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荼安静地休息了一夜,总算适应了这副模样。
次日清晨,小菊穿着可爱的女仆装,已经去附近的面包店买来了早餐,面包、牛奶、鸡蛋、油条、粥。
姜茶荼吃了一点,感觉没有什么胃口,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找项羽。
在此之前,她必须履行承诺。
“饱了吗?”
姜茶荼看着才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的林默。
“我还没开始。”
“不重要。”
姜茶荼站起身,走到林默旁边,“跟我来。”
林默皱了皱眉,放下牛奶,跟随姜茶荼来到阳台。
叶子沫对此并无好奇,安静地吃着早餐,小菊却悄悄跟了上去。
“闭上眼睛,深呼吸,大脑放空,不要反抗。”
林默按照姜茶荼的要求闭上了双眼,让身体处于放松状态。
忽然,他感觉到姜茶荼的脑袋和自己的脑袋碰撞到了一起。
他睁开眼,抬起头,发现姜茶荼以耍杂技的方式倒立在自己的脑袋上。
“闭上眼,伸出手。”
姜茶荼语气冷淡地说道。
林默伸出手,与姜茶荼的手心接触。
一股力量从倒灌入林默的大脑,似乎激活了他某一部分潜意识中已知的讯息。
无数特殊的符文符号在林默的眼前晃动,耳边还响起各种神奇的咏唱,这感觉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
姜茶荼结束了灌顶,拍了拍林默的肩膀。
“新人,现在什么感觉?”
林默睁开眼睛,有点不太确信地说道:“我好像掌握了一门新的语言。”
“不是好像,巫师基础学包含了巫术语言、符号和咏唱,我已经全都交给你了,拥有这些基础,你才能看懂巫师的魔法书。”
姜茶荼说道。
“就这么简单?小菊也想学。”
小菊双眼发光地看着姜茶荼。
姜茶荼摇了摇头:“只有流着巫师血脉的人,才能通过这种办法传授知识,或者说不是传授,我只是激活了他血脉中本就有的东西,所以你也不必叫我老师,我什么也没有教你。”
姜茶荼递给林默一本红皮魔法书。
“这本书里记载着有关光明戒指的制作方式,本来说教你,但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所以把书送你了,里面还有其他魔法,你都可以学一学,当做对你的补偿。”
姜茶荼的直接让林默有一丝尴尬,但他也了解,姜茶荼这是心急去找某个血族。
“谢谢。”
林默接过红皮魔法书。
“不用谢我,你也算我唯一的学生。”
姜茶荼看了看林默,她并不讨厌这个怪物少年。
“如果你想学更多深奥的巫术,可以找一个巫师家族入赘,但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巫妖通讯录》。”
“…”
姜茶荼又交代了林默一些初学巫师应该注意的事项,才告别众人,踏上自己的寻爱之路。
林默抱着红皮魔法书,看着姜茶荼远离的背影。
“总觉得她也不坏。”
“这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善恶之分。”
叶子沫淡淡说道。
她坐在沙发上继续看漫画书。
林默翻开魔法书,这里面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和语言他都能看懂了,不仅如此,《巫妖通讯录》里的内容,现在他不看注解,也能看懂。
相比起红皮魔法书,他对通讯录里的内容更感兴趣。
通讯录里原来不仅仅介绍了各种妖怪的缺点优点和召唤方式,还记载了巫师与他们是怎么契约的。
例如画皮妖,当年老巫师有个朋友,取了个妾氏,生得是倾国倾城,迷得朋友晕头转向,可没几年她就得了怪病,怎么也治不好,去请了当年最厉害的神医孙思邈也治不好,朋友怀疑她是中邪,才请了老巫师来看。
老巫师才发现这女子的皮相和她的命格合不上,并且女子只画了皮,没有画骨,皮骨也对不上,所以得了怪病。
顺着她给出的线索,老巫师找到了一位画皮师。
画皮师是一种隐秘却高收入的职业。
这个职业在当时的唐朝很吃香,千金难买一画皮,无数达官贵人都求着见一见画皮师,希望能改变自家宝贝女儿的容貌,以求得更好的姻缘。
不少画皮师还凭借自己卓越的技术当上了高官。
画皮师们不顾画皮有违天命,以一己之力造成了无数悲剧。
被画皮的女子的寿命会简短,短到三五年,长则二三十年。
而每一个画皮师都养着一只画皮妖,等画皮妖长大,就会砍下它们的手脚,做成特质的画皮工具。
用画皮妖手脚做成的工具只能维持5年,所以这就造成了更多的杀戮。
老巫师刚好救了这么一只画皮妖,与这画皮妖打赌。
如果画皮妖能赢得了自己,就放它走,输了就必须听自己的,不仅仅要在自己身边留60年,还要遵循约定,留下联络方式,以供巫妖后人差遣。
画皮妖当然打不过老巫师,于是在老巫师身边一直呆了60年。
而画皮师们也纷纷遭了天谴,和画皮女一样,没人挨过60年。
画皮师这个行业从此消失匿迹。
“这难道就是画皮妖说的画皮折寿?”
林默继续看下去,书中写道:
画皮妖与画皮师画皮不同,画皮妖可以将原主的骨也画成另一个人,让皮与骨契合,但被画皮者依然会减寿,几本会减去10年的寿命。
林默松了口气,这么说姜茶荼只减了10年寿。
《巫妖通讯录》里还记载了很多其他妖怪的经历,有一部分是被老巫师无耻骗来的,包括天真的海螺妖、庆吉、人鱼姬…
有一部分是和老巫师决斗失败契约的,比如九尾、夜叉、朱雀…
确实没有用友谊换来的。
林默摇了摇头,看样子画皮妖说的是对的,他祖先的人缘确实不怎么样。
之后的日子里,林默就开始学习制造光明戒指。
制造光明戒指的材料需要银戒指、香薰精油、太阳花等材料,这些材料,尤其是银戒指,一个戒指就价值100到200不等的价值。
好在小菊都能帮林默买回来,还不需要他报销。
否则林默制造光明戒指,都能让他倾家荡产。
巫师真是一个耗钱的职业,还是当漫画家好…林默腹诽着,将所有材料都放到一个银制小盆中,盆底已经用颜料画好咒语。
把太阳花、马钱子、精油等东西丢进去,纯银戒指也一起丢进去。
点燃这些辅助材料,一阵刺鼻的味道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