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得到此刻白展堂的手指在袖子里,有些颤抖,之前全力一击,此刻他连回气的机会都没有给自己,就直接接上了一个大招,此时此刻他的内力消耗极其严重,而且他刚才在和铁手对撞的时候,被铁手的内力反弹伤了一下。八≯一中>文≯w≤w﹤w≦.≦
白展堂的内功,不是什么绝学,甚至连普通的名门大派的高级内功都不如。而铁手得内功,乃是一以贯之神功,虽然内力积蓄比白展堂还略有不如,可是其中的精纯却是白展堂无法企及的。
这种内力好比是:你站在高峰上,砸下任何小块硬物,其效果都要远比你举起重物往你对面砸去,力道上来得要强百倍、千倍!
这一代的铁手虽然还没有练成一以贯之,可是一些特性却已经是体现出来了。方才,白展堂的手指在和铁手对碰的时候,虽然破开了对方的内力,可是也依旧被反弹了一些力道,而且他刚才着急出手,连续点了四大名捕的穴道。虽然轻功之下,对方极少有反抗的余地,但是对方的内力反弹却依旧不能避免。
此刻他的手指已经有些麻木了,也许和四大名捕对抗不是问题,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郭巨侠,一个名留江湖十数年,不管是内功,轻功还是外功,包括武学经验都已经达到一个恐怖层度的炼虚合道层次的高手!
他很想走,可是他知道如果他走了,他以后恐怕真的没办法再见到那个一直被他藏在心底的女孩了。
这一刻,他必须面对。
房间里,展红绫坐在床上,抱着膝盖,一张俏脸带着淡淡的红晕,她在期待着,期待着那个人能带走她。能给她一个她想要的生活,哪怕是浪迹天涯,她也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女孩子,从来都是很感性的。
她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相信那个人。
客栈,
步识君起得很早,他昨天睡得很实,有谷雨晴帮他看着,他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更遑论这件客栈此刻机关暗器毒药陷阱数不胜数,唐雨洛当初布置的东西,可没有撤下去。
沧州大比今天是第二天,昨天的擂台几乎是杀到血流成河。江湖的规矩从来都不是温谦恭简让,而是那最残忍,最血腥的杀戮!举世皆敌,除非你能够站到最后!
每一年的沧州大比都是这般,虽然只是年轻一脉的争斗,可使其惨烈程度,却让很多老江湖都有些胆寒。
十六个擂台,到最后只会留下一个人!
江湖之大,来参赛的何止千人万人,可是最后只能留下十六个!
仅仅只有十六个!
昨天留下的是还能站在擂台上的三十个人,而今天,只会留下一个!
谁能活到最后,站到最后,就是胜者!
只有一个擂台上,一个少年昂然而立,一身白衣,衣袂飘然恍若神仙中人,可惜,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少年的眼里,生命,不过是儿戏,昨天擂台之上,其他几个擂台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留手,没有几个人真的下杀手,可是唯独他所在的擂台,除了他所有的人,都死了!
步识君所在的擂台,高手不少,包括之前的那个小和尚,还有一个让步识君最为关注的,是一个身穿着苗疆衣服的男人,相貌颇有几分诡异的邪魅之感。这个男人之前在打斗的时候,几乎没有出手,其他人只要靠近,就会被直接放到,甚至没人知道他是如何出手的。可是步识君已经看到了,那是被毒到的。
江湖不禁用毒,毕竟江湖上用毒出名的门派实在是不少。五毒教,百毒门等等包括唐门在内,全都是以毒药出名。但是这个人,诡异!
难道是那个五毒派?如今世人皆知的五毒教是来自苗疆的那一个,其弟子极少踏足中原。不
过很少有人知道,五毒教其实有两个,一个是苗族的门派,门派中全部都是苗人,以女性为。五毒教地处苗疆五毒岭,是个神秘而恐怖的组织。五毒教信奉的原则是“利益决定敌友”,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为人所用,不管是非、对错、正邪。五毒教另一个信条就是“谁得罪了五毒教,谁就会死无全尸”,与五毒教为敌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五毒教教徒之间可以彼此使毒下毒。所以教徒之间防范心奇重,而且每个人都想着如何研制出比别人强的毒药、如何在下毒的时候让人毫无察觉,防不胜防。
而另外一个,却是中原的武学门派,历史更加悠久,在唐朝的时候,就已经是当时的大门派之一!
而这个五毒派,比苗疆的那个,更加神秘。对于中原武林来说,五毒永远是一个最神秘的门派,他们自给自足,一般不涉足中原,但是一旦惹上他们,除了一死,别无他法,不然五毒将会对你追杀至天涯海角,再加上五毒难以解释的施毒之术,常常杀人于无形之中,五毒成为武林人士最不愿意招惹的门派。
看这个人的衣着打扮,还有施毒的手法,恐怕真的是那个五毒派出来的。
这个人,要小心!
不是说步识君目无余子,只是以他的眼力,在场众人的武功路数,武学修为的高低,基本上都能看得出来。拜他师父所赐,他从小就见识到了诸多武学,在他师傅那里了解到了各个门派的高深武学。
他始终还记得他师父说过的一句话:“真正最高的武学不在江湖,不在邪道,而在名门正派的高塔之中,在正统权力的巅峰之上。”
“似乎全都到了。”步识君呢喃着,环目扫视十六个擂台,每个擂台三十个人全都已经到了,除了那个只有一个人的擂台!
“嵩山,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巴山,青城,万花,七秀,藏剑,唐门,五毒,明教,丐帮,万梅,南海,华山...”好多大门派,全都派人来了?楚韵极目扫视,嘴里一个接着一个的念叨着,似乎在观察这些人当中比较棘手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