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发生了什么？”
嘶！
校场之上，一众武将看着眼前木桩被打成碎片的场景，脸上充满了震惊。
武将们满是疑惑。
对于武将们的疑惑，李世民自然不吝啬回答，脸上露出了笑呵呵的表情，并说道：
“各位爱卿如果有疑问的话，可以凑过去看看。”
“那些木桩之上，自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听到这话，一众武将纷纷带着好奇的表情，上前查看。
当他们看到那些破碎的铠甲和木桩里，嵌着一个个核桃大小的石弹以后，纷纷猜出，刚刚木桩的破碎，就是由这些石弹导致。
很快，李世民也携李秋，薛仁贵两名知情人士上前。
李世民背着手，对在场武将亲自解释了霰弹的原理，并宣称，有了霰弹，今后战场上，一门大炮将可抵千名弓箭手！
但在这时，一旁的李秋却也适时地说了霰弹的缺点：
“虽然霰弹威力强大，每次激发便可以杀伤上百敌人。但其缺点也很明显。”
“比起依靠气密性优势，相对充分发挥出火药动能的普通炮弹，霰弹在炮膛里的气密性没那么强。”
“所以，普通炮弹能够发射三四百步，而霰弹却只能发射一二百步，和弓弩相比，在射程上并没有明显优势。”
只是在一众武将看来，李秋的解释多有自谦的成分。
看着李秋，此时的尉迟恭脸上煞白的神色，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
但他还是对李秋说道：
“已经很不错了！将一千名弓箭手之力集中在一点上，就意味着我们能做出更多的选择。”
“仔细想想，如果以前我们有这大杀器在，很多仗何至于打得这么困难！”
“嘿嘿！我都想看看，那吐蕃小儿在这霰弹攻击下，尸堆成山，血流成河的场面了，我倒想看看，到那时候，那些吐蕃小儿还能不能嚣张！”
在霰弹的威力得到验证以后，炮弹工场的工匠们开始赶制霰弹。
作为一个患有火力不足恐惧症这一遗传病的晚期患者，李秋要求，在自己出征之前，工场要制造两万发霰弹，供二十门三斤炮使用一千次！
而就在足量的霰弹在大唐的工场内紧锣密鼓的筹备时，另一场军事变革，也在李秋的引领下，紧锣密鼓地展开。
……
“什么？你要朕从全军抽调一千五百匹战马交由你进行使用？”
皇宫之内，听到李秋要求的李二，脸上出现了一抹困惑的表情。
“你这要求，虽不是不能办到，但这一千五百匹战马，毕竟也不是一件小事。”
“阿瞒啊！如今你已经拥有战无不胜的八百精兵，无坚不摧的火炮和霰弹，再补上一些府兵，打败吐蕃人已经绰绰有余了，你还要这么多战马做什么？”
“除非你给朕一个理由，不然朕是不会批准的。”
事实上，作为皇帝，李世民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李秋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李世民皇帝，面对一个拥有八百举世顶尖之军队，拥有二十门无坚不摧之火炮，再加上三万府兵的将军。
哪怕这个将军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李秋也不免内心犯怵。
好在对于李世民的这个问题，李秋早有准备。
“阿翁可曾想过，这火药和大炮的秘密，可能一直保密下去吗？”
听到李秋的提问，李世民眼睛微眯。
“小阿瞒，你什么意思？”
李秋挺直腰杆回答道：
“火药的配方，本就不是什么复杂的东西。而铁铸大炮虽然难弄，但如果不计成本使用青铜铸造，这难度就不高了——自商周时期，我华夏铸鼎技术成熟以后，青铜铸炮技术，就已然没有难度。”
“所以，火药和铸炮技术从大唐扩散至四周，只是时间问题。”
李秋从来不相信什么技术封锁能够让一个文明将技术一直把持在手中。
尤其是大唐作为一个封建国家，哪怕作为皇帝的李世民以移三族为惩罚，这技术能封锁多久，李秋也不乐观。
在李秋看来，那种点亮一两个科技树以后，就将技术封锁起来，躺在前任的功劳簿上的思想，绝对要摒弃掉。
只有不断鞭策自己，让自己进步，华夏的未来才有希望！
这个道理，李秋懂，李世民也能懂。
只是没有李秋把这话敞开了说，李世民不太愿意懂而已。
不过李秋毕竟是李秋。
作为李世民的孙儿，当李秋说出这一番话以后，李世民还是愿意突破自己的内心限制，多听听孙儿的想法的。
因此，在脸色一阵剧变以后，李皇帝的表情最终稳定了下来。
李世民沉声对李秋道：
“继续说下去。”
闻言，李秋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李世民。
“阿翁！”
李秋神情严肃道：
“既然火药和大炮这些技术迟早都要扩散，那我打算从现在开始，从我们现在对战吐蕃的这场战役开始，我们就要开始研究对付和我们一样装配有火药和大炮的部队的相关战术！”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新的骑兵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