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然冷汗岑下,低声道歉道:“爸,老镖头,是我错了!”
两人看了张昊然一眼,这才将目光移开。
老镖头看向张九煞,问道:“局主,此次路途遥远,轩辕剑是御灵人必争之物,恐怕来的高手会比想象中的还多。
甚至不乏位列华夏战力榜的高手,想要确保万无一失,还需炎皇坐镇,你与他有旧,他怎么说?”
提到炎皇,张昊然微微侧目。
这个华夏传奇的御灵人,他如雷贯耳,便是拥有守护灵无敌神拳的父亲,在此人面前,也是不够分量。
“他说,他来不了!”张九煞轻叹一声,十分惋惜:“不仅如此,军方也来不了高手。”
“来不了?”老镖头目光一顿,“唉,炎皇和军神不能来,实在是一大憾事,若有他们其中一人坐镇,此事当有九成把握。”
张九煞也是轻轻点头:“的确是可惜了,如果他们前来,我等便可高枕无忧!”
他话锋一转:继续道:“虽然此次萧枫不能来,但我早已联系了钟湳山,他应该快到了!”
听到钟湳山这个名字,老镖头似是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张昊然,心头微微一喜。
钟湳山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此人经常被别人拿来与他父亲并列,合称为“铁拳无敌张九煞,地狱判官钟湳山”。
两人一个位列华夏战力榜第九,一个位列华夏战力榜第八,更是至交好友。
此次张九煞有求,钟湳山自无不应。
但让张昊然欣喜的是,并不是钟湳山的到来。
他激动对着张九煞问道:“爸,苒苒是不是也会来?”
张九煞闻言,无奈一笑,点了点头。
他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
张昊然口中的苒苒,是钟湳山的女儿,长得如仙如幻,被御灵界的一些好事者称为“苒仙子”。
与药圣殿的圣女药依心齐名,在年轻一辈之中,有不小的名气。
张昊然从小就对钟苒苒情有独钟。
长大后,他更是几次想让张九煞,去向钟湳山提亲。
但张九煞并未应允,一直将此事吊着。
实在是钟苒苒天赋凛然,心高气傲,在年轻一辈之中,能让她重视的人,少之又少。
而张昊然,显然不在此列。
而张九煞对张昊然极为宠溺,以至于现在,张昊然还对自己沾沾自满,不知世间少年英雄有多少。
“太好了!”
张昊然心头狂喜,他已经有一阵子没有见到钟苒苒。
这次正好一解相思之苦。
几人正交谈之际,门外一声高呼,传进厅内。
“张兄,老朋友到来,都不出来接一接吗?”这道声音中正平和,阳气十足。
张九煞大喜,长身而起,快步走出厅外。
老镖头和张昊然,也是跟在身后。
大厅之外,三个人款款走来。
为首一人与张九煞年龄相当,双手背负身后,其腰间却是别着,两支散发着森森寒意的古代兵器判官笔。
在他身后,一对年轻男女并肩而行。
男的身材魁梧,长相英俊,但眼神微冷,看上去是心高气傲的性格。
女子一身淡紫色古风长裙,双脚套着绣花鞋,明眸如月,秋波连转,配上那让世间九成女子自惭形秽的容貌,一时间让兴隆镖局都平添了几分艳丽。
她所过之处,兴隆镖局的新手镖师,都是纷纷看了过去,眼中带着浓浓的倾慕。
张九煞迎了上去,面带笑容:“张兄,有些日子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来人正是与他齐名的钟湳山。
张昊然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钟湳山身后的钟苒苒,满脸欣喜。
一行人都坐到了厅内,一身儒衫的钟湳山坐在侧首,对张九煞介绍道:“张兄,先给你介绍个人!”
他指着跟他一同而来的那位年轻男子,说道:“这是聂海盛!风云门掌门聂苍歌的孙子!”
张九煞,张昊然以及老镖头三人都是目光一凝。
聂苍歌,风云门掌门人,也是一位御灵尊者,拥有天品人系守护灵聂风,人称“风中之神”,天品灵技风神腿雄霸天下,位列华夏战力榜第十一名。
这聂海盛是他的孙子,众人皆不敢轻视。
而观聂海盛的气息,已达御灵王后期,隐隐有步入御灵王巅峰的趋势。
在年轻一辈之中,这天赋足以位列前十。
“原来是聂海盛小兄弟,刚才倒是怠慢了!”
张九煞对聂海盛微笑点头。
聂海盛的身份,让他不得不重视一些。
而且镖局行镖,祖训有言,三分武功,七分面子。
聂苍歌的孙子前来,相当于是借了脸面而来,这足以让一般的御灵人退避三舍。
“久闻张局主威名,一人扛起兴隆镖局大梁,今日能见到您,是晚辈的荣幸!”
聂海盛站起身来,对张九煞微微拱手。
他虽然自傲,但面对张九煞这样的老牌御灵尊者,也不敢有任何托大。
这可是在华夏战力榜上,排名比他的外公聂苍歌,还要高上两位的强者。
张昊然却是完全没有听众人在说什么。
他只是看着钟苒苒,眼中的爱意,仿佛都要滴出水来。
钟苒苒面带浅笑,没有任何的回应。
一旁的聂海盛,看到张昊然的眼神,顿时闪过不悦之色。
他之所以愿意陪同前来兴隆镖局,只是因为对钟苒苒有意,想博美人一笑。
否则,以他的性子,打死他都不会大老远地跑来管闲事。
尤其聂苍歌在来之前,就已经警告过他,此事非同小可,不容儿戏。
“张兄,你联系萧兄了吗?他怎么说?”钟湳山突然问道。
张九煞摇了摇头:“他不能前来,此次恐怕只能靠我们二人了!”
钟湳山闻言,也是露出惋惜之色:“他不能来,实在是可惜了!”
“爸爸,你们说的是萧家炎皇吗?”
钟苒苒忍不住问道,连聂海盛都大为好奇。
钟湳山点头道:“不错!”
两人都是心头惊然。
炎皇之名,太过响亮。
他们两人的父亲,也远远不及。
“此事究竟有多么棘手?”钟苒苒大为惊讶:“居然要请动炎皇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