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怪了,既然不是他们的孩子,这事儿怎么能有海家的人插手啊?”
康冠琦心里也总是疑影重重的,最近的事怎么多多少少的都和海家有关系,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负责保密,其他的我一句都不敢多问。”
医生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回复着,被尚恩峻推到角落里,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你先替慈觅珺安排手术,海家那边的事交给我处理。”
“交给你……”
“难不成我康冠琦办事你还不放心?”
康冠琦看着医生那质疑的眼神,反问的声音没有一丁点温度。
“不不不,我相信,我信。”
医生赶紧摆手解释,点头如捣蒜似的。
康冠琦和尚恩峻两个人出了盛景医院,到了门口的时候,目光都瞥到了东南角落偷看的人。
尚恩峻摸了摸鼻子低下头说道:“那几只狗还在望风呢,要不要给他们抓回去问问清楚。”
“主人喜欢什么,狗怎么会知道呢,别跟他们浪费时间,走吧我们回去再说。”
康冠琦浅笑着,看着旁边的尚恩峻说着。
俩人就权当没看见,大摇大摆的从医院大门走了出去,还特地叫了两辆黄包车,既然他们愿意跟着,就让他们跟个够。
回到康庄名爵,医院里面的事并没有跟康晋荣说,毕竟是老一辈的思想,这种未婚先孕的事总有不光彩之处,如果让他知道,不仅是要数落一番慈觅珺,恐怕叫慈裕桐都难辞其咎。
到了尚恩峻的住处,他骑着椅子倒坐着,瞧着康冠琦一脸阴沉的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的愁相,他拽着椅子挪到康冠琦的面前。
“我听说这个慈觅珺当初看上的可是你啊。”
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康冠琦白了他一眼,无话。
“要我说这人不可貌相还真是,瞧着慈裕桐老实巴交的,这慈觅珺虽然有点小姐脾气,看起来也不像是暗地风流的人啊,怎么能弄出这样一摊事来呢?”
“是呀,她不是暗地风流的人。”
听着尚恩峻的话,康冠琦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低声的重复一句。
“你重复我说话干嘛?”
“恐怕这事没那么简单,海爷是什么人,与他无利的事,可是从来不沾边的,能屡次三番的盯着医院,想必这其中有什么门道。”
康冠琦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纵使有千百个开玩笑的心思,尚恩峻在此刻也不敢乱来。
“怎么最近总是有事情牵连到这个海爷的头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尚恩峻问出了康冠琦的疑惑,他也不知道原因,只得摇着头。
“想查他的话,还得从郭中天那里入手,那天在后庭花的情况你也看见了。”
尚恩峻提了个醒,看着康冠琦说着,暗指那天在后庭花尚恩峻拿枪指着海爷的时候,郭中天差点也拔枪的事。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
康冠琦回来的一路都在愁,在南城,想查海爷的事,那简直如登天,别说他手下有多少拼命的死士,就是站岗望风放哨的狗腿子,遍布整个南城,这都不夸张的说。
“瞧瞧,没我还是不行吧。”
尚恩峻听到康冠琦这么说一句以后,脸上的傲娇和得意跃然而出,还装模作样的抱着肩膀环胸,就差立起左脚尖点地了。
看不惯他得得嗖嗖的样子,康冠琦瞥了他一眼,起身。
“哎哎哎,你还没跟我说完呢,你怎么就走了啊。”
果真是帅不过三秒,看着康冠琦要离开,尚恩峻赶紧起身,拉住他的胳膊,看着康冠琦满脸紧张的问着。
“没什么可说的。”
康冠琦淡淡的说一句,迈着步子往外面走。
“恐怕没有我你连帅府都进不去。”
尚恩峻正襟危坐,故作姿态的看着康冠琦,眼见着他的背影消失,赶紧追了出去,拉着他的胳膊撇了撇嘴:“纵然你有手段,你也得带着我吧。”
“南城军火的事你也查明,按着大帅的话,你也该回京北了。”
“我不回。”
听到康冠琦这么说,尚恩峻委屈的像个孩子似的,靠在旁边的门上嘟着嘴说着。
“不回?”
康冠琦转身,瞧着他这委屈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无奈的蹙了蹙眉头:“你一个京北的少帅,在南城驻兵不走这不符合规定吧。”
“我可以让部队先回去。”
“那你呢?”
“我留下啊。”
尚恩峻想也没想,脱口就出,抬眸看着康冠琦,又刻意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你放着部队不要你留在南城,这传出去,你这少帅的名声可就砸在这了。”
“那怕什么,我跟着你……我跟着你查查这个海爷,不是说南城军火丢失的那批子弹在海家祖坟嘛,只要我把这个事跟父帅说一句,他会让我留下来的,至于军队嘛,就让副将带回京北,我一人留下暗访。”
尚恩峻开口就说跟着康冠琦,又觉察出来哪里不对劲,赶紧改口,有模有样的编排着理由。
康冠琦听着他最开始的那一句,心也是猛然一紧,不自然的转过身轻咳一声,假意无事。
“你暗访海家我不管,你不能住在康庄名爵。”
“为什么?”
听着康冠琦要撵他走,尚恩峻急得差点跳起来,满脸诧异的看着他。
“这是我家,你身为少帅出公差,理应该住进南城的帅府里。”
“我不是说我暗访嘛,如果住进郭中天的帅府,我还用暗访吗,成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转悠,别说查海爷,我自己的老底都被他兜个干净。”
“那就不归我管了。”
康冠琦斜眼偷瞄了一眼康冠琦,假装出来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膀,看着他急得快跳起来,侧过脸偷笑。
“那我去找老太爷,这么大的康庄名爵,总得有我的容身之处。”
尚恩峻瞧着康冠琦坚定的模样,万般委屈的说了一句,低着头朝着康晋荣的房间方向走。
“得得得,被爷爷知道,还当真以为我欺负你,住在这里可以,你得付房钱酒钱。”
“行……”
尚恩峻满脸憋屈的点了点头,摸了摸自己的比脸干净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