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看清了她的长相，她长得非常漂亮，脸上稚气未脱，带着一些婴儿肥，一双丹凤眼惊讶地看着他，小嘴微张。
“您是……武侠大师吗？”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不、不是……”他被问得手忙脚乱，脸上一红，慌张戴上兜帽，逃也似的钻进了班级的后门之中，与她惊鸿一瞥。
司慕想起来了……
那好像是她与肖今朝的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就见到他早上迟到，以非正常人的方式翻进学校，爬树翻进了三楼的围栏，还进了教室。
……
……
周围的场景逐渐模糊，司慕感觉自己处于一片静止安静的世界之中，无意识，又似乎有意识。
黑色的意识中，场景一转，她感觉到心脏撕裂般的疼痛，一阵阵声音也回想在了耳边。
无数的水流灌进她的口鼻之中，她神情恍惚，浮浮沉沉，飘忽不定。
“司慕……司慕……”
她听到有人喊着她的名字逐渐靠近，下着雨，那人不顾一切地向她游了过来。
他游泳的动作搅乱了水面上血染出的一大片红色的迷离……
她感觉到有人抱紧了她，崩溃的哭出了声。
“司慕，不要死……”
“我不要你死。”
那个声音是……？
“叮铃铃——！”
闹钟响了起来，司慕猛地睁开眼睛，眼中惊魂未定。
她看向窗外，窗帘的缝隙透出一丝丝光亮来。
已经早上了吗？
司慕浑身都是冷汗，此时心脏狂跳，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缓缓从床上爬了起来，关掉手机闹钟，看了一下时间，早上七点钟了。
司慕摸了摸额头的汗，咽了一口口水。
“我怎么会突然梦到死亡之后的事……？”
而且后续还多出来了一些剧情，有人从水里将她捞起来，还哭得那么伤心。
有人会为了前世那个作天作地又三观不正的自己哭泣吗？
司慕坐在床上，低着头，摊开手掌反复观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去卫生间洗把脸。
等她收拾得差不多，穿戴整齐出门时，肖今朝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慕慕，早上好。”见到她开门，肖今朝连忙开口。
司慕抬起头来，就看到立于眼前的一袋包装精致的小饼干。
她神情有些恍惚，总感觉能将肖今朝的声音与昨晚梦中的声音相结合。
司慕，“肖今朝？”
“怎么了？”肖今朝察觉到她似乎没什么精神，仔细观察她的脸，“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肖今朝……怎么可能会游到河里抱着她的尸体哭呢？
自从高中毕业之后，两人就没有任何交集了。
那时候他回了a市，而她也在x市里过自己的生活，两人根本没有任何来往。
不可能的。
“做了一个……不算噩梦的噩梦吧。”司慕脸上微微带起一丝笑容，让自己看起来稍微轻松一些。
肖今朝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心疼，“没事，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你越觉得梦里害怕的事，在现实中，就是越不担心的事。”肖今朝安慰她道。