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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1 / 1)

谲的苍凉。

“我病了亦然,我的孩子。”她伸出瘦得关节凸出的手掌想要抚m-o对面的人,“但这并不是我的错,去告诉你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去!告诉他!这并不是我的错!”

那看上去即将到来的爱抚转瞬间化为巴掌狠厉地落在段亦然的脸上,直接打灭了那本该怒放的青春,和早已燃烧起来的熊熊烈火,段亦然在这场蓄谋已久的质问和反抗中败得一塌糊涂,她懦弱地,仓皇地捡起仅剩一点的少年人的自尊落荒而逃,只不过从地上捡起来的东西,总会掺杂些别的变质东西。

“段亦然。”

在逃跑的路线上,少女等候在晨昏交接的地带,背对巨大的花窗,带着点暧昧的笑容道:“记住,滚远点。”

第63章怒放

段亦然手肘支在方向盘上,食指和中指夹着烟,颤抖着送到嘴边,驾驶座下到处都是被捻(nian)息的烟头。

“尚恩。”

她再一次吐出白烟,在朦胧中眼底带着水光,猩红色。

“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带你走。”

“我什么都不要了。”说着她一把拉开储物盒,在里面窸窸窣窣地接近神经质地乱翻,最后拿出一个黑色丝绒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对戒端详着,突然羞怯地一笑道,“新买的,我们重新开始。”

左手被硬扯过去,无名指被环形的刀片硬生生刮过一般,手指连心,我痛得面部扭曲,眼泪决堤而出。

“你饶了我吧……”

我带着浑身的青紫色,卑微地从座位上滑跪下去,双手合十高高地超过垂下的头颅,语气僵硬地重复了我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话。

“求你了,求求你了……”

“你觉得还有退路吗?”

突然从对面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伴随着车前大灯的不断闪烁,有人在警告什么。

段亦然的脸被聚焦而来的灯光照sh_e得惨白异常,她微微眯了下眼睛,下颚弧线紧绷,我预感到事态的严重便蹭掉眼泪,扶着座位爬起来,果真一眼看到了李知源的车。

“段亦然……”

“坐回去。”

说完她突然启动了引擎,一只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另一只手则狠狠将我按进副驾。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身子就跟要飞出去一样,接着又重重撞回座椅背上,五脏六腑快要震碎一般的痛。

我捂着x_io_ng口看见李知源的车灯被彻底撞烂,车头多出一个凹槽,一下握住段亦然正缓缓倒车的手臂,惊恐道:“你想干嘛。”

“什么干嘛。”段亦然望着前面一笑道,“当然是让她死啊。”随即她噙着笑望向我道,“一个两个的,怎么什么都要和我抢。”

“住手!”

我话还没说完,她一脚油门已经踩下去了,xi-e愤般地把李知源的车子顶出数米远,安全气囊差点弹出来,我头磕在前面,一股热流直接糊住眼睛。

段亦然终于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绕到后车厢去拿东西,我捂住黏腻的额头看着她一路走到那辆警报器不断作响的银灰色跑车前,举起了高尔夫球杆对准挡风玻璃就是一棍子,那一刻我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杀意。

“不可以。”我浑身恶寒哆嗦着去开车门,脚底虚浮着跑过去,“段亦然住手!”

我从碎裂的玻璃里看见满脸是血的李知源正奄奄一息的靠在那里,浑身都是玻璃渣,还睁着眼睛,好像正看着奔跑而来的我,脆弱的目光。

我一下抱住段亦然再度高高扬起来的双手。

“段亦然!段亦然

!段亦然我和你走!我和你走!不要再杀人了!死我一个就够了!我求你不要伤害其他人!”

在人命面前,我连痛哭的机会和权力都没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声嘶力竭地劝阻,不断撕扯着段亦然的衣服。

“她对你很重要吗?”

我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一记手肘击中面门,顿时眼前一片黑色,只感到被段亦然扯进怀里,背对着贴着她身上,手中被塞进又硬又凉的东西,段亦然握紧我的手不由分说地举起来又重重落下,我被带着浑身震颤,那种力量的强硬和不容拒绝,令我再也忍受不了撕心裂肺的痛感。

“住手!住手啊!”

恶心卷席而来攀上我的喉头,一口苦到极致的液体充盈了整个口腔,我腿软着要跪下去,却被段亦然两臂紧紧夹住,一杆又一杆。

“你去看她!去看她还活着吗?!”段亦然扔掉杆子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压着进车厢凑近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我只看了一眼就紧紧闭上了,干得快要裂开的嘴唇颤抖着,“不要死。”

“喂!那边干什么的!”

一束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到段亦然,她抬起挡光的手臂上全是飚溅斑驳的血迹——余生这一幕我永远都不会忘。

因为就是在这一刻,我彻底地丧失了对段亦然一切纠结交织的感情,释然了,一片空白。

我也只是呆滞地滑下去靠在车轮上,段亦然费力地要来拖我,可是保安跑过来的速度太快了,她最后不得不丢下我一个人坐回她的车,一路横冲直撞而去。

“快打120!”

凌乱的脚步,乱sh_e的手电筒接踵而至,一块布按住了我的额头,那里本来就有伤口现在又重新裂开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都不会再痛了。

纷乱嘈杂的急诊室外,人群不断穿梭交织,交叠的脚步声“踏踏”地踩在心上,我手足无措,毫无支撑地站在那里,一直等到广播通知李知源的家属进去。

“李知源家属是吧?”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步走了过来,橡胶手套上沾满了红色,冷静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直直地看向我,耳边是其他病人的痛苦地哀鸣伴随着打桩机的“哐哐”声,我分不清哪个才是李知源正在蒙受的苦难,点了点头。

“是这样。”他领着我带了一个前台,“病人的血我们暂时止住了,但她颅骨表面上遭受到了数次钝器的击打,一会儿去拍个ct,估计是颅骨骨折。”他的手在一张单子上不停地划着,“先说好,这个手术肯定是有风险的,今后的后遗症也有很多,这些暂时不提,就说她这个左眼眼球好了,整个萎缩坏死,一会儿肯定是要做眼球摘除的。”

“你是她什么人?”

我惊醒过来,摇摇头,“我不是……我没办法决定……我要打电话。”

天都塌了。

李知源躺在一张狭窄的床位上,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青白,医护人员的正在拿棉签一点点沾湿她干燥起皮的嘴唇以待手术。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那个燥热的午后,整个空间都白的发亮,我在鸣笛声中像个“勇士”一样追逐着自己的爱情,柏油路上再烫我也还是跌坐了下去,抱着自己的残臂,我是一个残疾人。

“别哭了。”

夏季的光影透过樟树叶子斑驳陆离地撒在那张孩子气的脸上,在上下跃动的餐巾纸后面若隐若现。

“我叫李知源,记得来找我!”

朋友搭着她的肩膀欢笑而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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