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头晕晕沉沉的,疼的厉害,嗓子干的都快要冒烟了。
她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竟然没死。
自己也是够倒霉的,撞见男友出轨就算了,出轨对象竟然是她的室友伊玟。
文杨在和伊玟争执中被,被伊玟推到马路中央,被迎面来的车给撞飞了。
不过好在她还没有死。
文杨动了动身体,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她微微睁开眼睛,整个人都愣了。
这哪是什么医院病房啊!
还古色古香的屋子,看起来像文物的装饰,这到底是在哪里啊!
文杨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身衣服不是自己的呀!
她也顾不得头疼和嗓子了,急急的就想站起来,可不知是被撞的后遗症,还是怎的,还没等站起来便又倒了回去!
不会是撞坏腿了吧,完全没力气啊!
这时,只听屋外有人说话的声,文杨谢天谢地松了口气,可算是有人来了。
“绿绮,你进屋去看看格格醒了没,这都第三天了,怎么还没醒?还是我再去求求福晋,再把大夫请过来给格格看看?”喜乐担忧的问着。
他是真担心啊,万一格格要是出事了,他们这些奴才可讨不了好!
“格格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活了!”绿绮抽抽噎噎的说着。
她们格格都昏迷三天了,郡王爷也没来看过一次。
福晋也只请了大夫来看过一次,便不再来了。
她可怜的格格啊!
“快打住,这话可不能说!”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喜乐赶紧伸手捂住绿绮的嘴。
说这话不是在咒格格?要是被人听了去,他们有几条命来抵啊!
绿绮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住嘴,不再言语!
“好了好了,你先进去看看格格怎么样了!”喜乐叹气。
绿绮也才十三岁,格格也不过十三四岁,他算是他们院里年纪最大的了,他得担起责任来才是!
绿绮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喜乐背身站在门口。
绿绮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文杨,一脸的惊喜跑过来。
“格格,格格您终于醒了?您感觉怎么样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格格,您吓死奴婢了!”绿绮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从小就伺候格格,就是格格嫁到雍郡王府来,也只带了她一个,可见她们主仆关系有多好了!
文杨尴尬的收回被绿绮抓住的手,这妹子嘴里的格格或许大概叫的是她吧。
但是她很肯定她不认识这妹子,而且这妹子的打扮再加上她的称呼,再加上这屋子古色古香的装扮。
文杨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她,穿越了!
她默默的把手收回来,不动声色且带着防备的看着面前的小丫头。
她现在是两头抓瞎,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不敢随便发话。
万一被察觉出不对来,被人当做妖怪烧了,那都没地儿说理去。
虽然她这借尸还魂确实有点那什么
“格格,您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您说话啊,您别吓唬奴婢啊!”
绿绮看着文杨反常的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直直的看着她,眼里带着防备便吓坏了,直接就哭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外头的喜乐也着急道。
一开始听到绿绮说格格醒了,他是真的高兴啊。
可是还没高兴完呢,就听到绿绮这哭声。
再加上完全没有格格的声气,哪还待的住啊,也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乐子,你快来啊,格格,格格她不对劲啊!”绿绮可算是找着主心骨了,拽着小乐子就往里间文杨面前扯!
文杨有些吃惊,看着温温柔柔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力气还挺大的啊!
喜乐心里直骂道,没有格格的吩咐,他一个奴才哪有资格往格格的卧房里待着啊?
这绿绮也是急糊涂了,不过,格格不会真的不好了吧。
否则绿绮怎么会这么急切,连这些规矩都给忘了?
喜乐一进里头,看到文杨稳稳当当的坐在床上,这没什么不对劲啊?
“格格吉祥,格格醒过来了,真是菩萨保佑啊,奴才给格格请安了,格格大喜啊!”喜乐直直的跪下给文杨请安!
文杨一惊,她哪经历过这个啊。
虽然她告诉自己要淡定,但是说到底她是现代人,这跪拜的没有人权的礼节,她还是习惯不了。
文杨想起身扶喜乐起来,只不过还没站起来又是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上,还好绿绮眼明手快的扶住她!
“格格,格格您慢点儿!”绿绮别看人没多大,但是力气却是够的,一个人都不带帮忙的又把文杨塞回了床上!
文杨无语,她这身体究竟是有多虚弱啊!!!
“我,你”文杨刚开口,声音沙哑的难听,嗓子干的难受,“水”算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喝水重要!
喜乐一听,立马起身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递送到文杨面前,“格格,来,慢点喝,小心烫!”
文杨也不废话,端过杯子呡了一小口,发现茶水是温的并不烫,于是大口的喝了起来,一直喝了三杯才停下来!
“格格,您怎么样了?头上的伤还疼吗?”绿绮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文杨后脑勺上的伤,一脸的心疼。
她们家格格从小就没遭过这样的罪,在府里老爷福晋都宠着她。
现在嫁到雍郡王府来了,受了伤,郡王爷一次都没开看过。
头受伤了?文杨伸手摸了摸后脑勺。
虽然文杨平时不怎么看小说,但是关于一个万年不变的穿越的梗,文杨还是知道的,那就是——失意梗!
没办法,谁让她完全没有原主的一丁半点的记忆。
文杨轻轻的抚摸着后脑勺,想着待会该怎么开口说出她失忆的事。
要让她们知道,但是也不能声张,她现在是完全没有底的!
“格格,您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奴婢啊?”绿绮自己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喜乐才有些惴惴不安的问着。
格格怎么从醒了之后就有些奇怪呢?
“你们,是谁?”文杨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