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围走了一圈,两人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但毕竟来了帝都一趟,时野最终还是联系了当年对他青眼有加的程教练。
很快,夏渺渺和他就被程教练笑着迎了进去。
那门卫刚才糟了冷遇,没再搭话。
时野和程教练走在前头,夏渺渺就乖乖地走在后面听他们二人寒暄。
她想,在没有那样的心病之前,时野确实是个人人称赞宝贝。
不然这位教练也不会这样殷勤地迎出来,见了他,仍旧眼中充满希望。
无怪于他以前的履历太辉煌,哪怕傲得不可一世,也是每个教练心头的宝贝。
虽然教练们嘴上没说,但看得出来,如若时野能克服心理问题,再回赛场,每一个射击爱好者都会为他开心。
帝都射击中心要比北城的大很多,毕竟这里拥有着国家最高水准的运动员们,训练场馆也众多,夏渺渺跟着一路行到办公室,在门边收了伞,坐在时野身边的凳子上。
程教练这才有空瞄她一眼。
小姑娘皮肤白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长得很甜美,像电视里的明星似的。
程教练问:“妹妹?”
时野还没开口,夏渺渺就笑眯眯地应:“是呀。程教练好。”
她笑起来颊边绽开两个甜甜的小酒窝,看起来可爱极了。
程教练哈哈大笑,又看时野:“倒是跟你长得一点也不像。”
时野饱含深意地看夏渺渺一眼,没戳穿她的小小玩闹心思,见她坐在空调风口,他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外靠了靠,替她挡住了风。
这点儿小动作自然没逃过程教练的眼,但成年人最擅长看破不说破,很快两人聊起正事。
得知时野准备回北城训练队重新开始,程教练重重把水杯往桌上一放,声音大了些:“胡闹!怎么说也该先回省队吧!”
程教练倒也不是说看不上北城射击队,只是水平都不在一个level,时野在北城射击队训练,那是无用功吗?
时野的目光淡淡地撇过夏渺渺。
她很有礼貌,虽然他们的谈话或许她并没有那么感兴趣,但也没有玩手机,而是安静地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脸上还会露出礼貌的微笑。
“心疾还没完全克服。”时野坦诚道:“我不确定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
程教练想说这还不简单,是骡子是马拿出来溜溜不就行了么?但转念一想时野那奇奇怪怪的毛病,终究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
毕竟刚才一路行来,训练馆的枪声响起,程教练看见时野的眉心微微地跳了一下。
他仍旧是怕,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聊了一会儿,时野表明来意,程教练很好商量,又带他们回时野之前睡的宿舍。
运动员们平日里训练艰苦,宿舍却都打扫的很干净。
时野仍旧没有想起任何有效的记忆。
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程教练送两人到门口:“那我在这等你回来。”
时野笑着说好。
夏渺渺也甜甜地同程教练告别。
“再见。谢谢您,程教练!”
程教练目送着两人走出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止住,默默叹了口气。
从前时野就倔,大半年过去,傲气磨了不少,但认定了就坚持执拗的那股劲儿倒是一点儿也没消。
只怕这小子想要留在北城,是为了身边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吧。
回程的路上,时野止不住地皱眉。
他的心绪起伏的厉害,再回国家队,哪怕刻意忽视,可也能看到和自己同期入队的队友里,已经有人站上了世界舞台,先他一步,站上了他最想要站上去的位置。
这半年来他被颓废包围倾颓,将身心封闭,不愿意直面自己人生的惨败,最终一步步导致现在的举步维艰。
但幸好,有身边的小姑娘陪着。
他垂下眼,看安静走在他身边的夏渺渺。
她和他说过,跨过去很困难。
但只要跨过去,就是一望无际的绝美风景。
而她会陪着他,跨过这一段艰难的低谷。
“怎么了?”
