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梦阳向程得禄走去,武妍娇也跟了上去。
小跑两步,来到李梦阳身边,武妍娇请求道:“师父,把这婬徒交给徒儿处置吧!”
武妍娇不是好脾气的圣母白莲花;相反,她是一个带恶人。对于觊觎她美色,想要亵渎玩弄她的登徒子,她更是嫉恶如仇。
李梦阳身为她的师父,又是她暗恋的对象,一旦被她怀疑对她有不良的企图,也是遭到了她冷漠的对待。
更何况,程氏一行人企图杀死她的师父,捉拿并亵渎玩弄她的对话,可是被她听得清清楚楚。
因此,若不能狠狠地凌虐程氏一行人一番,武妍娇实在难以出心头的这口恶气,而活着的程得禄则是她最好的凌虐对象。
李梦阳笑着说道:“妍娇,此人为师暂时还有用。等为师用完了,随你处置。只是,书生最擅长花言巧语,你可别被他蒙骗了。”
闻言,武妍娇心中一喜,笑着施礼感谢道:“娇娇多谢师父,娇娇就知道师父您是疼爱娇娇的。”
李梦阳笑道:“那你还无情地把受伤的为师推开?身为徒儿,就是这么对待疼爱你的师父的吗?”
武妍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娇娇知错了,师父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娇娇这一次吧!”
李梦阳摸了摸武妍娇的脑袋,宠溺地说道:“妍娇,其实,师父从来没有怪过你。你贞洁自爱,推开了师父这个对你有不良企图的登徒子。师父又怎会因此责怪你呢?你知道吗?师父之所以会露出笑容,是因为师父在昏迷后不久,疲惫不堪的灵魂受到了一股力量治疗的治疗,魂能得到了恢复,精神也重新变得充沛了。我想,这也许是父亲在暗中帮助我。感受到了亲人的存在,我自然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这是李梦阳想好的说辞。先前,他已经说明了他身受重伤的事实。但身受重伤之下,却露出灿烂的笑容,依然是不合逻辑的。李梦阳不想武妍娇误会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因此,此事必须澄清。
闻言,武妍娇心中五味杂陈,有些失落地说道:“是吗?恭喜师父。”
见状,李梦阳心中不禁感叹:“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琢磨。我馋你的身子,你不开心。现在,我解释清楚了,我不是馋你的身子,你也不开心。唉,头疼!”
……
李梦阳走到程得禄身前,看着这名昏迷不醒的书生,开始思考怎么整治他。
是的,不仅是武妍娇,李梦阳也有整治程得禄的心思。他敬佩有气节、有风骨的读书人,但对程得禄这种心术不正,以学识与智慧作恶的衣冠禽兽尤为厌恶。最重要是,程得禄还好死不死地作到了他的身上。
“让你尝尝海之盐的味道吧!”正在思考如何整治程得禄的李梦阳,听到海浪的翻滚声,灵光一闪,心里作出了决定。
说做就做,李梦阳解下程得禄腰间的羊皮囊,把里面的水倒掉,跑到海边,打了一些掺着沙子的海水。
回到程得禄身边,李梦阳正要喂他喝下海之盐,让他体验体验来自大自然的味道。武妍娇却是眼珠一转,来了兴趣,说道:“师父,让徒儿来喂他喝吧!”
知道这徒儿对程氏一行人的怨气很深,李梦阳把羊皮囊递给了她,说道:“好吧!便宜这臭书生了!能得公主殿下亲自喂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啊!”
接过羊皮囊,武妍娇说道:“师父说得是,让这臭书生触碰本公主的手,实在是太便宜他了。师父您捏开他的嘴巴,娇娇给他灌水!”
