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见齐宴出来,忙低下了头。
听香凝说,少爷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叫他当心些莫要再惹恼了少爷,可是没办法啊,少爷交代过,部署好了一切要知会他一声的。
“张甲今日做了些什么?”齐宴边往侧门的方向走边问。
扶风小心翼翼的说:“一直看着呢,什么都没做,就求了两次想见见他家人。”
“那就见吧。”齐宴心情很好,又说:“此事完成后将他交给少夫人,随她处置。”
“这……”
扶风诧异地抬起头,见齐宴眉眼间擎着笑意,春风得意的样子,哪有丝毫不快。
“有意见吗?”齐宴顿住脚步。
“没有!一切由少夫人说了算!!”扶风摇头,然后看了眼齐宴,小声的嘀咕:“不是说心情不好吗?”
“谁说的?”齐宴唇角挑起一个弧度,他何曾心情不好了。
“没有!”扶风道:“是我听错了。”
林娇娇拥着被子,把脸埋进去,闷笑声从被褥中传出来,激动地睡不着,急切的需要有人和她一起分享。
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后还是无法平复心绪,彻底的睡不着了。
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对一切充满幻想。
总之,乐极生悲,早晨起床,她就染上了些许风寒,所幸只是鼻子有些堵还不是太严重。
支起身子看了眼旁边,被子铺的平整没有动过的痕迹,约莫是昨夜根本没回来吧。
林娇娇起身洗漱了一番,还未来得及出门,香凝就进来禀报说。
“少夫人,大小姐在外求见。”
齐笙?这么巧,她方才打主意去找她的。
林娇娇笑道:“快请进来,这么冷的天。”
香凝领命退出将齐笙请了进来,她穿着桃粉『色』的镶『毛』领袄子,连发间簪着的穗子也是同样的颜『色』,脸上挂着红晕,看起来年龄倒是又小了几分。
也是,齐笙年龄本来就小,只是平日里稳重了些,倒是让人忽略了她真实的年纪。
“怎的不直接进来,外头那么冷,小心冻着了。”
林娇娇迎了上去,外面天气寒冷,她进来时抱着的暖炉已经有些凉了,将她拉倒炉子旁暖了暖手。
等『摸』着不是那么凉了,才帮她取下身上厚厚的披风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屋内温度适宜,也用不着穿那么厚实了。
齐笙有些含羞,将头垂下些许,才小声的嘟囔:“这不是怕打扰你和哥哥的好事吗。”
“小丫头,学坏了啊!”
林娇娇屈起食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想也猜得到,府里又把事情传成什么样子了。
齐笙捂着嘴笑了一下,心情大好:“是真的吗?”
“真的!”林娇娇点头,拉着齐笙往软榻走:“不过你可别想歪了啊。”
齐笙睁大了眼睛,“这么说我娘有希望抱到孙子了!”
林娇娇脚步一『乱』,差点把自己绊倒,稳住了才豪放的说:“就是亲了亲,没到那个程度。”
落了座,又替她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我今日还想来找你呢,没曾想,你倒是先我一步。”
齐笙温柔的笑道:“我也没什么要事,就是许久未来嫂嫂这里了,有些想同你说说话。”
林娇娇笑『吟』『吟』地开着玩笑:“是有好多日没见你了,你整天往外跑,怕是将我给忘了。”
“怎会!”齐笙忙道,停顿了一下又转了语调,将声音压得低了些,似有些不太好意思:“前些日……苏寻欢病了,我去看他了。”
说起苏寻欢这病,也是来的奇葩,天寒地冻的,他偏仗着身体好整日穿着单薄,好景不长,第一场雪下来,便冻得发烧了。
武功再高,也怕发烧,特别是苏寻欢这种常年很少生病的,连着好几天,这烧一直退不下去,反反复复,刚断了『药』又会发热。
“你就这么照顾了他好几天?”林娇娇有些诧异的问。
齐笙『性』格娇娇弱弱的,从不做出格之事,但只要一遇到苏寻欢,便不同了,起初才被她甘愿嫁给苏寻欢的想法惊讶过,如今又听到此事,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嗯。”齐笙小声的嗯了一声,脸颊染上红晕,声若蚊音般道:“他同我说了一件事。”
林娇娇问道:“什么事?”
齐笙端起茶抿了一小口,压下心跳:“他说,他跟我哥哥的事都是外头『乱』传的,做不得数。还……”
“还怎么?”林娇娇见她停顿,有些心急的开口。
齐笙更不好意思了,将头埋地低低的,“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亲了我。”
那日,齐笙照旧一早起来便去了苏府,因着她本就常来苏府,对于她的出现,苏府的下人门也是司空见惯。
齐笙方一走到门口,就见小厮领着大夫出来,细问之下才知道,苏寻欢昨日发热的症状刚好点,今早起来又烧了起来,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下人都怕把自家少爷的脑子给烧坏了。
齐笙忙进了屋内,见丫鬟正打了水,扭干一方巾帕,换下苏寻欢额头上的那张。
“我来吧!”齐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