夏渺渺感应到他的目光,看见他仍旧紧皱的眉心。
“时野,你笑一笑。”
她踮起脚,伸手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就算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
她有强烈预感,这一段被篡改遗忘的记忆里,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
光是那个让她心惊胆战地枪击画面,就够让她不寒而栗好久。
既然现在一切都好,所有线索也都扑了个空。
那不如暂且搁置。
“过去都已经发生,无法更改。
我们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继续好好的生活。”
夏渺渺认真地说,与其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这些线索,不如努力过好他们的生活。
时野眉眼舒展一些。
“好。”
阳光耀眼,五星红旗随风飘扬。
少女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晶亮。
他的胸膛之下,是一颗重新燃起斗志的心脏。
心里,忽的有了新的渴望和方向。
此行目的已经达成,剩下来的时间,都成了自由分配。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一个尴尬的卡点,回市中心又要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这附近也没什么旅游景点,两人干脆去了回程的折中点,帝都的一条著名的小吃街。
其实现在各大小吃街都纷纷邀请商家入驻,售卖的吃食各地也都大同小异。
但这并不妨碍旅客们的热情,小吃街仍是人山人海,一副红火景象。
夏渺渺踮着脚,判断自己第一个应该买点什么吃。
时野看她一副小馋猫模样,弯了弯唇,余光瞥见街边有个老太太在卖花环。
花和柳条都是新鲜摘下来的,老太太手巧,拿着柳条,很快编成一个圆,再往上加白色的小雏菊。
人来人往,偶尔会有女生停步购买。
时野走过去买了一个,随手戴在夏渺渺脑袋上。
她的长相本来就甜美,今天还穿了件白色的长裙,戴上这花环后,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丝仙气。
他唇角的笑意更盛,看小姑娘懵懵地转过来,狐疑地摘下了自己脑袋上的东西:“欸。这什么啊?”
时野轻笑:“支持下老太太生意。”
夏渺渺挺喜欢的,她本来就爱美,很快又把花环戴到头顶上,对着他眨眨眼:“我美吗?”
炙阳渐渐落下来,她周身笼着一层毛茸茸的金色的光。
她笑得甜美,戴上花环后多了更多了几分清新,美好的像是无法被抓握住。
早有男生在盯着她看,容貌出众的小姑娘,笑颜甜美,带着那点儿不自知的勾人。
时野愣住,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但他很快想到,那些男生也是如他这般心情在看着她,他有些烦躁,干脆伸手把她脑袋上那个惹眼的花环摘下来:“丑死了。”
夏渺渺没料到他会这样说,明明这花环还是他买给她的,当即腮帮子气鼓鼓地鼓起来:“你骗人!”
不夸她就算了,还要说她丑!
这个混蛋!刚才白给他牵手了!
她跳着要去拿他手里的花环,要重新戴上再给他看看:“你刚才看错了,重看!”
她的发丝因为刚才的佩戴变得凌乱了一些,没再像之前那样规整,蹿出来的轻柔发丝轻轻拂过时野的手臂,他心情复杂地把蹦跳着不安分的小姑娘往怀里摁了摁,眼神锐利的抬眼,算是宣告主权。
夏渺渺的脸蛋猝不及防贴在他的胸膛上,硬邦邦的,撞得她的脸都有点疼,软乎乎地抱怨:“干嘛呀!”
时野伸手揉她的发:“站稳了。”
他这语气,说的好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一样!
夏渺渺暗自腹诽,她好不容易双手撑着他的手臂站稳,那个花环总算又落回到她的脑袋上。
彼时的她乖巧的长发已经被他弄乱,头发乱糟糟的扬着,像个炸毛的小狮子。
他憋住笑,可唇角分明笑意明朗:“嗯,这样好看多了。”
夏渺渺不信他的鬼话,拿出手机的自拍功能照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一副蠢样。
她羞得冲他捶一拳,大声叫他名字:“时!野!”
她要收回之前的想法。
她确实对他有了一点儿不一样的感觉!
——想杀人的感觉!
