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婉若震惊的时候,突然面前的画面一转,周身身处的荒凉突然变成了一栋栋整齐划一的小型别墅,而刚才还站在面前激情澎湃和自己长相一样的女孩则成了另外一名陌生面孔的女孩。
只见她坐在高位上,面容精致俊美,俯眼睨着众人,神情肃穆,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
而那个曾经属于她的镯子,此时又换到了她的手上。
苏婉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可是仔细想的时候,大脑里又一片空白,丝毫没有关于这个人的影子。
直到她开口说话:
“既然现在鬼门的门主成了我夏月,那自然整个门派内的事务都得拳拳听从我的命令……”
夏月!
苏婉若瞪大了眼睛,这不就是君戈野奶奶的名字吗?!
所以,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夏月?!
但是为什么镯子突然到了她的手上?她又是怎么成了鬼门的门主了呢?
似乎是为了回答她的猜想一样,下一秒眼前的场景突然再次进行的更换,刚才肃穆的大厅不见,变成了一间小小的祠堂。
而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坐在上座的夏月,此时已经鬓角长满了白发,像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现在正满是恭敬的跪在下方一个小小的蒲团上,双手合并,满脸的凝重的虔诚。
在她的前面,放着一个牌位。
苏婉若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明白鬼门怎么会有牌位的呢?是谁的牌位?
她在鬼门这些年,确实也来过这个房间,但是她清晰的记得这个房间里放着的牌位明明就只有夏月的啊,现在夏月还活着,那她拜的人,是谁?
忍不住好奇,她向前走了两步,借着灯光,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恩人苏婉若之位”。
恩人?
苏婉若?
苏婉若整个人再次愣住了,她是恩人?是谁的恩人?
等等,不对!她好像想起来了,夏月之前给她写的那封信,上面好像就清清楚楚的写着,她是夏月的恩人?而现在这个牌位上也在清楚的写着她是恩人……
这是巧合吗?
紧接着,夏月开口了:“若若,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将整个鬼门稳定了下来,这应该也是你期望看到的吧,虽说不至于欣欣向荣的,但是却也能给无家可归的同胞一个避风港。”
“现在鬼门的人数慢慢变多了,我完全按照你的想法,只收取华国避难的人,没有收任何其他族血的人,而且,我也制定了严格的门规,不允许门内任何人对本国同胞有任何的逾越行为。”
“只是,这些你都看不到了……”
“不过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有一天你定然也会回来的,只是到那个时候我可能就不在了。”
“当年,如果不是你在纷乱的战争中将我救下,估计我现在已经成为刀下魂了,如今你又救下了阿野……”
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下,只是眼角微红,“你肯定会惊讶,我是怎么知道你救了阿野的吧?”
“阿野生了大病,重症监护室的顶级医生都说他已经死了,我们都接受现实了,可是突然隔了几个小时,阿野又活了过来,呼吸平稳,脉搏强劲,就连医生都解释不出来原因,只能说是医学的奇迹。”
“当时我也在想,是不是我积善太多,所以感动了老天爷,但是不是,因为我一靠近阿野,你送给我的镯子就会开始自动的晃动并且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
“要知道,这镯子只有在你的手上的时候,我才看到它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我手上几十年从未发生过任何的变化,那一刻,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回来了。”
“你对我们一家人都有恩,这份恩情,我夏月一定铭记在心,若有来世,我一定会当面报恩。”
“这镯子,很有灵性,如果落在坏人的手里定然少不了一阵腥风血雨,而且,这东西是你留下的,我不希望会流落在外,所以,我将它试做了君家的传家宝,有君家这个门牌护着,谁也不敢动这个镯子分毫,日后如若有机会,这镯子定然会再次回到你的手上,到那时……”
“便是我们再次相遇之日!”
“……”
随后,她便恭敬的弯腰,磕了三个头。
苏婉若站在原地,愣神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大脑一时间好像明白了很多……
怪不得当时那镯子一下就套在了她的手上,怎么都摘不下来!
怪不得后来那镯子总是在动不动的像是有灵性一样开始乱动!
怪不得夏月会认识她!
怪不得会给她一封信!
怪不得……
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好像全部都有了答案。
但是这个写着她名字的牌位,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在鬼门见过?
就在这时,面前安静的场景淡去,取而代之的事一片喧哗和争吵,吵哄哄的让人耳膜一时间有些受不住。
“门主已死,鬼门群龙无首可不是办法,必须要尽快选出来新门主!”
“门主不是选的,是镯子认主的!”
“镯子认主?那镯子随着夏月门主已经消失了,还怎么认主?”
“那就等到镯子出现就是了,反正门规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们定然是要按照门规来办事!”
“若是镯子一直不出现呢?都说它有灵性,再有灵性那也是一个死物,当务之急我们就是要先选出来一个门主先主持大局,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大不了等镯子出现,代理门主自动退位就是了。”
“呵呵,自动退位?我看是你想要当才在这里信口雌黄吧。”
“你!”
“砰……”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人狠狠的推开,一个身穿白衣,你这光的人缓缓走了进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周围刚才还争的面红耳赤的所有人瞬间都全部的消停了。
等到他慢悠悠的走进来,坐在了主位上,所有人才像是刚反应过俩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