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却是很少见到云芹寒,就是看见也只是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就似她故意的躲著众人一般。
[芹寒姐最近好像有什麽心事!]一番温存过後,拿著自己的长发拨弄著我胸膛的狐琳儿没头没尾的冒出一句。
自从新年过後就很少的见到慕容玉成,平时他不是来纠缠梦雪众女就是寸步不离云芹寒左右,但是最近似乎连清儿那他都很少去,云芹寒的不快也许是他的原因。他这样整天的不见踪影,不是正好给了我接近云芹寒的机会,想到清儿心中不由多了一股郁闷之气,不但怪清儿的水性杨花,也把慕容玉成痛恨之极,也许把云芹寒弄到手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已是初春,慕容府中的积雪已经融尽,太阳在空中依然温柔的照耀,使空气中多了几分暖气,花草的枝叶上也冒出了几分嫩绿。
早饭刚尽,只是的云芹寒应该会带在自己的房中整理慕容世家各处开销的账目,这也是她所与众不同的地方,别家的账目通常都会在傍晚来结算,而她却是在每天的清晨,这也许就应她所说,每天清晨是一个人头脑最清醒和灵活的时候,这时候整理账目最保险不过。这工作量也是极大的,毕竟慕容世家是武林的四大世家之一,各地的产业不计其数,酒楼、钱庄、店铺、工厂、赌场、青楼、镖局,明的暗的行业,这样才能保证这个大家族的开销。
她的房间在内院,就在慕容玉成别院的旁边,从我居住的卧麟轩到她的住所也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刚步入内院,一股似曾相识的压力便迎面袭来,顿时使我觉得寸步难行,不由得把脚步放慢,那股气势竟是我所未遇过的。而且发出这种气势的人似乎距我越来越近,压力在不断中加大。
狂风神手从内院中走出,他在使用了神化术之後明显的有些苍老,头发更加的花白,眉头之上也多了几条深深的皱纹。
那股气势是从他身後的那名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那人一身的文人打扮,样貌清秀带著一股浓重的书卷气息,他的双手背在身後,虽然跟著鲁元风,但是双眼却在不停的打量著四周园艺的景致,面上挂著灿烂的微笑,一股悠闲的神色。
鲁元风仿佛的对那年轻人满怀著敬畏,身子微弓的放慢脚步在前面带路。
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远远的看著他们两人,寻思[这年轻人到底是谁,竟然这样大的架子,让鲁元风那麽的敬畏,以他的气势来看功力应该不在慕容天威之下,江湖中何时出了一个这样厉害的人,如果他是慕容天威的帮手的话那将对东方玄狐他们很是不利!]虽然我们两人隔著一个花园,他在左边的走廊而我在右边的走廊,我还故意的利用院中的花草来隐藏身形,但是他却明显地感到了我的存在,停住了脚步向我望来,相对之中我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直直的盯著我,身上那巨大的气势紧压著我,我不得已的运气全身的功力抵抗著,院里隔在我俩之间的那些新枝嫩叶,也被我们的起劲吹得东倒西歪,但多数还是一面倒的形式。
我虽然被他的气势压的只能守住一角死死的支撑,但是体内确有一股莫名的冲动,甚至有一种想要和他发生共鸣的感觉,血液几近沸腾,脚步也被逼的步步後退。
突地,那年轻人猛地收回了身上的气势,我受不住力向前跨了几步,那年轻人面上依然带著微笑,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一般。
我知道我和他相差甚远,但却不知为何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我喘著粗气,又看了他一眼,慢步的向云芹寒的住所走去,步伐之间有些脱力。
走在前方的鲁元风也察觉到了这一瞬间气氛的异样,也感到了空气中凝重的压力,他转过头望的时候正好看到我离去的背影。
[他是谁?]那年轻人依旧满面的笑容,吐出了三个字。
鲁元风不敢抬头看那年轻人一眼,低头小心的答道[禀主上,那人是慕容府新任的总教头,叫任天放,武功不错,听说曾得到过异人的指导,是从冰玉楼引入的!][哦!]那年轻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静思了一下,[告诉慕容,这个人一定要控制住,那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很大的帮助。][尊上谕!]鲁元风点头道,身子弓的更很。
[你也不用送了,这让人看到会有怀疑,不要忘了你现在是慕容世家的总管!]那年轻人留下这句话後便独自出了内院,他的心里还在不住的诧异,那个叫任天放得到底是什麽人,他的身上怎麽会有神族的气息出现,虽然是极微弱的几丝,但以自己的眼光是不会看错的,他难道和神族有什麽关系。
那年轻人不住的沈思,但他的面上却一直保持著不便的笑容。
云芹寒为我打开房门的时候,眼睛明显的有些红肿,我知道她刚刚的哭过。
她看到我的时候深情先是一呆,我的到来也许是她所谓能想到的,我趁她发呆的这一瞬间已经跨步走进她的屋内。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她的香闺,虽然我找过她那麽多次,可都被她冷冷的拒之门外。她的房间和我想象的截然不同,完全没有她身上的那种冰冷刚毅,充满了女孩子的青春气息,几幅淡雅的水墨画,粉红色的帐幔和印有草莓花纹的被褥,还有那手工编织的壁挂,看著上面用那淡淡丝线绣出的一个寒字,就知道它是出自云芹寒之手,最显眼的是在她的床上竟然还有一个硕大的粉红色布偶,一只小猪的模样趴在那绣花的枕边。
云芹寒三两步的奔过来,站在我的面前遮住我那不断打量的目光,看著她那恢复冰冷的目光,我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一笑,转身从里面关上了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