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盈发起了高烧,烧得几乎不省人事。
身体上的打击还是次要,主要是心理上的冲击一下压垮了她。她反反复复地发着烧,嘴里还说起了胡话,整个人蜷缩起来,皮肤又红又热,宛如煮熟的虾子。
可她偏偏又怀着孕,这个药不能用,那个药不能用,只能尽量通过物理手段降温。
整个病房都沉浸在低气压中。
江棘紧抿着唇,亲自给傅盈敷冰袋,用酒精擦身,再贴上散热贴片,可以整套步骤做完也就让温度降下去一会,很快就又升了起来。
“24小时内必须把体温降下来,否则不只是她,胎儿也会受到影响。”
江棘扭过头,目光凌冽:“那你说要怎么办?!”
林医生避开他的目光,看着病床上的傅盈道:“她的发烧并不是由受伤和炎症引起的,更多的还是心理问题,简单来说是病人自我放弃……”
江棘深吸了口气,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傅盈烧得通红的脸蛋,不由暗恨自己为什么要带她去监狱。
还有于佑晴又跟她说了什么?
她明明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一出来就吐了?而且还明显哭过,他不是告诉过他们什么都不要跟她说的吗?!
江棘微阖眼眸,心思百转千回。
可不管怎么想,他都不愿意承认傅盈是因为不想为他生孩子、甚至是不想跟他结婚而发的烧,并且不愿意醒来。
为什么呢?
和他在一起有那么难过吗?她明明爱他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江棘眉头紧蹙,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抗拒。
是他给她的还不够多吗?还不够好吗?只要她要,他就会给,他还有哪里做的不好?束着她管着她还不是因为她老是想跑,老是想离开他?
一直乖乖的不就好了吗?
况且有什么脾气不能冲他发?非要三番两次的折腾自己!
大手覆上她的脸颊,上面的温度传导到他的掌心。
是一片的滚烫。
怎么就那么倔呢?
强行跑步那次是,这次也是,总是不管不顾地拿自己的身体跟他怄气,非要吃了苦头再窝到他怀里哼哼。
“再给我瓶酒精。”江棘沉声道。
林医生把东西给了他,接着他挥退所有人,又给她擦起了身体。
他强硬地掰开傅盈握成拳的手,用酒精棉擦着她的掌心,又把她蜷成虾米的身体也强行摆正,然后绷着脸给她身上腿上擦酒精。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就在那个地方,孕育着他们两个人的血脉。
即使是在气头上,江棘也不免有些动容。
那个地方他抚摸亲吻了无数次,一直都在盼着里面的响动——他真的太希望有个和盈盈的结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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