动的元老有四个,按理来说是我可以稳坐门主之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需要得到一人的支持。”
听到这,叶枭和吴楚南不由诧异起来。
司徒瑾所说中和门内部构成,并不是什么秘闻,叶枭和吴楚南,在早先收集到的资料上都了解过,只是两人不明白,司徒瑾还想要得到谁的支持?
“司徒门主,你说的这人是谁?需要我们怎么做?”叶枭出声问道。
他听出了司徒瑾的言外之意,既然其特意将此人提出来,那么很可能,就是争取这人的支持上,司徒瑾加上吴家都做不到,而是需要他和吴楚南帮忙。
在叶枭提出反问之后,龙晋元也好奇的看向了司徒瑾。
司徒瑾口中所说的四个元老都是谁,他心里是有数的,因为他虎堂的前堂主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另外一人是谁,就连龙晋元也一时想不出来。
司徒瑾莞尔一笑,道:“还有一人是我父亲,前任中和门门主。”
“额!”听得司徒瑾这个回答之后,贵宾室内所有人,都瞬间愣住了。
要知道,司徒瑾的父亲司徒昭,现在可还被关押在监狱之中,连人身自由都受到限制,如何参与中和门大会,支持司徒瑾?
“司徒门主,你该不会是想要我们去劫狱吧!”吴楚南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
“不错,我正是想要劫狱!”司徒瑾干脆利落的回答,脸上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
闻言,吴楚南微微咋舌,他刚刚不过是在调侃司徒瑾而已,却没有想到竟得到了司徒瑾,看起来很是严肃的回答。
这女人不会是疯了吧!
就算是他们能够将司徒昭劫出来,若让其在公开场合露面,岂不是又只有被蓬莱官府,关押回去的命?
再者他们此来蓬莱的任务,虽然会使得现在的蓬莱当权者不悦,但却是没有触犯蓬莱法律,可一旦去劫狱,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叶枭也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司徒瑾的提议,不禁不符合他的行事方式,二长老若是知道也会大力反对,因为他们执行任务有一条禁令,那就是不得触犯任何当地法律。
似乎是看出了,叶枭和吴楚南的顾虑,司徒瑾进一步解释道:“叶先生,吴先生,你们可能不了解,我父亲被关押的那座监狱。”
“其在蓬莱众多监狱之中,是极其特殊的存在,里面所关押的犯人皆不是普通人,有我父亲那样的帮派头领,也有一些犯下罪大恶极的恐怖分子,还有不少滥杀的武道高手......”
“看守监狱的人,不属于蓬莱官府的编制,乃是监狱典狱长自己招募的,那座监狱有个规矩,只要进入监狱的犯人以任何方式逃脱了出去,那么其便算作是无罪释放。”
司徒瑾的话说完,吴楚南一脸的质疑,他并不觉得司徒瑾所说是真的,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般离谱的监狱?
但叶枭却是有些讶然,这监狱的模式,听起来很像自己当初镇守的,天下第一狱啊!
当初叶枭做狱主的时候,曾经也设了一个规矩,允许犯人越狱,只要他们走得出监狱方圆五公里范围,自己便是不会去追捕他们,甚至还允许犯人暗杀自己,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
如果司徒瑾所说是真的,那么看守这座监狱的人员,要么有很高强的本事,要么其所在的地方就是设置了,数量众多的火力和监控,打造成了一座无死角的堡垒。
不然那典狱长,也不敢如此放言。
叶枭猜的没有错,司徒瑾所说的那座监狱,其典狱长的确十分厉害,乃是蓬莱第一高手。
而且哪所监狱还被安装了许多现代化的装置,坚固程度比起叶枭镇守的天下第一狱,也不遑多让。
听得司徒瑾要去劫狱之后,龙晋元和赵破甲,也是一脸匪夷所思,甚至两人都觉得司徒瑾,是在说一个冷笑话。
但以两人对司徒瑾的了解,其并不是这么无聊的人,那么司徒瑾所说,很可能就是她心中真实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