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就在井邵飞把那少女送走的时候,井邵飞听到了那少女喊出来的最后一个字。
是的,那少女喊得就是爹。
井邵飞眉头微微一动,但是却已经无法追上那已经远远跑的不见了灰尘的马车。为何对方会喊自己爹?她自身前来难道是想要向自己传递自己的母亲已经死掉了信息?
那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岁的样子,自己二十年前,和那女子,说真的井邵飞真的已经忘记了。
锦衣卫秘所,
“查清楚了?”一个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手里挎着绣春刀的汉子端坐在主位,一身气势,几乎凝成了实质的立场。
“回禀大人,已经查清楚了,东厂密谋和沧州知府联手打算在比武场地暗中埋下千斤火药,到时候江湖中人云集,哪怕是绝顶高手恐怕也无法在千斤火药的威力下逃生。”下面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低沉男声说道,他一直都低着头,就连上面的那个汉子,也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火光闪动,朝着下面的人的方向晃动,像是有风在吹。只是那里来的风?这里是密室。
没有风,那能够带动火光的,就只有——杀气!!
“刷。”一把短剑出现在了锦衣卫头目的胸口。
这是刺杀吗?锦衣卫当国百余年,何曾有过被刺杀的指挥使?何曾又过被刺杀的千户?
“你究竟是谁?一夕难道已经不在了?”那个被刺杀的指挥使,似乎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上市,只是看着那个把短剑刺入了自己小腹的锦衣卫。
“死人没必要知道,太多。”那个锦衣卫,说道:“这短剑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是那种就算你是顶级高手,也无法抵抗的剧毒。”
那个锦衣卫领的嘴角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有些让人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你确定你伤到我了?”抬手就是一掌,掌力雄浑浩大,还未打到对方的胸口,对方就已经全身都被这一掌带出来的狂风给禁锢住了,那种浩瀚的掌力,碧针清掌?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那人被打的飞了出去,此刻嘴里不停的涌出鲜血,还有小块的内脏碎片,显然是已经必死无疑。但是在他被打飞的一刻,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短剑上,连一丝的血迹都没有。
见血封喉,想要封喉需见血。如果连对方的油皮都攻不破,见血封喉就是个笑话。
说实话,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现在江湖上算不得什么绝学,基本上每一个跑江湖卖艺的都会那么几层。
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一共十三层,和少林的金刚不坏体神功相通。但是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有一个很大的缺陷,就是越练到高层次,需要的资源也就越多。所以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的九层以后完全就是一个神话,江湖几乎从来都没有人见过,过九层的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
“哟,还看得出来,这是圈里的人啊。”那个锦衣卫的领大踏步的走下去,脚上的官靴和地面撞击出了极其清脆的声音。
“说,我的手下,那去了?”抓着对方的领子,那个锦衣卫领怒声说道。
“我很快就要见到他了,但是你还要很久,很久。”面对着极其愤怒的锦衣卫领,那个杀手却很光棍的笑了,没有人可以威胁一个死人不是吗?至于家人?自己孤儿一个,无妻无子,死就死了。
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啊。眼中闪过了一个笑得很甜美的姑娘的容颜,杀手拉开了自己怀里的霹雳子,十三颗霹雳子,就算是你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也受不了吧。
楠娘,你一定要幸福啊。那个杀手拉开了自己怀里的霹雳子,一声轰然巨响,整个房间就被震得砖石纷飞。
哐的一声,无数的碎石飞了起来,仿佛带着无穷的怒火,那个锦衣卫的领,简直快要起得炸了肺。他的状态并不好,此刻的他,全身的衣物都已经被炸得粉碎,就连已经练到了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第十层倒挂金钟的肉身都已经抗不住那种剧烈的冲击,如果在开阔地带还好说,但是此刻却是在地下室,这种地方,所有的冲击都只能有锦衣卫的领来曾受。
呕出了一口鲜血,他的内脏已经收到了极其剧烈的冲击。此刻的他完全就是外强中干,完全无法和人动手。
一百三十里之外的路上,马车上的少女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离开自己,而自己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对方。那种感觉,几乎让这个少女落下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井月楠看着远处的沧州城,自己见到了母亲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男人,自己应该叫他父亲的那个男人。说实话那个男人长相并非极好,母亲说过,当初那个男人对她是极好的。
回想着母亲经常说的两句话,初心不负和人不如故。井月楠不知道为何,想起了一个对她也很好的身影。
能够把我送走,看来他还不算太坏。只是,自己到底应不应该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苍凝吗?听母亲说过,那是一个很木讷的人,只是人却是极好的。父亲说他会保护自己,自己是知道的这一次的风波会席卷整个江湖和朝堂,能够保护自己,难道对方是绝顶高手吗?
隽永刀,苍凝,说实话,少女并不清楚对方到底有多强。因为自从当初隽永刀苍凝在古石台一刀倾尽,名列名器谱,其实就从未再出过刀,仿佛衣襟远离了江湖。
苍家有事,对方没有出来。井邵飞和他当年喜欢的女孩成亲,他没出来。他只是在默默的练刀,情报上的苍凝,是一个近乎无情人。这样的人真的会保护当初夺走了自己一切的人的后代吗?
井邵飞说实话,自己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只有苍凝才有可能保护自己这个并没有被盯上的后辈。少女不清楚,但是却也知道,苍凝在那个自己应该叫做父亲的人眼里,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