李梦阳认可地点点头,徒儿在男女大防方面如此认真,他还是蛮高兴的。
李梦阳捏开程得禄的嘴巴,武妍娇往他嘴巴里灌水,师徒合作,让程书生在炎炎夏日,喝上了来自现代的饮料。
不多时,补充了盐分与水分的程书生悠悠转醒。
醒来之后,他便发现自己的嘴巴正被人捏开,口中不断地有咸中带涩,且掺着沙子的水进入。
由于喂水之人的不讲究,这些水和沙子,不仅顺着喉咙进入了胃里,还有一部分不小心溜入了气管。
顿时,程得禄便剧烈地呛嗽起来。瞬间,灌入他口中的海水便被他呛出,喷湿了正在给他灌水的武妍娇的玉手。
“哼!”玉手陡然被程得禄这个婬徒喷湿,武妍娇不禁感到恶心至极。毕竟,这些海水中,可能还掺着程得禄的口水。
她冷哼一声,丢掉羊皮囊,狠狠地给了程得禄一巴掌。愤怒之下,武妍娇这一巴掌的下手极狠;而且,她身为凡八品中阶的阴武士,绝非弱质纤纤的弱女子。这一巴掌,直接扇得程得禄七荤八素,口中鲜血溢出。同时,他的一颗牙齿也因此掉落。
程得禄疼得龇牙咧嘴,手捂着脸在地上直打滚,惨叫声不断。
程得禄的表现很是凄惨。可是,武妍娇还不解气,抬起腿来对着程得禄的脑袋猛踹不止。
一边踹,武妍娇一边骂道:“哼!我踹死你这个婬邪书生!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要凌辱本公主。我呸,你这个痴心妄想的下贱胚子!”
李梦阳总算是见识到了武妍娇是何等的暴力,同时心中深刻地认识到,先前武妍娇误会他时,只是冷漠地把他推倒在地,绝对是念着二人之间的情分,不忍对他下重手。
面对武妍娇的辱骂与踢踹,程得禄一开始还想抵赖,他一边抱头躲避武妍娇的踢踹,一边说道:“公主请饶命!小生不知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公主,您听小生一言。小生绝没有任何对您不敬的心思。方才之事,不过是双方互相切磋,您却说小生想要凌辱您,这不是红口白牙污人清白吗?小生冤枉啊,小生不服!”
闻言,武妍娇更气了,怒道:“好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书生!既然你不服,本公主就揍到你服气为止!”
“妍娇,师父来帮你。”李梦阳说道。这个程得禄简直无耻至极,一句话把自己的罪责抛得干干净净,还诬陷武妍娇,说武妍娇红口白牙污他清白。作为师父,李梦阳自然看不下去。
说着,李梦阳蹲下身来,掰开程得禄护头的手臂,压住他的身体,对武妍娇说道:“徒儿你尽管踢,只要不误伤师父就行。记住,留一口气。”
“好!谢谢师父,徒儿懂的!”武妍娇向李梦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说着,武妍娇抬起腿把程得禄的脑袋当成了足球。
程得禄的身体被李梦阳固定在地,失去了躲闪空间的他,不断地被武妍娇踢中。不多时,被踢得鼻青脸肿的他便承受不住疼痛,脑袋一歪昏迷了过去。
武妍娇还不解气,用海之盐灌醒程得禄。
程得禄再次醒来,见武妍娇还要对他下脚,他连忙说道:“公主请饶命,小生不是有意要对您不利,这一切都是小生的父亲教唆!百善孝为先,小生也是父命难违啊!”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饱读诗书,知道百善孝为先的程得禄,毫不犹豫地把老爹程向贵给出卖了。
武妍娇冷笑一声,说道:“好一个百善孝为先!那本公主今天就替你死去的父亲,教训一下你这个出卖父亲的不孝子!”
说着,武妍娇便抬起了她的腿。
李梦阳会意,伸手按住了程得禄的身体,不让他有躲避的机会。
武妍娇一记爆射,直接把不经揍的程得禄踹晕了过去。
“没意思!这个不禁揍的孬包就交给师父您处置吧。”一记爆射踹晕了程得禄后,武妍娇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便把程得禄交给了李梦阳处置。
李梦阳检查了一番程得禄的身体。还好,武妍娇的泄愤没什么章法,泄愤时也没有用上元能,程得禄侥幸未死。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程得禄的审问了。
李梦阳想了一下,觉得他需要从程得禄口中知道以下三点。
一,荒南城的具体方位,为以后前往荒南城搭船去洋都做准备。
二,程氏一行人的具体身份,以及他们去洋都的目的。
三,程氏一行人是否还有亲族,他们的背后是否有强大的靠山。
第三点,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