偶像包袱极重的夏渺渺当即用手平复了自己的头发,又飞快进了个饰品店里买了把梳子,在店中的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梳顺后,这才把花环小心翼翼地戴好。
她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满意,那小雏菊花圈完全算得上点睛之笔,夏渺渺难得的臭美,她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过脸去对着时野强调:“我超级好看的!”
这一声有点儿大,国人说话讲究谦虚,她这样毫不谦虚的说辞,自然叫周围的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
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夏渺渺顿时有点窘。
好在大家的眼神都很善意,对她笑笑。
时野把她拉到身边,护着她不被人碰撞,这才小声地笑道:“嗯,你超级好看的。”
少年的声音低低沉沉,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夏渺渺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烫起来,尴尬到不行。
好幼稚哦!
她干嘛要和他争论这种问题啊!
她捂着脸,拉着他要往外走。
时野说:“等等。”
他去结账,里面人多,让她在外面等他。
夏渺渺在外面踮着脚往里看,奇怪,这种大多都是小女生会喜欢的饰品店,他买了什么啊?
很快,时野拎着个小购物袋出来。
她好奇:“你买了什么?”
时野笑,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夏渺渺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腕上就被套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什。
她定睛看过去,竟是一串红绳手链。
非常简单的做工,一道红绳,上面是一个圆形木制的小装饰,上面刻着繁复的样式,看不出是什么花纹。
时野攥着她的手腕,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那个小木头装饰。
“喜欢吗?”
夏渺渺有点羞,但这玩意儿套在她的手上,真挺好看的。
她轻轻点头。
“那不要轻易摘下来。”他说。
这个人送个礼物还要加这种要求,好麻烦哦。
可她心里却像是有人在放粉红色的泡泡。
“嗯。”
时野很快为他自己也戴上了一条。
他示意她的手伸过来。
她乖乖的照做。
他另一只手扣住两颗木球,轻轻相抵。
那些她刚才没看明白的繁复凹陷的花纹,可以完完全全的扣上他的。
两球相贴,紧紧扣合。
纵然她想收回手,也会牵带着他的手一起。
时野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夕阳已经完全落下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的脸被街边亮起的灯笼照亮,声音不响,却在鼎盛的人声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也不要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安利基友文:豪门女配不想被碰瓷[穿书]by牛皮
原主是《真假千金》里的豪门女配。
真千金绿茶婊,假千金小白莲,她们两个逮住原主使劲吸血薅羊毛,用来显示她们的高贵大方,以至于原主做出很多疯狂的举动。
被校霸哥哥嫌弃到从不在外人面前承认她这个妹妹。
父母也从不好意思提她的学习成绩。
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校草未婚夫更是逼着她退了婚。
下场别提有多凄凉。
刚穿过来的田馨予,有甜有颜,这难道不是躺赢人生?
什么真假千金,校霸哥哥,校草未婚夫,全都滚粗,她的人生不需要碰瓷。
第一次考试就进了前三名,校霸哥哥第一个跑过来:这我妹妹。
参加完学校晚会,艳压全场,真假千金全都被比下去,她被誉为校园最美女神。
父母骄傲的宣布:我女儿。
就连随便发条帖子,下边都是一溜的求交往宣言。
谁知道校草忽然艾特她:这我未婚妻。
众求婚者:嘁,当初谁说的要退婚?
校草连夜定下高端钻戒,大晚上爬墙去求婚:马上,她就是我老婆了。
小剧场:
田馨予穿过之后决定远离那些碰瓷鬼。
可谁知道她的小未婚夫竟然还是她的邻居。
天天晚上被母亲大人逼着去补课。
不知道第几次补完课准备回家的她,忽然被人以壁咚的姿势困在墙角,然后被人以壁咚视角逼视着,眼看着男生就要亲下来。
“田馨予,你天天过来补课,是不是要交点学费?”
“钱吗?”田馨予从兜里扣扣搜搜的摸出五毛,紧张兮兮的递到他面前:“不能再多了,如果不是我妈妈,我根本不想来。”
“五毛就想打发我?”男生的脸忽然迫近,出其不意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嗓音沙哑:“这才是学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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