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与森沉默,认同了谭诗韵的说法。
宋蓁坐不住了,她是生性随和了些,但也不是泥捏的没脾气。
三年前,张父跟葛母自作主张,定下了张与森跟宋蓁的婚事。
但在新婚夜当晚,走的匆忙的张与森不小心推了宋蓁一把,磕到了脑袋,好好的一姑娘就这么香消玉殒了。
再醒来的,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抹孤魂,宋蓁蓁。
宋蓁蓁从大山里出来,小小年纪闯社会,干的最多的就是饭店的活计。
熬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成了国宴大厨,在五星级酒店工作,却因为瓦斯泄露发生爆炸,二十多岁便去了。
等宋蓁蓁在睁眼时,却发现自己竟然魂穿到了七十年代的农村。
虽是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上,但宋蓁蓁却早已无心名利,反倒觉得这小山村的生活别有一番况味。
更何况,张父跟葛母这对公婆,待宋蓁那简直是没话说,比亲生闺女还亲。
宋蓁现在就只想,守护好这个小家。
至于,张与森,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宋蓁一脸平静,从壁橱处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怼到谭诗韵脸上。
“谭小姐读过书,应该识的这几个字怎么读——看清楚,结婚证!”
“张与森、宋蓁自愿结婚,经审查合于中华人名共和国关于婚姻法的规定,发给此证!”
宋蓁玩味的上下打量着谭诗韵,看着她脸色由青到白,“看来狗娃没告诉谭小姐啊,那谭小姐是不是……管的有点多了?”
“我们夫妻之间如何,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头论足。还是说,谭小姐对别人的丈夫,念念不忘?”
一口一个谭小姐,不就是在提醒她自己的身份吗。
谭诗韵拳头握的死紧,指甲都掐进肉里了,“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宋蓁冷哼一声,把结婚证折好放回原处,“这话要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谭诗韵说不出这样粗鄙言辞,转头去找张与森。
张与森皱着眉头,“宋蓁,你简直不堪入目!”
“不堪入目?!”
宋蓁红唇微启,轻轻呢喃重复。
随后,一巴掌落到了张与森脸上。
宋蓁每天做活,力气跟个成年男子不相上下,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劲,不止张与森,在场的人都懵了。
“这一巴掌是教你做人,怎么,读了两年圣贤书都读回狗肚子里了?不敬双亲就是你的本事吗?!”
张与森捂住发肿的脸,看向张父的方向,跟告状似的喊了声爹。
谁知本来还在气头上的张父,这会毫不留情的笑了,这臭小子,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不过蓁蓁下手还是轻了,要是老子来,看老子不打断他的腿!
葛母也在强忍着笑意。
张与森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好像宋蓁才是他们闺女一样,自己就是个倒插门的女婿。
张与森不知道的事,这几年来,无论是地里庄稼种或收、家里的房子翻修、张父葛母生病住院、长期吃药,都是靠宋蓁的小摊子挣钱挺过来的。
张父跟葛母,早就把宋蓁当成了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